程景禹終於不住他的怒火,大聲道:“我不管那麽多,我隻要你,你是我的人,我絕對不會放手,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今天就算我要死在這裏,我也要把你帶回去。”
我麵無表地從服裏拿出匕首,朝著自己的肩窩狠狠刺了進去。
四濺,程景禹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連雲麒都滿臉震驚。
“滾。”我聲音冰冷,冷得快要凍冰渣,“立刻給我滾,否則,我寧願死在你的麵前。”
程景禹眼中仿佛要滴出來。他上的鬼氣極不穩定,湧著強烈的悲傷、憤怒、痛苦、眷,他傷心地後退了兩步,步子都有些踉蹌。
他最後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裏的緒太過複雜。複雜得讓我的心都快碎了,但我還是咬著牙著,用力將刀子從裏拔出來,對準了自己的另一個肩窩,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再不走。我會一直在上刺,直到你走為止。”
程景禹轉過,一步一步走到懸崖之上,忽然發出一聲怒吼,這一聲吼。令整個世界都仿佛在抖,遙遠的雪峰上,有大團大團的雪堆在不停地滾落。
他足尖一點,縱而起,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鬼肯定是不能摔死的。我連看都沒有去看一眼,深吸一口氣,毅然而然地轉,走進了別墅。
雲麒看著我的背影,眼中有著異樣的彩在閃。
我回到臥室,找出醫藥箱,先吃了一顆療傷的丹藥,然後拿出針線自己傷口。
雲麒走了進來,從我手中拿過針線,輕輕地給我,低聲說:“你就這麽喜歡他嗎?你不想我傷到他,甚至不惜用匕首刺自己,趕他走?”
我看向雲麒,他的臉上已經沒有笑意,隻有一淡淡的難過,我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不全是如此,我之前對他所說的話,都是真心的。男人啊,就是這樣,你不能讓他為你做出犧牲。否則將來某一天,他總會後悔,總會怪你的。”
雲麒不說話,我繼續話嘮:“現在早就不是古代了,兩個人在一起,好就合,不好就分,沒有什麽你死我活的。”
雲麒抬頭看我,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暫時不能接你。不是你哪裏不好了,也不是我討厭你,你說得對,我暫時恐怕還忘不了程景禹,心裏惦念著另一個人,卻跟你在一起,這對你不公平。”
雲麒抓住我的手,說:“我不在乎這一點。”
“但我在乎。”我堅定地說,“我不能一邊和你那個,還一邊想著他。”
雲麒最終隻剩下無奈。替我上好藥,什麽也沒說,轉走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裏有些難過。
其實我拒絕跟程景禹走。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我很在意之前浮現在腦海之中的那些地獄裏的畫麵,程景禹被綁在巖漿池子裏苦,是誰將他綁上去的呢?
會是我嗎?
他恨我,揚言要將我碎萬段。這種恨如果是真的,又怎麽可能變呢?
我一直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我,或許我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場心營造的假象,等到有一天,夢境破碎之後,我要付出的,不僅僅是傷心和痛苦,還有生命。
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結束的好。
我並不知道,雲麒從我房間出去之後,臉變得極為冰冷。他離開了雪山頂的別墅,來到山腳的另一座房子之中,打開了電腦,軒弦鬼王的麵容立刻便出現在屏幕上。
軒弦此時一手抱著一個,另一隻手抱著一個年,兩人都目渙散,沒有穿服,千依百順地趴在他的上。而他的雙之間,還跪著一個。
“雲麒閣下,你這麽久沒有聯係我,我還以為你已經醉死在溫鄉裏了。”軒弦接過年遞來的酒杯,裏麵是滿滿一杯鮮紅的,上麵還漂浮著一顆眼球。
他喝了一口,一臉的:“子之果然味,現在的人,都視貞潔如無,害得我隻能到十一二歲的小孩上去找。不過,這樣更加鮮。”
雲麒冷著一張臉,說:“這段時日,你不會一直在飲酒作樂吧?”
軒弦勾了勾旁邊年的下,年順從地將自己的雙湊了上去。與他擁吻。
他嚐夠了年的,才道:“地獄之中的那些鬼,鬼氣太重,就算有長得的,我也不甚喜歡,還是喜歡人類啊,我非常迷他們充滿靈氣的。”
雲麒臉更冷:“軒弦大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
“放心,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沉了溫鄉就出不來了?”軒弦道,“我既然來到了凡間,就要在這裏掀起腥風雨。在首都邊上,就有好幾個被鎮的古代妖魔,隻可惜,都是些不氣候的東西。”
說到這裏。軒弦頓了頓,笑道:“茅山派和嶗山派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要讓他們鬥起來,實在是太簡單了。一千多年前我曾在黃河渡口藏了一件寶,是上古的神,我已經放出了消息。現在各大家族和門派都沒興趣管你那個小友的事的,全都往黃河渡口而去。”
他微微前傾,笑得很險:“我要讓他們來多,死多,一個都別想從我所設計的陷阱之中逃出去。”
雲麒沉默了片刻,說:“周家的人去了嗎?”
“周家人比我們想象的更加貪婪,這個消息,最早我就是給了周家,周家立刻派出了周雲沐和周禹政兩父子一同前往黃河渡口,想要獨吞我那件寶。現在周家與茅山派已經生出嫌隙。已經有了決裂的跡象。而嶗山和茅山已經有了好幾次鋒,他們之間的矛盾如此之大,我都沒用多計謀,他們已經開始訌了。”
雲麒臉好了一些,角上挑,說:“軒弦大人不愧是軒弦大人,有軒弦大人出手,自然是將華夏那些修道者耍得團團轉。”
軒弦眼角挑了挑,說:“那個倭國的寮,要不要利用一下?”
雲麒淡淡道:“倭國人險狡詐。不足與謀,軒弦大人,我曾經與他們打過道,建議您謹慎。”
“放心,我不會和他們結盟。”軒弦喝了一口口中的酒。說,“他們於我,也不過是顆棋子而已。”
雲麒笑道:“那麽,祝您功。”
說罷,他關掉了電腦,現在是科技時代,這些科技產品,真是好用,不需要浪費靈力。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雲麒轉來到客廳,手一揮,門就開了,兩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個是標準型,西裝革履,另一個有啤酒肚,頭發已經禿了,但很有氣勢,兩人都一副功人士的模樣。
“主人。”兩人畢恭畢敬地低頭道。
如果認識這兩人的人見了眼前這景象,絕對會驚得跳起來。
這兩個人是蒼龍集團和天源集團的董事長,這兩個集團在國的勢力極大,旗下的產業涵蓋方方麵麵,特別是天源集團,是國新興電商的龍頭,年產值超過上萬億,可以說,這是華夏的兩尊財神爺。
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居然稱呼雲麒為主人。
雲麒坐在沙發上,雙手十指相,淡淡地看著二人,說:“讓你們準備的事,準備得怎麽樣了?”
兩人低著頭,彎著腰,說:“主人請放心,我們已經準備妥當,隻等您一聲令下,就會著手對周家旗下的產業就行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