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混賬!”他尖聲大,手一,本命結晶飛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想要過來繼續刺殺我,卻非常畏懼我的額頭,猶豫了一陣,他始終沒有勇氣衝上來。
他好不容易從地獄出來,以投胎轉世的方式存活於凡間,他還於虛弱期,實力十不存一,他不敢賭。
他冷笑一聲,那張骷髏一般的臉做出笑容,看起來更加恐怖:“你就永遠留在這個山裏吧,你投胎轉世得很徹底。這個就跟人類一樣脆弱,把你關在這裏,幾天之你就會死。死、死、凍死,你會死得非常淒慘。”
他退出了山,然後舉起刀,在山頂上一劃,巨大的冰塊和雪塊滾落下來,將口封了個嚴嚴實實。
我覺得手腳一輕,從半空中跌落下來,倒在地上,額頭依然很滾燙,我上被割的傷口裏,那些手一樣細小的東西開始一掉落,在地上蠕了兩下,就燒了焦炭,不再彈。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吐出一大口,裏麵還夾雜著被我咬碎的舌頭。
我緩了好一陣才爬起來,苦笑了一聲,舌頭了一截,雖然沒死,但以後說話就說不清楚了。
我看了看四周,壁上也結了冰,有些冰塊很,能夠照見人影,我走過去,用手抹了一下,冰塊上映出了我的影子。
在我的額頭上,有一顆拇指大小的菱形石頭,是金的,牢牢地鑲嵌在之中,但我用手去,卻什麽都不到。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我一直在懷疑自己的額頭上到底藏了什麽,我甚至懷疑過,我額頭上是不是也長了一張。那畫麵想起來都太驚悚了。
我照著冰鏡,仔細看那顆石頭,看著看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戴著頭盔,穿鎧甲的人。
我驚了一下,後退了一步,冰鏡裏的鎧甲人也跟著後退了一步。
這是……我?
我有些不敢置信,冰鏡裏的人長得非常,但是那種,並不是弱的,而是英姿颯爽的,自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嚴,讓人無法與之對視,不由自主地便低下了頭。
我忍不住喃喃問道:“你是誰?”
因為舌頭沒了一截,我有點口齒不清,忽然,後傳來一個悉的聲音:“那是前世的你。”
我一驚,回過頭一看,居然是德信師父。
此時的德信,依然穿著那件灰的,髒兮兮的僧袍,雙手合十,手上掛著一串佛珠,微笑著看我。
那一刻,我覺得站在麵前的,是一尊佛陀。
“德信師父,您怎麽會在這裏?”我模糊不清地說,一開口。就往外流淌。
德信走過來,在我嚨上輕輕一點,我的舌頭一下子便止了,隻是還沒有長出來。
德信微笑道:“隻要有佛心的地方,就有我。薑施主,你有一顆佛心,我便能隨時來到你的麵前,進到你的心中。”
我苦笑了一聲,說:“佛心?德信師父,我是個怪,不久之前,我才發狂,殺死了我的好朋友。”
德信師父微笑,笑容中仿佛蘊藏著無數的佛理。
“你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嗎?”他問。
我連忙點頭。
他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號,說:“你前世地獄,你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隻能回到地獄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這麽淺的修為,去地獄,恐怕不能活著回來吧?”
“這個施主不必擔心。”德信師父取下那串佛珠,往地上一扔,佛珠在地上圈一個圓圈,圓圈之中,出現了一條黑的通道,通道之,傳來無數尖銳的嘶吼。仿佛千上萬的厲鬼在號哭。
我後背一陣發涼,在之前城西神病院事件中,我曾用家族法打開地獄之門,雖然僅僅一次,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從地獄裏傳來的那些痛苦吼。
這通道的下麵,就是地獄。
德信師父走上前來。將一顆念珠遞給我,說:“將它含在口中,記住,你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必須回來。在這期間,你一定不能說話。你需要回來時,就將這顆念珠碎。”
我含住念珠,德信師父說:“這通道的下麵,是地獄的第一層,都是些罪行比較輕的鬼魂,你不必懼怕。記住,找到答案之後。盡快回來。”
說罷,他按住我的肩膀,一推,我便跳進了通道之中,下麵的尖聲越來越大,震耳聾,讓我的腦子一陣陣搐,生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發現,自己站在一條河流前,河流邊盛開著一朵朵鮮紅的彼岸花,如同火焰和鮮一般,一直燃燒到了天際。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整個天空都是一團漆黑。不分日夜。
這裏就是地獄了嗎?
這條河流,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忘川?
這時,我看到一個個魂靈憑空出現在忘川邊上,整齊地排著隊伍,在河岸上行走。
那些鬼魂有老有小,有男有,有的穿金戴銀。一副有錢人的模樣,有些衫襤褸,上的服還打著補丁,全都苦著一張臉。
而在隊伍邊上,有些穿古代盔甲的武士,手中拿著古老的武,在驅趕著這些鬼魂。
他們來到忘川的渡口,一艘艘小船出現在忘川之上,每艘船上都有一個劃槳的人。
小船停在岸邊,鬼魂們爭先恐後地朝著渡船跑去,從懷裏取出一把把厚厚的冥幣,遞給了船工。
那些穿金戴銀的有錢人很快就上船了,而且都坐到了很好的位置,而那些沒錢的,隻能在一個很偏僻很危險的位置,而那些完全拿不出錢的,船工本不允許他們上船。
我也連忙跳了起來,跑過去想要搭船,但船工一船蒿擋在我的麵前,麵無表地朝我出手。
我懵了,在上了半晌。也不出什麽來,船工將船蒿一劃,就要開走,我咬了咬牙,從兜裏出了一顆紅寶石紐扣。
這顆紅寶石紐扣,是上次程景禹帶我去珠寶店,讓我隨便挑的時候,我所選中的。算起來,是他送給我的第一件禮,我之前一直珍藏著,現在也不得不拿出來了。
我將紐扣遞給了船工,船工拿在手中挲了一陣,說:“上船吧。”
他的聲音冰冷,非常沙啞。像勺子在陶罐裏刮似的。
我上了船,旁邊坐的是一個長相有些猥瑣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似乎是個功人士。
他滿眼瞇瞇地盯著我,還悄悄出鹹豬手來我的大,我一把住了他的手腕,冷著臉一用力,他便嘶聲喚起來。
我將他的鹹豬手用力甩開,冷冷地哼了一聲,他似乎被我嚇到了,驚恐地躲開了一些,我在心中冷笑,這種好又沒膽的人,怪不得會被罰下地獄。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喊:“食鳥來了!”
所有的渡船都起來,我抬起頭,看見遙遠的天際出現一大片紅,等飛得近了,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大群紅的鳥。
這種鳥模樣怪異,長著鳥的。卻有一雙蝙蝠一般的翅膀,長長的喙鋒利無比,閃著恐怖的寒。
食鳥一個俯衝,便朝著我們這些渡船襲來,鋪天蓋地,恐怖至極。
一個個鬼魂被它們啄破腦袋,吸食裏麵的魂髓。鬼魂們驚慌失措地躲避著,有的一個不小心,就落了忘川之中,在水中掙紮了幾下,就沉了下去。
傳說,忘川和弱水一樣,連一片羽都浮不起,一旦落水,必死無疑。
“啊!”邊忽然傳來一聲尖,我轉頭一看,原來是之前用鹹豬手我的男人,正抓過旁邊一個小男孩,擋在自己的前。
一隻食鳥正瘋狂地攻擊他,這下子,攻擊對象就變了小男孩,小男孩嚇得哇哇大,直喊要找媽媽。
我看得心,用牽引之力將食鳥控製住,然後往旁邊一扔,便扔進了忘川之中。
小男孩還在苦鬧,我連忙抱住他。輕輕地拍打他的背心,意思是讓他不要擔心,我在保護他呢。
忽然,一隻食鳥從天而降,朝著我們直撲過來,小男孩被嚇懵了,慘一聲。便抓住我的胳膊,將我往食鳥的喙下一推。
我不敢相信,剛剛才被我救了的小男孩,居然會襲擊我。
我正好撞在食鳥的喙上,被啄去了一大塊,因為重心不穩,渡船狠狠一歪,我便從船上失足跌落了下去。
嘩啦。
一聲巨響,忘川的水從四麵八方朝我湧了過來,將我淹沒,我看見那個小男孩正一臉慶幸和幸災樂禍地看著我,那眼神仿佛在說:“傻,誰你要救我的。”
我這才想起,這些鬼魂,全都是犯了罪的人,雖然罪行都不是很重,但他們都不是好人。
“可惡!”一種被玩弄於鼓掌的覺從我心底冒出來,我極為憤怒,大吼了一聲,不知為何,我居然整個都飛了起來,就這麽生生地飛出了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