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心臟一痛,眼睛被水霧染。
這是他做過最愚蠢的決定,以至於在分開后,後悔過無數次。
他強著心底的痛,向解釋:「我答應過我大哥,要娶寧婉。」
舒晚的眸子,仍舊是毫無波瀾:「所以一回國,你就放棄了我。」
季司寒張了張,想辯駁卻說不出話來。
當年結束合同時,他確實打算放棄的。
他要履行大哥的言,而也不他,他只能選擇放棄。
可現在想來,不論是因為何種緣由,在眼裏,他都是毫不猶豫放棄過的,他無從辯駁。
他的沉默,讓舒晚淡淡勾了下角:「季司寒,你本不我,只不過是佔有慾作祟罷了。」
季司寒搖頭,對說:「我分得清什麼是,什麼是佔有慾,舒晚,你不能就這樣否定了我。」
舒晚低垂下眼睫,盯著環抱著不放的手臂,有那麼片刻的失神。
良久過後,才淡漠出聲:「如果你我,你就不會對我那麼冷漠,也不會在分開之後,一次又一次的來辱我,其實從始至終,你都只是把我當做寧婉的替,就算不是替,也只是個可以幫你解決生理需求的工。」
回過頭,冷冷看著他:「你對阿蘭說過的,我對於你來說,只是生理所需,你還說過別妄想你會我,你告訴我,這樣的你,該讓我怎麼相信你是我的?」
季司寒想解釋,舒晚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還有……」
深深吸了一口氣,始終平靜的眼睛,忽然染上一委屈:「你為了你的妹妹,你的未婚妻,毫不猶豫手打了我,當時的你,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哪怕你回一下頭,我也不至於……」
說到這,那委屈慢慢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釋然:「我在臨死前,是想見你一面的,可是你連我的電話都沒有保存,我當時就在想,這個男人,我生生世世都不想再遇見了。」
說完后,朝季司寒笑了笑:「季先生,我已經對過去釋懷了,你也放下吧,我們到此為止。」
的一番話,讓季司寒到無比的抑悶痛。
不承認是舒晚時,他尚且覺得還有一挽回的希。
現在十分平靜的說出這些話,讓他覺得懷裏的人,會永遠的離開自己。
他再次用力抱,不肯放棄的,乞求著:「我可以向你解釋……」
舒晚輕輕搖了搖頭:「不重要了,我不在乎,畢竟我也從來沒有過季先生。」
季司寒忽然笑出了聲:「是啊,你從來沒有過我……」
他有些絕的,鬆開舒晚,踉蹌著子,往後倒退一步。
泛紅的眼睛,卻死死盯著:「真的從來沒有嗎?」
舒晚了眼睫,平靜的,再次搖了搖頭。
季司寒角的笑意,越發深邃:「那這些代表什麼?」
他拿出那張始終隨攜帶的信紙,遞到舒晚面前,紅著眼睛重複的問:「這些,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