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辛苦也要更,二更)
拿著空頭支票去找人送錢,聽起來就好像是皮包公司買空賣空一樣。不過李穆也是沒有法子,現在他手頭的現金不是很多了,前一陣子花錢太猛,又是虹井路地盤工又是建豬舍又是買豬苗,還到送錢給別人。本來預計著那一筆賠款很快就到手,那時候就不會有現金的問題了,可是這筆錢一拖,李穆現在的現金流就吃了。
不管怎麽樣,李穆決定第一件事還是先弄個假的病曆。到時候拿著個癌癥病曆去沈市長哪裏哭一頓,想來沈市長也不好意思對他下重手。萬一沈市長還是要下重手,把他抓了進監獄去,那麽就拿著這個假病曆辦保外就醫。他打了陸教授的電話:“喂?陸教授嗎?對!就是我,省城那個李穆啊,哈哈哈,好久不見,陸教授你最近怎麽樣啊?”
“喂?李穆李老板啊?今天怎麽這麽有空給我打電話啊?”陸教授問。
“沒空也得打啊。”李穆先是寒暄了幾句,然後覺得直接進正題還是太唐突了,“現在的治療況怎麽樣了?他沒什麽問題吧?”李穆其實前一陣子才問過,現在恢複得不錯,癌細胞持續減,就是化療導致頭發全都掉了,有點像是小和尚。
“沒有啊,治療況很好,不過癌癥這種事,你也知道,都是長期抗戰的。”陸教授說,“你什麽時候到京城來玩啊?我這個月我比較有空啊。”
“我也正想去呢。”李穆說,“事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他出了些問題,想要開個病曆證明什麽的……要癌癥的。”他始終都沒好意思說這個朋友就是他自己。
“癌癥?這可比較難辦啊。”陸教授說,“你這朋友急不急啊?”
“急的,要多錢您直說。”李穆出脖子準備挨刀。
“這不是錢的問題。”陸教授說,“這一陣子查得比較。不過也沒關係,我找找人幫你開吧,你準備個4、50萬就行,對了,你那個朋友最近有沒有做過檢查啊?要是有的話,他把檢查的數據帶上,我們要湊合一下,萬一數據差太遠就不好了。”
“應該沒做吧。”李穆說。其實他一直都沒有去做檢查,就怕別人知道他的是被外星人改造過的,到時候把李穆拉去切片研究怎麽辦?就連學那個檢,李穆都是買通了檢的醫生混過去。
“沒做就好。”陸教授說,“對了,要是你那個朋友真的很急的話,我正好有個學生在你們那兒出差,我可以去給你朋友就近把事辦了。”
“這可真是太好了,陸教授你可真是幫了大忙。”李穆正發愁要去京城的話,可能要耽誤幾天時間,萬一沈市長這幾天手了要怎麽辦。
“那我把的電話用短信給你,你自己和接洽吧。”陸教授說。
不一會兒陸教授的短信就到了,李穆正想打電話過去,就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一看居然是田鵬。自從那天開完會以後,李穆原來繁忙得要死的手機變了聾子耳朵,不要說打電話進來,就是李穆主打出去,也沒有幾個人會接的。今天田鵬居然主打電話進來:“喂?田長啊?你有什麽事嗎?”李穆心有些低落。
“我是想問一下,虹井路軍屬區那兒是怎麽回事啊?怎麽都停工了?”田鵬問,“我們那些軍屬都很擔心啊,這幾天已經有好幾十個人來問我究竟是怎麽了。我隻好和他們說一切正常,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可真歡迎啊,很多人都和我說,是不是那些腐敗的地方員對你敲砸勒索,故意為難你,才弄得地盤停工了。有人還說,要真是這樣,他們就去市委市政府那兒拉橫幅。”
“哎,都是我的問題,不該得罪沈市長。”李穆做自我檢討,“你勸勸他們吧,千萬不要做傻事啊。”要是真的有人鬧起來,李穆的罪孽不就更加嚴重了?這時候可千萬不能出這樣的事。平是得罪人,幾百萬也就揭過去了,這時候得罪人,多花一億也未必有什麽效果。
“李老弟你怎麽這麽消極啊?不就是得罪你們市長嗎?有什麽大不了的。”田鵬安他說,“我們當兵的,和地方員關係不好,那是經常的事。你以為我們司令和他們那些市委書記市長關係就好了?我們經常和地方員吵架的呢。”
“我和司令差太遠了吧。”李穆心中一,明白為什麽市政府那邊的報複雷聲大雨點小了。他現在可是一個預備役軍,對他來的,後果會很嚴重的,要是用公檢法,肯定要通知軍區的。李穆現在已經被王市長拋棄了,在省城,沈市長想怎麽玩李穆就怎麽玩,但如果牽涉到了軍區,很多經不起調查推敲的手段就不能拿出來了。沒想到無心栽柳柳蔭,居然到了這個的庇護。
“我們是軍人,和他們死老百姓不是一路。”田鵬得意洋洋地說,“要是你不放心,我這就請路司令把你轉回現役,然後搬到我們軍區來,我看誰敢上門對你不利!就是拿幾十萬來就行了。”
“謝謝田大哥。”平時聽到這話李穆隻會鄙視田鵬貪財,可是這時候聽到這話,卻覺得溫暖無比。不論外麵怎麽講政治,這世界上還有一個地方,是用錢就能把事解決的啊!不像那個該死的王市長,他還有好幾千萬的錢放在李穆這兒,又有4億的資金還沒拿到,居然這樣都能把李穆扔出去。
當然就算如此,李穆也不敢把王市長的錢給黑了,到時候拿到養豬場的賠償金,該給多還是要給多。因為王市長敢把這麽多錢放在李穆手上,不是因為李穆誠實可靠信譽超卓,而是因為王市長有實力,不怕李穆吞他的錢。如果李穆真的吞了,那麽他就能夠十倍的報複回去。就是因為如此,卻是更加的氣人。以前有一句老話,做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為什麽呢?還不是因為讀書能做。現在這一句話應該變萬般皆下品,唯有做高。隻有做了,才能獲得人格的尊嚴。
不過場上也是一樣,就好像樹上的猴子,往下看全是笑臉,往上看全是屁,往左右看全是耳目。要說有人格,也隻是在下屬和同事之間有人格而已。就好像這一次的事件,李穆把王市長的婦罵了,和其他的低級員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那些人就寧願不要李穆的好,明知道一點錢都收不到,還是前仆後繼的來找李穆的麻煩,他們是心甘願的嗎?不是,都是被上頭的。所以,除非做到最高的九長老之一,在製也還是一樣。
當然,在國外也差不多。不過在國外不是員說了算,公務員雖然也貪汙腐敗,可不是能做決定的人。能做決定那些市長州長總統,來來去去選得上選不上也就那麽一回事,國家真正的主人乃是各級財團。李穆這幾十億的價,在國外的話,也能夠混的上合夥人了,算是國家主人之一。雖然上麵還有無數的富豪,但比起國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要說哪種製度好,對普通老百姓來說其實都差不多,不過是控製方法不同而已。但是對李穆這樣的有錢人,差別可就大了,所以人一旦有錢,就會鼓吹國外的製度好,就算自己不吹,也要養一幫文人雅士來吹,這是天。李穆現在就無比的怨念,希於國外的製度之下,那麽他隻要幾千萬金的支票簽出去,捐給沈市長作為競選資金,罵了沈市長的婦算個鳥事。
“先別謝我啊,工地的問題怎麽解決啊?”田鵬問。
“那個……也沒什麽法子,環保部門下了停工通知,那個建築公司就必須要停工的。”李穆說,“要不然下次他們的甲級資質審批就過不了了。”這種事以前都不事,環保局收了錢,哪裏趕來找麻煩。何況虹井路工地那麽大,聲音本就傳不出來。
“那這樣好了。”田鵬說,“你就趁機說他們沒有按照合約進度施工,和他們撕毀合約!一分錢都不用給!”
“啊?這樣不好吧?”李穆問。要是平時,這麽幹當然是很好的,可現在是什麽時候啊!本來那個建築公司就被政府的人警告過不想給李穆幹的了,礙於簽了合約才不得不幹下去。如果取消了合同,建築公司理論上固然是一分錢都拿不到白做了這麽多天的工,可是李穆要把定金追回來,還是要打司,這省城的法院,就是沈市長開的,到時候要怎麽判還不是他們的事。再說把現在這個建築公司趕跑了,又去找哪一個建築公司來繼續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