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趕上了)
看著李穆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方一鳴連忙說:“這位大哥,我有病……我真的有病啊,你可不能隨便打我,一打我就死。”說著他還掏出一瓶噴霧劑來說:“大哥你看,這是我的藥。”
接過來看了看,藥名理所當然沒看過,不過倒是寫了主治哮。原來是有這個病啊,怪不得能這麽差呢,李穆就說再怎麽紈絝,也不能虛到這個地步啊,“有哮你還四泡妞!”李穆罵他說,“還要到打人。”
“這也沒法子,得了哮這病,什麽別的都不能玩,萬一到空氣差的地方就會發病,室的活基本都沒法子了,到外麵爬山旅遊什麽的又不行,隻能一個人看看電影啊聽聽音樂啊看看書啊玩玩人什麽的。以前我就喜歡武,可是自己沒法子練習,隻能看著別人玩玩,所以就帶著一幫人……那個,練習武什麽的。”
“這不是無聊嘛,都怪那些寫的,更新太不給力了。我在各大書站都有賬號,投票啊點擊啊打賞啊一次就幾百塊。可是現在的啊,更新多的水得要死,寫得好看的又更新得慢,各大書站起點啊縱橫啊書海啊,一圈下來不到1小時就看完了。一天24小時,吃飯睡覺10小時,看書1小時,不打人,剩下的13小時幹什麽好啊?”
“我還以為你看世界名著呢。”其實李穆自己以前也很喜歡看網絡,用來消磨時間很不錯。問題就在於,現在李穆隻嫌時間不夠,哪裏有多餘的時間拿來消磨啊。說起來李穆這麽久沒看,也不知道追的那些節進展到哪裏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啊!他還有好多麻煩要解決呢,比如說眼前這個王市長的外甥要怎麽辦。
“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方一鳴賠笑著說。
要拿這家夥怎麽辦呢?李穆一時間還沒想好該拿他怎麽辦。現在李穆沒有傷,反而還把對方打暈了一個,還有一個那麽大的傷口。就算找到再世包青天來主持公道,人家最多也就是說方一鳴這幾個人尋釁滋事拘留幾天。可是現在場上麵有再世包青天嗎?再世趙高和珅什麽的都是很多。李穆得罪了沈市長,又打了王市長的外甥,有人可能出來給他主持正義嗎?
方一鳴臉忽然變了死灰,他衝回了自己的車上。然後李穆也不管方一鳴怎麽想,拋下這句話之後就回到自己的車上,準備走了。這時候方一鳴從車上拿著一把手槍下來了。李穆一踩油門,可是方一鳴已經到了唯一出口的正中,拿著槍對準了李穆,滿臉的猙獰:“你給我下來!把那些照片都給我!要不然我就打死你!”
李穆現在開的是軍車,車上麵是可以放槍的,作為一個男人,李穆當然也對槍支彈藥有天生的興趣。在軍隊裏麵,李穆做為一個登記在冊的預備役軍,申請自衛用槍也並不困難,不過要把槍帶出來,實際問題幾乎是不可克服的。首先就是盜,把槍放在車上,萬一車子丟了怎麽辦?丟槍可是大事,從李穆到管著李穆的連長營長團長(雖然是虛擬的)都要背分,連軍區司令都要牽連。
然後是保養問題,槍械都需要保養,否則的話,對使用者是很危險的,每天都需要上槍油,檢查彈簧、扳機以及其他零件的磨損程度,子彈當然更加是重中之重,隻要出了一點問題就會死人的。所以,要在車上放槍,要麽每天花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保養,還要把子彈和槍支分開存放,用的時候再臨時組裝起來,要麽就等於是手持一個不定時炸彈,不論選擇哪一種,都要提心吊膽的小心車子不要被。
所以李穆很快就把手槍送了回去,再也不提了。現在方一鳴抓著的這把手槍,李穆一看就鄙夷不已,是一把54,非常陳舊——不但款式陳舊(模仿的是蘇聯的TT1930,30年代的產品能不舊嗎?),槍也非常陳舊,而且可以看出沒有好好保養。這種槍發的是7.62毫米子彈,威力過剩,後坐力大,沒練過幾百發子彈的人,一開槍槍口就會往上跳,什麽都打不中。
李穆不認為方一鳴經過那麽多的訓練,可是他也不敢用自己的命來冒險。所以他立即下車躲到了子後麵。李穆這輛車可沒有經過防彈改裝,不論是側窗玻璃還是前窗玻璃都擋不住54的子彈,這可是著名的貫穿能過剩的槍械。車門也很玄乎,再厚實也不過是兩片薄鋼板而已。唯一能夠確定擋住子彈的,其實是車,車的框,那可是老厚老厚的一個鋼錠。
當然,如果李穆不管不顧的把車撞過去,也很有可能逃,手槍擊靜止目標就很困難了,更不要說移目標。可是就算不管會不會撞死人的問題,隻要有那麽一幾率,李穆就不想冒險。李穆手中有鐵,方一鳴也是不敢靠近,隻是在車庫門口揮舞著手槍大:“趕把你的手機出來!”
李穆握了鐵,準備等方一鳴一靠近就橫向移同時把鐵扔出去。不過等了好一會兒,方一鳴都沒過來,還有一些奇怪的聲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敢冒頭出去看,隻好掰了一下後視鏡。隻見方一鳴躺在地上,不停地氣,嗯……這是怎麽回事啊?難道是哮發作了?他怎麽不用藥呢?
轉頭一看,剛才李穆看完了那瓶噴霧劑之後順手放地上了,方一鳴急著去拿槍,卻是沒有拿回去……就這麽悲劇了?李穆有點想出去救人,可是又怕這是方一鳴的敵之計。等了好一會兒,方一鳴爭紮得越來越厲害,好像真的是呼吸困難的樣子,最後忽然一掙,把槍都扔開了,渾上下僵直了。
李穆連忙搶上前去,先是把手槍踩住了,拿起來看了看,真是坑爹啊,這槍本沒子彈。然後李穆才去查看方一鳴的況。王市長的這個外甥滿臉鐵青,口吐白沫,翻著白眼,看著好像是不行了。李穆連忙去方一鳴的頸部脈,還在跳,不過已經很微弱了。做人工呼吸,好像也不行。幸好這裏就是醫院,李穆連忙打電話把唐糖了下來。
唐糖很快就帶著整隊人馬下來了,一番忙之後,方一鳴被收進了ICU,不過為什麽一個如此銅臭的子醫院裏麵會有重癥加強護理病房呢?真是一個未解之謎啊。唐糖找到李穆,滿臉欽佩的說:“你不用幹得這麽絕吧?把他的藥拿走然後讓他自己發病,就算死了別人也不知道是你幹的,厲害,厲害。”
“你想什麽呢!”李穆滿臉黑線,連忙製止唐糖說下去,“他現在怎麽樣了?”
“腦缺氧太久了,不一定能蘇醒,很有可能會變植人。就算是醒了,也會變白癡。”唐糖幸災樂禍地說
要是遲一點,方一鳴死了,李穆也會死了。他可是王市長當兒子一樣看待的親外甥,不過現在和死也查不了多,昏迷中,隨時會變植人,就算醒了也是白癡。那麽就要殺人滅口?不說這裏參加搶救的醫生護士,就是方一鳴那些黃手下,都是認得李穆的,王市長遲早會發現他的外甥是壞在李穆手裏。
這要怎麽辦啊?王市長可是省城的常務副市長立即逃到國外去?這是一條路,可是李穆自己能出去,還能把李富貴也一起勸出去嗎?就算李穆把李富貴勸走了,還有唐糖,還有焦莉莉,還有醫院裏麵那麽多人,王市長這樣的人雷霆一怒,可不會用無罪推斷,可能和方一鳴的傷有關聯的,一個都跑不了。李穆自己能跑出去,可是還能帶著這麽多人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