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行至州城外,孫悅三人都沒來得及燒水洗個澡,便遠見一溜飛騎列隊而來,端的是雄赳赳氣昂昂,分路兩邊,整整齊齊地迎侯著他們。
卻是王全斌的前哨,原來為表重視,王全斌已經出城三十里親自迎接了。
三人也不好讓人家在城外面多等,匆匆洗了把臉,隨便換上一勉強還算是干凈的服,便由趙局中,韓崇訓與孫悅分立他的一左一右,騎著馬跟了上去。
遠遠的,見城外軍陣之中,一個紫袍冠帶的老者直立于馬上,雄壯的跟個大狗熊似的,穿著這正式的禮炮顯得不倫不類的,想來應該就是如今大宋活著的傳奇人王全斌了。
這是一個值得尊重的老人,當年后唐莊宗李存勖死的時候就是他給收的尸,歷任五朝南征北戰,戰功赫赫,南邊打過淮南,北邊懟過契丹,而且宋以來異常的聽話,仿佛他是大宋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趙匡胤每次讓他打仗他都不含糊,去年剛打了北漢一頓回來,這不,又該他打后蜀了。
還沒等看清臉,他洪鐘一般的聲音就傳過來了,老爺子今年都快六十了,聲音卻一點都不虛,底氣很足,甚至還有點震得慌。
“哇哈哈哈哈,王全斌見過三大王,三大王長得真是濃眉大眼,好生的俊俏啊,這一路上風塵仆仆的累不快快隨我進城休息去吧,給你燒了熱水洗洗澡睡一覺,什麼事兒醒了再說,老夫還給你找了兩個妞,娃哈哈哈,這關中的妞啊,都是大大屁,迥異于中原子啊,不知道三大王玩過沒有”
孫悅和韓崇訓聞言一腦門子黑線,雖說人活到他歲數功績,平日里早就無所顧忌了,但好歹這也是大家第一次見面,又是在三軍將士面前,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
結果趙道好,特自然的就接了一句:“玩過的玩過的,關中子細腰,有勁,我向來都是喜歡的,這一路上累死個球了,這時候就得玩關中子才爽利。”
孫悅:“”
韓崇訓:“”
王全斌聞言哈哈大笑,與趙雙雙下了馬來,也不見生,一把將趙摟住,直接就往城里走,看得孫韓二人都驚呆了,一時間面面相覷,也只好下了馬跟著。
便見一個一儒袍跟他們差不多年紀的俊俏郎君小步過來,招呼道:“二位便是韓指揮使和孫都監吧,家祖就是這麼個子,俗慣了,上還有些沙陀人的習慣,還請萬勿見怪,兩位,請進城說話吧。”
兩人聞言馬上還禮,這畫風才算是稍微正常了一點,就聽前邊王全斌和趙說悄悄話道:“三大王看來也是同好中人啊,老夫不是跟你吹,別看我歲數大了,還是穩健的很,一夜連六不在話下,有機會三大王與老夫比上一比如何”
“哈,老將軍好大的口氣,若說你年輕時連十我都信,現如今您這個歲數也不怕閃著腰我有六個妾室,有時候心好了也能連,不過第二天肯定起不來。”
“哼,那是你小娃娃缺練。”
“呸,我才不信呢,等明天咱們比一比。”
“比就比,怕你個小娃娃不我看你連倆都擺弄不了,前些天新收了幾房蜀地姬妾,送你兩個,可莫要明早起不來。”
“小瞧人,蜀地子有什麼
意思,了吧唧的,老將軍去年打契丹,有沒有俘獲的契丹子”
“呦呵行家啊,老夫確實是有兩房契丹的妾室,平日里最是喜歡,特娘的國仇家恨,玩起來不需憐惜,很是痛快啊,也罷也罷,今日跟三大王有緣,就送給三大王了。”
“嘿嘿,那我謝謝老將軍了。”
就王全斌那個嗓門,悄悄話跟孫悅喊著說似乎也差不了多了,連帶著趙的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他們在后面跟著聽的是一清二楚,臉上別提多難看了。
沙陀人,沙陀人,人家是沙陀人,可以理解,可以
理解個啊趙總不是沙陀人吧臉都丟盡了啊而且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人家是在試探你麼你還真跟著這老流氓一起開車啊一個封疆大吏一個天家貴胄,你們倒是稍微嚴肅一點啊
好吧,看趙的表現,短期之真是指不上他了。
走在孫悅和韓崇訓前邊的王全斌的孫子臉上也不好看的,丟人啊,要知道沙陀人雖然在四十年前橫掃天下,卻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甚至于剛才他要是不提這麼一句,孫悅都想不起來這世上還有沙陀這麼個民族,比如這個孫子,從小就穿漢服讀漢書說漢話守漢禮,連沙陀是什麼東西估計都不知道,對孫悅這位神早有敬仰,本來想攀一下關系的,現在卻只想找個地鉆進去。
匆匆的將二人領到節度使府,安排了下人服侍,便掩面而走,沒臉待了。
嗯,不得不說這王全斌招待的也還算蠻周到的,一個橫豎都有一丈長的大澡盆,里面是溫度不高不低的熱水和兩個著薄紗的漂亮侍,倆侍齊齊一行禮出大片大片的白花花,然后溫的服侍他去。
唉,可惜了老子的槍里沒有子彈,不能擊退敵軍啊。不過洗澡還是很舒服的麼,就見孫悅的臉上突然哈哈一笑,呼啦一下的就扎進了澡盆里。
另一邊,王全斌閉著眼睛,后三五個子在給他坐著按,神態端莊已不見半分猥瑣老司機的樣子,見他孫子回來了,出聲問道:“孫悅和韓崇訓都安頓好了”
“是,都安頓好了,韓崇訓已經跟兩個子那個上了,反倒是那孫悅一直都守禮的。”
“哦風塵一路近兩個月,面對絕卻能把持得住呵呵,大宋第一俊杰,名不虛傳啊。”
“是啊,您說會不會是因為他太小還沒發育啊。”
“應該不會,此人年紀雖小,卻已有了一個正式的侍妾,而且哪個不能做事的小娃娃邊會帶十二個如此絕的丫鬟人家這是自律,也是對我心存警惕,勁敵呀。”
“祖父縱橫天下四十余年,難道還會怕他不況且我看那三大王十足紈绔,完全就是來玩的,咱們伐蜀功之后分潤他一些功勞便是,應該沒什麼值得在意的吧。”
王全斌呵呵笑道:“三大王確實紈绔,可是當今家卻遠非之前的那些能比,他既然如此安排,必然有其把握,我聽說,那孫悅在京中就與三大王關系極好,乃是生死之,此來關中對他必然是言聽計從,呵呵,恐怕咱們真正的對手并不是那三大王,而是那個孫小娃娃,這小娃娃不簡單啊,你這樣,庸脂俗他也許看不上,你讓秋棠去一趟,試試這小娃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