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兄弟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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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恕弟弟莫能助。”

王猷文緩緩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睛時,眼裏已經恢複了冰冷。

“別說是他,便是哥哥你犯了家規,弟弟也絕不姑息,親是親,,規矩是規矩!”

王猷文難得正眼看向自己的堂哥,“有的小錯,犯了無妨,可他算計的,是我的妻子。”

“我放在手中若至寶的人,他卻妄想派人玷汙了……”

“若弟弟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豈不是明擺著告訴眾人,我王猷文的妻子,當今的公主,可以任由人算計和欺辱?”

王猷君回不可置信地看向茗煙,本想罵一句你不想好了?

可刑凳上的人,如今出氣多進氣,哪裏還能聽到他的責罵。

王猷君轉求助地向自家的爹,可族長隻是捋了捋胡須,緩緩地別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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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猷君再次跪倒在地:“哥哥知道弟弟為難,哥哥以前不理解你,可上次的事哥哥真的沒放在心上,弟弟做得是對的……”

“王家的事,哥哥以後再也不管了,嗎?”

“王家的錢,哥哥也不要了,王家的田哥哥也不要了,你都拿去,都拿去……”

王猷君聲音抖:“哥哥隻想保住茗煙的一條命,嗎?”

王猷文著王猷君,這個向來他不屑一顧的人,沒曾想他卻是如此重重義的人。

隻是,王猷文緩緩地搖了搖頭:“該是你的,王家一分不地給你,若是你想當這家主之位,憑本事來當也無妨,可一碼歸一碼。

我既已下了令,便恕難更改。”

朝令夕改,是上位者的大忌,別說他下的命令沒有錯,懲治下人也沒錯。

便是他出了錯,也必須將錯就錯執行下去,後麵再行描補,否則如何服眾?

如何坐穩王家家主之位?

這頭王猷文若是不鬆口,下人怎敢上前,茗煙無法得到救治。

王猷君一時之間恨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居然沒在意茗煙的話。

“哥哥雖然不知道茗煙做了什麽,可哥哥知道,茗煙自小膽子便小,連回廊裏竄隻耗子,都能嚇得大呼小,他不敢的……”

王猷文倒是點了點頭:“歹毒的主意,的確不是他出的,

可聯係上王彪的,卻是他,給王彪通風報信的,裏應外合的人也是他,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王猷君絕地閉上眼,看著手中的證詞,上麵寫著一切都是茗煙自作主張,

與公子無關……

他的眼淚再次滴落,拿著紙的手不斷地抖。

手中的紙輕飄飄地落,王猷君一把抱住了王猷文的:“弟弟,他說得不對,一切全是哥哥的嫉妒,是哥哥主使,他一個小廝能知道什麽,若是罰,若是打,打哥哥吧,這次就饒了他一命吧,

算哥哥求你了……”

王猷文手想要扶起他,奈何王猷君跪地不起,死死地抱著他的,不斷地哀求著。

站在一旁的族長再也看不下去了,“不過區區一個下人,至於麽,你看看你哭得熊樣……”

王猷君死死抱住王猷文的,邊哭邊轉頭對他父親道:“爹,你隻知道棒底下出孝子,

默不出文,你回來便行家法……”

“您總有忙不過來的事,娘去得早,你子眾多,我跟那些弟弟也從來不親近……哭喊著要娘的時候,晚上嚇得不敢睡覺的時候,您在哪呢?”

族長被他質問得一愣:“你又不是三歲孩,還要老夫哄你睡不?”

話雖說著,他心裏也心虛,那個時候他姬妾眾多,又是年輕氣盛,每一天起來都不知道是在誰的床上……

又哪裏會注意到這些。

他心虛地垂下了眼。

王猷君卻哽咽著說道:“是娘每晚哄我睡,是茗煙在我生病的時候,不解帶地照顧我,在外人看來,他是我的小廝,在我看來,他比家裏的兄弟要親……”

“如今說這些,

還有什麽用?”

族長不耐煩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早點約束他,哪裏會鑄大錯?”

“爹——”王猷君厲聲道:“從小到大,孩兒從來沒求過你任何事,算孩兒求你一次,就一次!

饒過他吧……”

族長求助地向王猷文,王猷文卻堅定地緩緩地搖了搖頭。

外麵的門再次打開,行杖之人再次提著子進來。

不由分說,再次朝著昏死過去的茗煙上招呼,王猷君目眥盡裂,喊著住手,眾人哪裏聽他的,他站起,直接撲倒在茗煙的上。

“要打,先打死我吧,我也不想活了……我真的太累了……”王猷君趴在茗煙上,施刑之人哪裏敢對公子下手,麵麵相覷地停了手。

轉頭詢問家主的意思,王猷文低頭看了下麵如金紙的茗煙,緩緩地擺了擺手。

隨著他的作,躺在刑凳上的茗煙,哀傷地看著自家公子,張口想說話,卻滿口是,王猷君一看,他角含笑,型卻是對他說,不疼。

王猷君哭得眼淚止不住,想扶他起,又怕扯疼了他,小心翼翼地半天,卻發現茗煙的手忽然向了他——

他剛要過去抓住,那雙手卻中途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行刑之人湊上前,

在茗煙的頸部了下,低頭複命:“啟稟家主,罪奴茗煙氣絕亡……”

王猷文頷首,另外一個大聲嚷的人,也被打得沒了氣,刑杖再次複命。

王猷文擺了擺手,眾人這才魚貫而出。

殿中再次隻剩他們幾人,王猷君不可置信地著茗煙的臉:“醒醒啊,不是說保護好爺一輩子麽,不是說老了背爺上山嗎,不是說生了兒子第一時間讓我做幹爹麽?

你說話不算數啊……”

王猷文雖然自認為所做沒錯,可見自己堂哥如此模樣,他心裏也是稍微有些難

他走到王猷君邊,手剛想扶上他肩膀。

王猷君卻偏過頭來,雙眸無神地著他:“人這一輩子,誰能無錯?

你王猷文才冠八鬥,當初你在學堂被夫子責罰,往夫子酒壺裏撒尿,最後夫子誤認為是我所為,當眾罰我戒尺,那個時候,你可堂堂正正地站出來,為我正名?”

王猷文一愣,在腦海裏細細回想,卻真的沒想到有這麽一樁事。

他本想說,我沒做過。

著王猷君難過的臉,他終是什麽也沒說。

王猷君不屑地笑了笑,再次看向地上飄落的紙,上前一腳踩住,拿在手中劃拉幾下撕扯得一幹二淨。

王猷文見他如此傷心,道了句節哀,轉離開了大殿。

王猷文呆呆地坐著,手中抱著茗煙的

麵前再次一個高大的影擋住:“唉,你這個人的缺點便在於過於心,偌大的王家若是在你的手中,爹不放心,爹知道你不得誌,心中也怨恨爹,可一個家族,一口唾沫一顆釘,

不能用事……”

他徐徐勸著,腦海裏想到的是自己兒子晝夜苦讀,最後還是自己看不過去,勸他放棄。

那個位置隻有一個,便是不當家主,也一輩子食無憂……

王猷君安靜地聽著,抬頭方才沉默不語,如今喋喋不休的親爹。

他眼裏神複雜,青紫加,噗的一聲吐了口,整個人栽倒在地……

“陛下——”六福拿著信件過來。

“王家最近出現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南宮燁手接過,看了上麵的容一眼,將手中的信件扔到了火盆之中。

“權也好,利也罷,哪裏有絕對的公平,若是稍有不公,看似平靜的局麵便被打破,也便有了嫌隙,國也好,家也罷,全是如此。”

六福聽得一知半解,卻看陛下盯著眼前的棋局,緩緩將一個子拿掉,放到了一旁。

他不解地看著陛下的作,南宮燁徑自落子,聲音淡淡:“以天下為局,人人皆是棋子,下棋不可之過急,要徐徐圖之,可能一年,也可能數年……不過人死便如棄子,沒了用。”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麵前的棋局:“你看,棋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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