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翻開手中的奏折,此時正跟六福說話:“六福啊,你是喜歡臨潼還是京城?”
六福是陳桔一手提拔上來的,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人雖然不聰明,架不住聰明的人太多了,梁王府先前跟勺似的,有個知知底的不容易。
先前陳喜看起來伶俐,關鍵的時候使起了小聰明,被南宮燁厭棄。
陳桔年歲也大了,此次出宮南宮燁沒讓他跟來,反而是讓六福跟來鍛煉鍛煉。
六福想也沒想道:“臨潼。”
“哦?”
南宮燁稍稍有些意外,“臨潼哪裏有京城富庶,怎麽會想到臨潼好?”
“哎,京城待著哪裏有臨潼自在,宮裏說話也是要說一半留一半,奴才也不聰明……”
南宮燁笑了笑,點了點頭,手則是在奏折上看了看,京城舊太子部雖然被除了幹淨,
可原先的許多員,辦事推托,懶政。
原本就是騎牆觀之人,如今辦事也不盡心,南宮燁在折上敲了敲。
“你覺得京城好在哪裏?”
南宮燁明知六福喜歡臨潼,又非要他說京城的好。
六福一時有些犯難:“大概……是都城?”
“嗬。”
南宮燁手指在奏折上敲了敲,意味深長地說道:“若臨潼變都城了呢?”
六福腦子沒轉過來,“臨潼是陛下先前的封地,又怎麽是都城呢?”
南宮燁反問道:“京城就一直是都城?”
六福啞了,陛下的問話顯然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若是幹爹在,定能明白陛下的心思。
隻可惜,偏偏跟來的是他,他半分沒聽懂。
六福抓耳撓腮,有些站不住。
南宮燁倒是也不為難他,閑聊了幾句,再次拿起一本奏折,眉頭皺了起來。
“永州北部有匪?”
南宮燁氣得一把將奏折摔在了桌麵上。
“這個匪是從哪裏來的,當繳還是不當繳,是百姓活不下去,落草為寇,還是本地自有的?
這上個奏折也不說明前因後果,直接就說恐有匪,這李統勳是幾個意思?”
南宮燁胳膊杵在桌子上,手指了眉心。
心裏沒來由地煩悶。
他這每日忙不完的事,件件樁樁沒有一件事讓他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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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有消息了!”
麻頗進門跪地道。
南宮燁聞言,噌地一下站起了,“當真?”
麻頗點頭:“先前微臣順著線路找,後來想到,娘娘若是不北上,那必是要南下的……”
南宮燁看著他沒說話。
麻頗很快明白自己說了句廢話。
“微臣循著線索,在臨近徐聞的一座小城,收到了線索,說是村落裏來了數口人,有兩個嬰兒,丈夫患重病,妻子年輕長相一般……”
“微臣心想,娘娘定然是偽裝的,
那所謂的丈夫,極有可能是了傷的沐澤……”
他話沒等說完,隻見麵前人影一閃,陛下的影已經邁出了門外。
“帶路,朕親自去——”
麻頗趕忙勸阻:“陛下,您份貴重,萬萬不可——”
“朕倒是不知道,這大曦還有哪裏,是朕去不了的地方。
別磨蹭,帶路!”
“是!”
夜裏,幾乎同時,另外一行人也收到了消息。
“家主,屬下跟蹤的人回來,傳來了消息,那人傷,看似是往徐聞的方向去了——”
“走——”王猷文說著,牽起了韁繩。
“家主……”來人猶豫道:“那是永州的地界,出了定州了?”
“放肆!”
文忽然出聲道:“定州又如何?”
來人垂下了頭,王猷文卻在文公主的手上輕輕地拍了拍。
“他也是好心,定州是瑯琊王家的地盤,永州比較複雜,先前有水患,你上次也去過——”
王猷文揮手示意來人退下。
“走,這大曦還沒有哪裏是我王猷文到不了的地方。”
“清,你看他沒事吧……”蕓娘用手指敲了敲腦袋,示意清看下‘嗩吶’
明明人沒醒的時候,蕓娘格外的殷勤,還玩笑道老天終於開眼了,讓也能青天白日撿個相公。
誰知道沒過多久,人醒了,卻什麽話都不說,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梁上,好像能盯出個窟窿似的。
這看上去,腦子有點不好呀。
蕓娘先前的熱又被澆滅得差不多了,走過來從清懷中抱起孩子:“我是發現了,這男人也不能隨便撿,氣人!”
說完,哄著娃出去了。
清本也想出去,可他們在這停留的有些時日了,不想再在這耽擱日子了,久則生變。
“上次你救了我,這次我救了你一命,也算是兩清了。”
“我們要南下,若是你願意的話,可以跟著我們,我雇你做我的護衛。”
床上的人,仍舊眼珠一不,清想了想又補了句:“這次,我保證不用你吹嗩吶了。”
別人吹嗩吶要錢,他吹嗩吶要命啊。
‘嗩吶’眼珠子稍微了下。
清覺得他應該是聽進去了,循循善道:“其實死很簡單,活著要更難些,我雖不知道你到了什麽事,存了死誌,可你如今既然醒了,還是好好的往前看吧。”
‘嗩吶’的眼睛再次了下,轉頭看了過來。
“你看,我們孤兒寡母的如今去南方,也是缺人手,你若是願意的話,也可以跟我們去南方散散心,換個地方,換個心嘛……”
清是真的看好了他的功夫,覺得功底紮實,
而且他臨危而出,救過清,品行也沒問題。
這一路上,遇到的變故真的是太多了。
多個人手,上的擔子會輕鬆一點。
說完,見‘嗩吶’眼珠子又不了。
年人的世界裏,不同意便是拒絕。
清也沒糾纏,轉就要離開,後卻傳來‘嗩吶’的聲音,幹,沙啞。
“好。”
清很是意外,也不知道哪句話到了‘嗩吶’。
“這位兄臺不知怎麽稱呼——”清總不能一直人家綽號。
“莊毅。”
莊毅說毅的時候,聲音放得極輕。
“哦,莊一,那你起來簡單的收拾下,一會兒我們就上路了。”
清轉要走。
“霍——”莊毅忽然喊出口。
清腳步一頓,眼睛微微瞇起,笑著轉:“你喚我什麽?”
莊毅搖頭:“沒什麽,我應該如何稱呼你?”
“哦,嚴青。”
清說完,莊毅點了點頭,又默不作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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