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因為皇子新喪,因此宮中並沒有大宴群臣,皇后和皇太后也免了命婦們宮請安,不過初五這一日,還是有一些嬪妃們的母家往宮裡遞了牌子,想要進宮去給太后和皇后請個安,順便看看自家的兒。
與那些出顯赫的嬪妃們不同,在後宮地位並不是很高的那些嬪妃們,平日里能見到親人的日子不多,也就是逢年過節,家人才能進宮來看看們。
因此雖然這一年,太后和皇后並沒有像往年一樣設宴招待命婦,但還是為了避免顯得皇家太過不近人,還是允許了嬪妃們的家人宮。
嬪妃們的家人宮后,按照慣例,是要先向太后和皇后請安的。陳皇后閉門不出,免了請安,因此大家宮后,就都往壽安宮去了。恰好這一日,蕭明瑞也帶著一雙兒進宮了,壽安宮熱鬧得很。皇太后心不錯,雖沒有設宴,但也擺了茶水點心招待嬪妃的家人,整個壽安宮的大殿坐得滿滿的,倒是有了幾分過年的氣氛。
丞相夫人和太尉夫人這一日也遞了牌子進宮。陳丞相的夫人是進宮來看皇后的,原本打算在太后這裡略坐坐就離開,卻沒想到正打算向皇太后告辭時,外面的監突然通傳,說是皇子來給太后請安了。
一聽說皇子到了,準備起的陳丞相夫人又立刻坐了回去,其他幾位原本也準備離開的嬪妃家人也都又紛紛改了主意,大家一起朝殿外著,等著蕭景珩進門。
蕭景珩在淮王府的時候就深居簡出,了皇子以後,皇上更是不許他隨便出宮,因此在座的大多數貴婦都沒見過他,包括陳丞相夫人在,大家都對這位新皇子有些好奇。
很快,蕭景珩就跟著引路的監走進了大殿。已經十七歲的蕭景珩量已經很高了,由於常年練武,他的材並不像一般世家公子那樣單薄瘦弱。他的肩膀寬闊平直,姿如松,材修長,步履輕盈,舉手投足間自帶幾分利落颯爽。
但更引人矚目的,還是他的相貌。眉如墨畫、鬢若刀裁,如玉的臉龐似乎瑩瑩生輝,一雙瑞眼暗藏鋒芒,配上直的鼻樑和櫻的,整張臉完的挑不出一病。在場的貴婦們,大多出貴胄豪門,一個個都算是見多識廣,但誰也沒見過比蕭景珩長得更出眾的男人。
大家忍不住對著蕭景珩的臉一陣恍神,紛紛嘆世上竟然真的存在如此像謫仙一樣的人。
「珩兒今日倒是來得早。」皇太后瞧見自己的寶貝孫子,自然高興得不得了:「剛好,你姑母一家子也剛到。快來坐下,外頭冷得很,過來暖一暖。快點……」
皇太后說著朝邊的楊氏姐妹幾個使了個眼:「給皇子上茶。」
楊家姐妹中立刻有人站了起來,親手給蕭景珩奉茶。
蕭景珩就像是沒看見楊家姐妹似的,腳步一轉輕巧地繞過了們,站到了皇太后的面前,開口笑道:「孫兒就是聽說姑母一家子進宮了,這才早些過來。」
「這孩子,」皇太后樂呵呵地說道:「除夕不是才見過。你姑母常常進宮,哪裡需要你這樣趕著過來。過幾日正月十五,他們一家子也是要在宮裡過節的。」
「孫兒今日有事要拜託表姐。」蕭景珩笑著答道:「有事相求,不早些來,怎顯得誠意?若是表姐挑理,不肯幫忙怎麼辦?」
「什麼大事還要你這特意跑一趟。」皇太后微微有些好奇的模樣:「你不是日日能見到珺兒嘛,什麼了不得的事,珺兒竟然辦不了,非得求到瑤兒頭上。」
「自然是只有表姐才能做的事。」蕭景珩笑得溫文,十分故意地當著一眾貴婦的面,從口掏出一個小錦袋來,當場打開,又故意微微一揚手,好讓皇太后和在場的人都看清楚他手裡的東西。
蕭景珩手中是一木簪,看起來像是檀木,刻著細細的雲紋,打磨得十分細,不過手工算不上很好的樣子。
何靈瑤一看到這木簪就笑了,已經猜到蕭景珩想幹嘛了。
「看起來和靜兒現在戴的那支有些像。」何靈瑤問道:「又是你做的?」
「是。」蕭景珩笑著點點頭:「勞煩表姐出宮后替我往我岳丈家裡跑一趟,將這簪子還有這封書信,給我娘子。」
何靈瑤將簪子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笑道:「似乎比靜兒現在戴的那支更緻些。」
「自然得更緻些,」蕭景珩笑道:「否則被娘子嫌棄了可怎麼好?」
「你親手做的,靜兒怎麼會嫌棄。」何靈瑤笑著答道。
「唉!」戲蕭景珩一臉哀嘆的模樣:「在娘家都住了好幾個月了,將我一人丟在宮裡,對牽腸掛肚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想我。表姐見了,千萬記得催勤快些寫信給我,分開這麼久,我都怕將我忘了。」
「怎會!」何靈瑤被戲逗得前仰後合,蕭明瑞、駙馬都尉還有何凌珺也都跟著一齊笑了起來。但皇太后和一旁的楊家姐妹們,顯得可就沒那麼歡樂了。
楊家姐妹們一個個面尷尬,而皇太后則端起了茶杯,掩飾住自己失的表。
「給我了。」何靈瑤將木簪和信都塞回了錦袋,笑著向蕭景珩保證道:「明日一早,我就去武定侯府,一定親自盯著你娘子給你寫回信。我保證後日一早哥哥宮來時,會帶著靜兒的回信給你,這你總放心了吧?不過……」
何靈瑤朝蕭景珩晃了晃錦袋,又取笑道:「你的重華宮如此富麗堂皇,那麼多金貴件,但你卻只給靜兒捎去一木簪,你不怕你家靜兒嫌棄?」
「父皇將重華宮給我們居住,那裡以後就是我和靜兒的家,」蕭景珩笑道:「家裡一草一木,一針一線,原本就屬於這個主人,怎麼能算作禮?我若真的從重華宮裡隨便翻出些什麼給捎過去,才要嫌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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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不要懷疑小珩珩的戲職業守,這位是和小靜靜一起練出來的,水平沒準比自家媳婦還高點。
逮住一群貴婦進宮這麼好的機會,這個戲能不急著給自己加戲嗎?
謝雲卿卿、霹靂木的每日小魚乾!!謝韻書雲卷的打賞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