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不比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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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瀅拿著幾個散掉無用的玉環,無奈:「你把環柄拿走,給我單留這幾個環做什麼?」

漠蒼嵐不以為意:「沒有環柄,你還能串起來,那才是真本事。」

……

已經掌握了九連環,所以故意給添堵?

傅思瀅差點氣紅眼。氣呼呼將無用的玉環裝進掛兜,轉而把玩起他后給的孔明鎖,沒一會兒就分了心。

這麼輕易就被轉移注意,漠蒼嵐淺淺勾起一點角。曉得以後要讓方止多準備一些稚的玩

等車外響起到府的通稟,傅思瀅才不捨地收起孔明鎖,作利索地步下馬車。

倒要看看,漠蒼嵐帶容辰來慕王府是要做什麼!

「長姐。」

「別慌,我跟著你。」

姐弟二人進慕王府。王府管家迎面走來,對漠蒼嵐稟報:「主子,件已經準備妥當,拜師禮隨時可行。」

傅思瀅驚:「拜師禮?」

方止笑:「是啊,傅爺若要拜師,哪裏需要拜外人為師,王爺便可教導傅材。」

這是……漠蒼嵐要收容辰為徒?

傅思瀅詫異,看向面不改的漠蒼嵐:「你打算收容辰為徒?」

「嗯。」

「……」傅思瀅語塞幾息,語氣堅定,「不,我不同意!沒人說過要拜你為師。」

這話讓王府的下人齊齊出汗無奈的神。這種意想不到的好事,也就傅大小姐會拒絕了。

見傅思瀅反對,漠蒼嵐橫目覷一眼,冷漠譏諷:「也沒人說過要收你為徒,此事與你無關,你管得太寬。」

說罷,視線看向傅容辰。

傅思瀅也急急看向容辰:「你當然也不想拜他為師啊。」

呃……容辰一臉難。慕王爺除了喜怒無常、狠毒辣外,文韜武略也是眾所周知。能夠拜慕王門下為徒,還是唯一的徒弟,無疑會收穫良多。

按理說,容辰就算是有意拜慕王為師,顧及長姐反對,不拜就也不拜了。但眼下,長姐的殷殷目顯然抵不過慕王的淡淡睥睨。

「姐,」容辰吞咽一下,「我,呃……」

一見容辰猶豫結,傅思瀅頓時心中一跳,一掌拍上容辰的後背:「不要怕!有長姐給你撐腰。」

「呵。」

話語未落,就得到漠蒼嵐的一聲冷笑,極為譏諷。

容辰為難地瞧一眼長姐,忍不住低聲叨叨:「你從哪兒給我撐腰啊……」明明自己都被慕王爺拿得不要不要的。

「我……」

弟弟的質疑實在是令傅思瀅啞口無言、痛徹心扉。

轉頭看看鎮定自若的漠蒼嵐,再轉頭看看犯慫屈膝的容辰:「你真要拜他為師?那芝玉公子呢,你覺得他比芝玉公子強嗎?」

這個問題不用容辰回答,漠蒼嵐當即反問:「怎麼,難道本王比不過白傾羽?」

他的目盯傅思瀅。

傅思瀅一怔,后沒忍住翻他一個白眼,眼中含意很明顯:能不能比過,你心裏沒數嗎,非要讓我說出來落你臉面?

讀出眼中對白傾羽的推崇,漠蒼嵐倏地目,手抓住容辰,將容辰像個小仔一樣往前拉扯。

「執禮!」

慕王府的行事用不著質疑,下人早已將拜師禮所用的件準備齊全。幾乎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傅思瀅便看到弟弟跪在漠蒼嵐的腳下,恭恭敬敬地磕頭,敬茶。

「師父,請喝茶。」

漠蒼嵐接過茶,目瞥過站在堂邊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的傅思瀅。傅思瀅獃獃愣愣的模樣似乎是取悅了他,他的出一點點笑意,如同在荒涼冰原上增添一抹春紅。

眼看漠蒼嵐將茶水一飲而盡,王府管家高呼「禮」,傅思瀅抿,半晌,無奈地嘆出一口氣。

既然已經禮再不願也無濟於事。刨去本人對此事的不願,其實漠蒼嵐能為容辰的師父,對容辰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學識、武功、治國之策、治軍謀略……容辰可以從漠蒼嵐上學習的,太多太多。何況漠蒼嵐有權有勢,其慕王的份對容辰更是一個極大的庇護。

傅思瀅唯二需要擔憂的,一是容辰會不會學漠蒼嵐一樣的心狠手辣、四面樹敵,二是……漠蒼嵐早死怎麼辦?

萬一容辰真的跟他學了心狠手辣、四面樹敵,突然,漠蒼嵐斷氣投胎,那豈不是他留在人間的罪孽都得落到容辰頭上?

忽然想到這兩點必須要擔憂的,傅思瀅只覺咽一哽,愁得腦袋都要疼。

哎!怎麼就沒快點想到這兩點,眼睜睜地看著容辰的拜師禮

容辰正式為漠蒼嵐唯一的徒弟,一時間,言行更是拘謹,對漠蒼嵐的畏懼恭敬更甚。

漠蒼嵐說:「你不用再去書院,沒什麼好學的了。從明日起,和上學的時辰一樣,來慕王府接訓教。」

「是,師父。」

「本王有空會親自指點你,如果不得閑,也會命可靠的人教你。傅容辰,百天之後,你要進行一次考試。若是通過,就可以繼續留下,若是沒有通過,本王與你的師徒緣分也就罷了,你可以轉頭再去尋芝玉公子。」

容辰怔愣住,后重重點頭:「是。」

兩句話的工夫,漠蒼嵐已經開始佈置教學任務:「你的擅長是馬上功夫,那麼百天之就專之類。慕王府不是傅家,沒有人會對你手下留,你要做好準備。」

「是,徒兒一定勤練習,不會辜負師父的栽培。」

眼看這師徒二人已經適應新的份,傅思瀅臉上還沒有消散的難和不願倒顯得自作多起來。

認真地考慮后,悄聲向漠蒼嵐詢問:「慕王爺,您的近來可康健?」

這突然詭異的問話漠蒼嵐眉頭一蹙:「你是指什麼?」

嗯?

指什麼?還能指什麼?

傅思瀅納悶:「你收容辰為徒,我很激,又無以為報,所以想問問你的會不會吃不消。」

努力表現真摯的雙眼眨,眨得漠蒼嵐忽地面龐一僵。他盯著,倏然,雙眉皺得像要混在一起的麻線。

……激,無以為報,所以……

漠蒼嵐的眼眸漸深。

常言說得好,無以為報,唯有以相許。沒想到,也會做出這種事。

因為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才矜持地改問他的是否康健。呵,打算以相許,又害怕他吃不消?

他是該稱讚真敢問,還是該稱讚問得好?

靜默許久,漠蒼嵐沉聲吐出三個字:「吃得消。」

等許久等得都要尷尬的傅思瀅心中一松,正要回應,又聽他補充道:「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肯定吃不消。」

傅思瀅一頭霧水:「我?」跟有什麼關係?難道是說他會將容辰訓得太狠,會讓十分心疼?

傅思瀅趕忙堅決搖頭:「不、不會的,不用管我,我肯定吃得消!只要你能堅持住!」別還沒把容辰培養材,就撒手西去,那多不負責任。

……只要他能堅持住,就能吃得消?這樣豪放的回答,漠蒼嵐震驚,不屑冷笑:「呵,把式。本王等著見你的本事!」

說完,走了,不想再和傅思瀅共一室。有的屋子太熱,熱得古怪,會得他臉紅生汗,不利於他的康健。

看漠蒼嵐匆匆離去,傅思瀅收回目,困不已地看向容辰:「他在說什麼,什麼等著見我的本事,我有什麼本事?」

容辰更糊塗:「不知道,我只聽到長姐你和慕王爺說什麼吃不吃得消。」

實在想不明白漠蒼嵐說的是什麼意思,傅思瀅無奈:「我倆吃不吃得消都沒用,關鍵是你一定要吃得消!容辰,切記勤苦練,將他能教你的本事都學到手,要不然都對不起被你失約的白傾羽。」

「嗯,我知道!」

因為被漠蒼嵐中途搶人,傅思瀅又特意去向白傾羽道了一番歉。

得知傅容辰已拜慕王為師,白傾羽眉間微攏,面複雜地看著傅思瀅:「如此一來,你傅家與慕王府更是相連。你與慕王的婚約,可還能解除?」

傅思瀅雙手一,避開白傾羽的目:「婚約……就先這樣吧。」

說罷,匆匆離去,手指和心一同微抖。

怕,怕看到白傾羽眼眸的彩和意味萬千,也怕他會說出什麼,更怕他會影響的思緒。

不該這樣的。

他的意味深長只是他被假象迷的誤解,等他看到的真面目,他就會知道他有多愚蠢。

傅思瀅想與漠蒼嵐解除婚約,本是為了能夠騰出自己,以頂替蕓芷宮。然而,且不說皇上已經表明只要召蕓芷,是漠蒼嵐就已經識破的想法,不可能會再給解除婚約的機會。

的確也只能讓這場婚約……就先這樣吧。

慕王爺阻止傅家爺拜芝玉公子為師的消息,為皇城新一的熱議。

有太多的人看到在傅爺行拜師禮前,慕王親自出現,威怒地將人帶走。此事為慕王拋棄傅家的又一力證。

傅家失寵,近在眼前。

……

今年的秋獵格外盛大,準備得很久。因為皇上特意下旨命低級員和寒門員參與,造參赴秋獵的人多到人山人海,誰都想在皇上面前出風頭。

不知是不是最近在慕王府訓教的緣故,傅思瀅覺得容辰騎馬的姿勢好看許多。

察覺到長姐和二姐的窺視,傅容辰得意洋洋地騎馬圍著自家馬車轉悠。

「長姐,你放心,我一定中一堆獵旁人目瞪口呆!」

傅思瀅不以為然:「你還是悠著點吧。你初次來秋獵,什麼都不悉,今年又這麼多人,小心安危。」

「放心吧,我有分寸!」傅容辰大大咧咧地保證。

眼瞧弟弟來到這種盛會就像是一匹了韁的野馬,傅思瀅可一點也不相信容辰的保證,心知自己最好還是盯著容辰,省得出現麻煩。

秋獵整個大獵場是將一座山圈住,自然不可能是所有人都能和皇上在一打獵,大部分的人還是自娛自樂。

由於要在這裏待三天,山腳下營地里的帳篷一頂又一頂,麻麻。

傅思瀅一家是在從平城回到皇城這麼久后,第一次見到本家人。

本家前來的只有傅詩攜夫人、子。傅詩以為自己只喚一句「大哥」已足夠不咸不淡,誰料傅宰相連應都不應,只輕輕瞥他一眼,就像是在看街邊的阿貓阿狗。

看到二叔一家面驚訝,傅思瀅快走兩步,追上父親,悄聲笑道:「原來爹也能這般氣。」

「什麼話!」傅宰相佯裝不悅,「你爹我只是一向好脾氣,但不是沒脾氣。」

「對對對,」傅思瀅笑,「希爹每天都能這麼氣。」

而很快,考驗傅宰相的機會就來了,而且極為出乎傅思瀅與父親母親的意料。

李氏帶著下人剛將自家的幾頂帳篷安置妥當,就見到傅二夫人張氏不請自來的影。

張氏邊除了一個侍外,沒有別人。

「大哥大嫂這裏收整得如此乾淨,看來你們是一點也不慌。」

李氏蹙眉:「我們慌什麼?」

張氏笑:「大哥大嫂家中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傳得沸沸揚揚,大嫂竟然不知道該慌什麼?呵呵,也是,該慌的太多,所以大嫂是不知道該先慌哪件了,是不是?」

二嬸嬸帶著譏笑與輕蔑的神令傅思瀅極為不悅。沒想到二嬸會如此不要臉,不僅毫不提在平城和皇城中散播消息的劣行,而且一點虧欠和歉意也沒有,還對家充滿嘲諷,上門來挑釁?

多大的臉?

二夫人的厚無恥令傅宰相和李氏深深蹙眉。

傅宰相說:「我家中帳篷還需掃整,二弟妹如果閑得沒事,還請去別地兒轉悠!」

李氏甚至站起,比出請二夫人離開的手勢:」二弟妹,就不留你了,請。」

面對傅宰相和李氏的驅趕,二夫人面不改、十分鎮定:「呵,大哥大嫂還是先聽我說完來意,再趕我不遲。」

傅宰相十分不滿:「二弟妹有話就快說。」

二夫人顯然將傅宰相的不滿看是惱怒。

「大哥大嫂,思瀅既然在出嫁前就沒了清白,你們就不能不認真盤算日後的事。慕王爺肯定是要解除婚約的,思瀅以後怎麼辦,大哥大嫂你們就沒有認真想過嗎?」

聽張氏提到傅思瀅清白被毀,傅宰相怒極反笑:「我們是如何考慮的,與你無關。如果二弟妹就是要說這些廢話,那可以請回了。」

傅二夫人只當沒聽見,接著說:「容辰前兩日被慕王爺攔下拜芝玉公子為師,惹慕王爺不快,即使皇上已經答應會給容辰職又如何,容辰的往後仕途一定也不順。大哥、大嫂,你們就忍心看容辰在別人的嘲笑里過完下半輩子?」

李氏終於說道:「二弟妹口口聲聲說我們不為子考慮,那就還請二弟妹說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似乎認為李氏會這樣詢問就代表上鈎,傅二夫人出得意的表:「咱們畢竟是一家人,我自然會為大哥大嫂考慮清楚。要想解決大哥大嫂目前的困境,唯一的辦法只有聯姻!」

「聯姻?」

傅宰相與李氏對視一眼,然後又雙雙看向傅思瀅。

傅思瀅保持面如常,實在有些意外二嬸嬸竟然能說得如此巧,要家聯姻。

自打對母親說了需要給蕓芷找一樁假婚約后,李氏這幾日一直在篩選合適的人家。然而,沒有哪家哪府符合要求。畢竟這種事是會掉腦袋的,稍不注意,對家是個沒有誠信的,傅家就要面臨欺君之罪。

再找不下,家就得求到本家頭上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二嬸嬸主來說家需要聯姻。

呵呵。

傅二夫人點頭:「沒錯,就是聯姻。借蕓芷和容辰的婚事聯姻,給大哥家尋兩個可靠的親家當幫襯。」

說到這裏,傅二夫人還不懷好意地看傅思瀅一眼:「思瀅,都怪你的事影響到你妹妹弟弟的名聲。本來他們倆的婚事都是隨便挑的,現在卻要被你拖累。」

傅思瀅冷淡地回道:「是啊,還得靠二嬸嬸幫蕓芷和容辰找好人家了。」

聽到傅思瀅服,傅二夫人眼中是制不住的得意之。若是在往日,哪裏敢想能得到傅思瀅的話求助,瞧瞧現在,不僅半天不說話,一張還得是低三下氣,真是窩囊極了。

「好人家有許多,」傅二夫人拿出一張紙,給李氏,「這紙上是我花費許多心和時間才篩選出來的好人家,而且我都探過口風,被我說通願意和大哥家中聯姻,畢竟雖然思瀅的名聲毀了,但蕓芷和容辰的品行是好的。」

李氏將二夫人遞來的紙展開一看,只見上面羅列了幾個家中有適齡子的世家。一看,也的確都是有些家底的世家。

李氏拿不準,將紙遞給傅思瀅看。傅思瀅還沒看呢,就聽二嬸嬸說:「呦,思瀅都遭難了還要心這麼多事兒呢?怎麼,蕓芷和容辰的婚事,你能決定得了?呵,你還是應該先顧好你自己吧?」

傅思瀅作一頓,靜默片息,未看紙,抬頭平靜地說:「二嬸嬸說得是,我的確沒資格再過問妹妹和弟弟的婚事。還得靠二嬸嬸勞心了。」

傅二夫人嗤笑一下。

李氏和傅宰相對視一眼。自剛才起,他們就對二夫人的態度不佳,眼下要承二夫人的,還得轉變態度,這無疑令人尷尬。

李氏著頭皮說:「多謝二弟妹了,我和你大哥會好好商量和哪家聯姻為宜。」

「嗯。」

傅二夫人高傲地挑眉應一聲,甩甩帕子,姿態得意地走了。

人一走,傅思瀅立刻從母親手中接過紙,細細一看。越看,越是面沉。

等全部看完,傅思瀅一把將紙拍到桌上,咬牙:「落井下石,無恥!」

李氏驚疑:「怎麼了?」

傅宰相也不明白:「爹知道這幾家,雖不是什麼首屈一指的世家,但都是有家風底蘊的,沒聽說有什麼不好的。」

傅思瀅搖頭,指著紙:「這個薛家,三公子右生瘸,還喜流連煙花之地。這個蔣家,長子至今都沒有婚配,是個喜好龍的貨。蘇家有個七小姐,天生癡傻,面丑如鬼。王家的嫡從小被溺,對下人非打即罵,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娘……」

二夫人羅列出來的府家,傅思瀅一個一個點過去,個個都是家中有極為惡劣不堪的公子小姐。不用說,若是聯姻,蕓芷和容辰嫁娶的肯定是這些人!

「二嬸嬸好聰慧,單寫下哪家哪府,卻不寫下是哪位小姐公子。這是何意,是等著到時候再狠狠誆騙咱們嗎!」

單看一個府家,有貓膩也就罷了,個個都是如此。二嬸嬸居心何在,不言而喻!

傅宰相和李氏雙雙大驚。

李氏急忙再拿起紙張一看,有的聽說過,有的不知道,但聽說過的無疑都與傅思瀅所說對應上。

不過一會兒,李氏氣得發抖,轉而看向傅宰相:「夫君,二弟妹如此心狠,還裝模作樣地說要幫咱們?我、我恨不得掐死!」

傅二夫人本不是幫蕓芷和容辰,而是把蕓芷和容辰賣出去當人。可想而知,能嫁娶到蕓芷和容辰,這幾個世家得對傅二夫人多麼恩戴德。

至於宰相家?不就是傻子?

傅宰相臉鐵青,沒想到本家能無恥冷到這步田地。

待怒火稍平,傅思瀅目:「爹、娘,此事不便聲張。這幾日你們在二嬸嬸面前表現得親近些,讓誤以為咱們是好好考慮人選。」

「你打算如何?」

傅思瀅目譏諷:「我不打算如何,只是想讓二嬸嬸自己嘗嘗口中的好人家到底有多好。」

在平城時,傅芳薇故意向紀香蓉悔婚的賬,還沒跟傅芳薇算呢,一扭頭,二嬸嬸又大膽來挑釁

若是咽下這口氣,就不姓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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