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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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把小胖子洗乾淨後,又重新裹了塊錦緞抱了過來。

上清爽後的小胖子,又繼續舒舒服服睡著了。

方才柳香不敢抱,怕會一個不小心就磕到兒子。

不過,這會兒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有了些勇氣,見娘抱了兒子來,手接過了。

小胖子香的,胖胖的小手胖胖的小臉,臉胳膊都是嘟嘟的,十分可

但雖然胖,可畢竟是剛出生的小孩子,就那麼一小團團著。

柳香十分小心的抱著的兒子,摟在懷裡輕輕晃著。

見妻子抱著孩子就不肯撒手,趙佑楠走過來說“要不讓他自己睡吧,你也需要再好好休息休息。”

柳香也怕自己一直這樣抱著兒子,兒子會不舒服。

所以,稀罕了一會兒,就輕輕擱下了他,將他擱在自己邊睡。

趙佑楠袍子於床沿坐下,自始至終眉梢眼角的笑意都沒退下去過。

那雙深黑的眸子裡,含著亮亮的,目在胖兒子上落了好一陣,才向妻子道“得好好給取個名字。”

其實早在孩子出來前,趙佑楠就已經著手開始想名字了。

只是當時因不知是兒是,所以,男孩兒的名字都想了幾個。

如今看到兒子這般相貌,趙佑楠倒是覺得自己之前想的一個正合適。

不過,趙佑楠還是尊重妻子的意見,先問了“該給兒子取個大名,你心裡有沒有合適的?”

柳香這才想起來,得給兒子取名了。

雖然識字,也讀過幾年書。

但,讀的書都是比較淺顯易懂的,那些詩詞歌賦,或者再深奧一些的書籍,沒怎麼看過。

取名都要看寓意,要有涵。

尤其一個大名得跟著自己一輩子,柳香對這方面不太懂,不敢出主意。

又想著,大房的大爺文采斐然,肯定什麼書都讀過。

請他給自己侄兒取個名,想來不難吧?

所以,柳香就建議說“大哥最通文墨,不如求他幫兒子取個名吧?”

這趙佑楠就有些不高興了,他自己兒子的名字,為何要讓大哥取?

不過他沒有太把心裡的不樂意表現出來,只是嘟囔說“取個名字而已,我又不是沒讀過書。”

說罷,已經起,往一旁書案邊去了。

柳香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其實也不是故意的,沒有要抬高大爺而貶低自己丈夫的意思。

只是,的丈夫是武將,沒有考過功名。

平時有人誇他,多半也都是誇他的軍功,沒有誇過他文采的。

所以,柳香自然而然就忽略了一點,的丈夫,其實也是滿腹詩書的。

看他的那一手好字就知道,想來還未提木倉上戰場建功立業時,也是個勤刻苦讀書的人。

柳香為自己說錯了話而到自責,不過再去看他人,只見他已經提筆立在書案前開始寫了,好像也沒有怎麼把方才的失言放在心上。

所以,柳香一時也沒再提這事。

只是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可萬不能再說錯話。

趙佑楠提筆寫了兩個大字拿了過來,遞到妻子前問“‘書瑾’二字如何?”

“書瑾……”柳香在裡默默念著,“趙書瑾……”然後笑起來,“好聽,是個好名字。

而且‘書’字好,以後肯定會喜歡唸書。”

“書”自然是好字,可“瑾”字更好,寓意玉無瑕之意,且“瑾”字也有才華斐然的意思。

其實本來趙佑楠還想了個“恭瑾”二字,但兒子生出來後,他見他眉清目秀,眉宇間更有他母親的清麗雋秀,故而覺得“書”字可能更適合一些。

再者就是,戰場上刀槍無眼,他自己就是這樣過來的。

所以,對兒子,他沒有讓他也上沙場拼功業的意思,只希他日後可以飽讀詩書走科舉之路,像他大伯父一樣,做個治世能臣。

“你既也同意,那就這麼定了,到時候上族譜時,就用了這個名字。”

趙佑楠捲了寫有兒子大名的紙擱一邊,又坐了回去,說,“既然兒子大名是我取的,公平起見,你就給兒子取個小名吧。”

“我……”柳香為難的,沒那麼深的學問。

趙佑楠似是看出了的猶豫來,就笑著說“小名得取個俗氣一點的,聽祖母說,越俗的名越容易養活,比如說……什麼‘大柱子’‘二狗子’‘三娃子’之類的。”

他隨口舉了兩個例子。

“啊?”

柳香愣了一愣,心裡覺得他剛剛隨口說出來的幾個也太俗了些,只是上沒好意思說出來。

不過,一念間,還真有想到一個。

了眼依舊睡得呼是呼屁是屁的胖兒子,柳香略思忖了一瞬,然後說“小名就墩哥兒怎麼樣?”

趙佑楠裡默念了一遍,大概也猜到了妻子口中的dun是哪個字,他忽然笑著朝小胖墩兒子瞥去說“這個小名好,很是應景。

再有就是,‘墩’字諧音‘敦’,也希他日後有個敦厚的品在。”

被他這樣一解說,柳香越發覺得這個名字好了。

“墩哥兒,墩哥兒,你現在有名字了。”

柳香輕輕湊近兒子去,在他邊說,“你趙書瑾,小名墩哥兒,希你長大後,可以做個德才兼備的人。”

小胖子睡得好好的,忽然皺了下眉。

趙佑楠也側歪靠在兒子另一邊,和妻子一起,將兒子圍在中間。

見兒子睡得好好的,突然蹙眉,他就笑著說“別看他小,但小孩子其實很有靈,什麼都懂。

你現在和他說的,他都懂,只是記不住罷了。”

又說“這才出生,人生才剛剛起步,還沒年的樂趣呢,你就開始督促他好好讀書了。

估計……他心裡不太樂意。”

柳香驚“真的嗎?”

這麼大點的小屁孩兒,竟然能聽懂?

有那麼一會兒就要信以為真了,但見對面的男人忽然笑出了聲來,就知道他方才多半是在哄自己。

氣極,抬拳去捶了他一下。

然後氣鼓鼓的鼓起臉來向另外一邊,不再去理他。

晚上,柳香帶著兒子在大床上睡,趙佑楠則歇在了臥窗邊的炕上。

而外間,則歇了個娘,還有一個值夜的丫鬟。

晚間時,闔府熱鬧過一陣子。

但隨著天漸漸晚了,夜漸漸深了後,那種歡騰的熱鬧也漸漸趨於平靜。

而此刻,小鄭氏還沒歇下,被老太太的人打發“押”回來後,就一直等在自己房裡。

相信,今夜不論多晚,侯爺一定會過來的。

趙侯的確在夜還未至深時,回了後院去。

他回來時,府上的一些聲音也聽到了。

找了自己邊的小廝來問,才知道今兒府上原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其實事到如今,趙侯是信妻子的話多過信次子的話的。

那個孽障他了解,雖說私德不正,但深有算計和城府,他不是個蠢人。

如若不然的話,上戰場拼功業的人那麼多,為何就他能得這滿的榮耀?

那個孽障,他是個有膽識有謀略的將才,連戰場上那麼劍拔弩張的張時刻他都能運籌帷幄,何況如今這小小的宅之鬥。

怎麼就那麼巧,今兒他人就在青雲閣,他還能讓碧娘撞到他媳婦?

而且更巧合的是,碧娘撞上柳氏的這一幕,恰巧被榮安大長公主看到了。

他知道這孽障在盤算什麼,看來,他也是知道丟人的。

知道未婚便搞大人家姑娘的肚子不好,這才排了這樣一場戲來把罪名安到他繼母頭上。

若不是念在那柳氏剛剛生產完,且榮安大長公主此刻還住在府上的份上,就憑他這兩樁大錯,他此刻也容不得他那般舒服的睡覺,勢必要去揪出來狠打一頓。

但他雖然已經猜得個大概,也知道他混賬、罪該萬死,但卻不能再大張旗鼓的對外宣揚,不是碧娘害了柳氏,而是那個兔崽子下的一盤好棋。

若他真這樣做了,就是等著讓全京城看笑話,而且這個笑話,說不定能被笑一輩子。

就像他十幾年前的那個笑話一樣。

這個孽障,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竟把他這個父親,也置於了他的棋盤之上。

他故意幾次三番讓碧娘尋到些他行了壞事的蛛馬跡,卻又在臨門一腳時,讓那些被碧娘找來的人翻口供害碧娘。

他知道碧娘是個什麼子,越是被冤枉,越是不會善罷甘休。

他的目標,本不是之前,他是目標是今天。

前面做了那麼多,等的就是今天。

就是等著在今日,在那柳氏臨盆時,他最後再設一局,把屎盆子徹徹底底扣在了碧娘頭上。

如今,由榮安大長公主之傳出去,碧娘就了那個陷害繼子子嗣的惡毒人。

而他們夫妻,婚前行的那些齷齪之事,倒是徹底撇得一干二淨了。

越是弄清楚了這個逆子這些日子到底對碧娘做了什麼,趙侯便心中越是覺得過意不去。

之所以能讓逆子計得逞,還是因為他對這個逆子抱有過高的希了。

他竟然信了他,竟然信了他在他面前裝出來的那些所謂忠義和耿直。

這個逆子,他真的太會裝了。

趙侯雖然知道自己錯信了逆子的話,害得妻子吃了這個暗虧,但卻不能如何。

提人來打一頓?

如今逆子做了父親後,似乎變得更為圓狡詐,便是提他過來問話,他也不會再如從前那般和他說話。

他脾氣沒那麼耿介了,言語間,竟然對他客氣起來。

只是他看得明白,他所謂的那些客氣,所謂的“尊重”,都是裝出來的。

如今他再想抓他一個錯去行家法,已然很難。

質問他為何要陷害碧娘,他卻死不承認,一問就是一臉無辜,再問就是一陣沉默,再多問幾句,他邊就有人蠢蠢要跑去老太太那裡告狀了。

他不會再對他大呼小,明面上直槓,當著下人們的面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哪怕他是一家之主,哪怕要以棒行家法,也是要有一個理由的。

無緣無故毆打朝廷二品高階武將,若是朝中有史彈劾他,他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也是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明白,原來從前,他一直都是小瞧這個兒子了。

原來從前他以為這個逆子已經夠猖狂夠無恥夠難對付,如今見識了他的這般圓手腕後,才算真正明白過來,倒是他從前小瞧他了。

這個逆子,他能屢立戰功,得聖上親賜“大將軍”軍銜,原來不是他運氣好,也不是因他只有一虎膽。

他有膽識,也有謀略,更有心計。

趙侯著面前這個似是變了個人一樣的次子,心不由也慨。

他既有這樣的本事,若是能如大郎一樣走正途該多好?

心中不免一時憤懣可惜之,席捲而來。

趙佑楠當初給過妻子承諾,承諾,只要有他在這侯府一日,他便會保證他們娘倆不會毫委屈。

他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做了承諾,自然會做到。

知道妻子害怕見到那種父子棒相對的場面,他如今再見父親,便也不再如往常一樣,只一味憑著渾的一子怨怒之氣而和他明面對著幹。

從前是為了母親不值,哪怕是拼著挨家法,他也不會給父親一個好臉

而如今,他有了妻兒,他也該需要為妻兒做些什麼。

母親的仇,他心中自然還記著,只是,展現自己仇恨的方式,不是只有一種。

他不是不會圓,只是從前不屑用在父親上。

而如今,用上了罷了。

日後在這個侯府,他們父子二人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不往來。

若是那位侯夫人膽敢再起什麼么蛾子,他也勢必不會手

六七月的天坐月子,日子的確不太好捱。

一年最熱的時候,偏還不能冷著凍著,想吃冰冰涼涼的東西吃不到,柳香覺得自己心裡苦。

侯府地窖裡有藏了冰塊,為了降暑,每日會拿些過來。

不過,沒敢放得離柳香太近,只擱得離遠遠的,然後兩個丫鬟拿著那種大扇輕輕搧著風。

這樣稍稍降了些暑熱,柳香倒能好過一些。

不過這個季節正是吃西瓜的季節,趙家為一品軍侯府,自然分得了宮裡不的賞賜。

再加上還有夫君趙二爺這麼個聖上的寵臣在,額外的份例賞賜總是不了的。

這些日子,看到了好多人在吃西瓜,可就是吃不著,心裡就很難過了。

柳香剛生產那幾日,柳家婆媳有在這裡住著陪幾天。

後來見趙家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噹噹,本無需們娘家人心,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趙老太太包括趙佑楠在,都有挽留二人,但柳老太太心裡知道這侯府闔府上下並非都是好說話的。

怕繼續留下來呆得久了,會落某些人口舌,所以,只謝了趙家祖孫好意後,婉拒了。

不過,雖然柳家婆媳沒再住在趙家,但趙佑楠會隔三岔五接了二人來探

柳香這個月子坐的,還是很安靜很順利的。

到了七月中下旬時,墩哥兒要擺滿月酒了,闔府上下,又都熱鬧起來。

哪怕是一向比較清淨的青雲閣,這幾日,丫鬟婆子一大堆聚在一起時,也都會議論起到了小爺擺酒席那日,都會有哪些貴人來。

這次墩哥兒滿月酒,一應都是盧氏辦的,老太君監督。

要給哪家派帖子,都是事先商量好的,也是按著往日的年節時走來的。

趙佑楠在京城從不和皇家子弟來往,哪怕是他在外行軍打仗時,有幾年是跟在魏王邊的。

但回了京後,他也沒有過要和魏王深的意思。

~ 所以,這些年來,一應的年節走,包括去歲秋時他娶婦親,請的朋友,也多是公侯府第的紈絝子弟,又或者,是平民出,但卻一起並肩作戰過的中低階武將。

像皇家親王、郡王這種,從不曾來往過。

但這回,他兒子墩哥兒滿月酒,席還沒擺,竟就先後收到了來自於衡王、魏王等諸位王爺的禮。

盧氏在收到這些王爺府上送來的厚禮的時候,自己拿不定主意,去了老太太那裡請示了老太太意見。

這種牽扯到朝堂的大事,趙老太君心下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所以,等趙佑楠晚間下值回家時,又喊了孫兒到跟前,和他說了這事。

榮安大長公主這些日子一直住在趙家趙老太君院兒裡,人還沒走。

祖孫談話時,無意間聽到了,就笑著走了過來。

“他們知道我回了京城,如今住在你們家,估計是來看我的。

這幾個孩子,都孝順,還想接了我去他們王府裡住去。

但我這個人,安靜慣了,且和他們這些小輩也無話可說。

還是住在你這裡好,我們有共同的回憶,談起過去來,能有共鳴在。”

榮安大長公主還單純的,笑著勸趙佑楠說“既是禮都送到府上來了,不如就收下吧?

都是對孩子的一片心意。”

趙佑楠心想,這榮安大長公主怕是想得太簡單了些。

不過,既然老人家都開口說話了,他自然也不會去拂了面子。

何況,此番榮安大長公主還住在他們府裡。

就算魏王府衡王府……甚至東宮的人都來慶賀,他也可以對外稱是這些儲君王爺是來看大長公主的,只是順便給他道個賀。

這樣一思量,趙佑楠便笑著對盧氏說“大長公主殿下所言甚是,既然幾府貴主都送了禮來,合該要補個請帖送過去。

這件事,怕是要再勞煩大嫂了。”

盧氏笑說“這點事倒是不麻煩的,既然你做了決定,那我就這麼去辦了。”

趙佑楠朝盧氏抱手“多謝大嫂。”

所以,一時這幾位王爺也要來府上吃小爺的滿月酒的消息,就傳開了。

丫鬟婆子們有在院子裡議論,柳香自然也聽到了。

等晚上丈夫回來時,就問了丈夫。

趙佑楠自然不會瞞,就說“是有這個事。”

了張竹椅於床邊坐下,正經和說起了這個事。

“是衡王府先送的禮來,之後,魏王和東宮那邊才也送了禮來。

要收就都收下,倒也沒什麼。

橫豎如今榮安大長公主住在府上,就說他們是來探大長公主的,倒也說的過去。”

“不過……”趙佑楠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柳香見他似還有未言盡的話要說,便問“不過什麼?”

其實早在幾個月前,趙佑楠就讓左毅查到了章揚背後的人是衡王。

而讓章揚求娶妻子的人,也正是這個衡王。

這衡王在朝中份比較特殊,他是玉嬪所出。

而玉嬪…… 衡王正因為有這一層特殊的份在,平時鮮與其他皇子有什麼來往。

更是行事孤僻,獨來獨往,平時過的基本都是閒雲野鶴的日子……若不是他已經察覺到了那群窩在城郊附近的土匪窩,乃是衡王的人,他本不會料想到,衡王也有奪權爭位的心

去歲九月時,妻子母跟著章揚車隊京。

途經凰山時,遇到了劫匪。

他當時便對此有所懷疑,想過,若是這是一場章揚一手策劃的“英雄救”的謀,那麼他是如何去把控那些匪徒的?

後來直到衡王回京,他得知了章揚乃是衡王的人後,才漸漸明白過來。

只不過,對於衡王“養匪為兵”,藏匿於京郊這件事,他只是自己心裡消化掉了,從未告訴任何人。

他也相信,衡王肯定也是猜測到了他察覺出了什麼來,只是見他一直沒有靜,他才也沒有任何作的。

趙佑楠只想做一個純臣,不想牽扯到這種政治鬥爭中去。

所以,若是衡王養的兵匪有朝一日真對京城發起進攻了,他會毫不猶豫的主請纓去剿匪。

但如果他沒有這樣做,只是安安靜靜養著那群人,那他也不會多此一舉,摻和到這種事中去。

說起來,日後這皇位落到誰手裡,又和他什麼相干?

聖上傳位於誰,他便效忠於誰就是。

有時候,為一個武將,還是不要想的太複雜的好。

趙佑楠不想對妻子再瞞什麼,何況,這件事還是和相關的。

所以,面對的疑問時,趙佑楠說了。

“還記得章揚嗎?”

柳香當然還記得這個人,當初要不是有二爺及時出面,很可能就要被迫嫁給那個爛人了。

但柳香沒答話,只是睜著自己那雙水潤又無辜的眼睛看著面前的人。

趙佑楠拉過在掌心,這才說“因為章揚背後的人,是衡王。

所以,其實是衡王想讓你嫁給章揚。

你認識衡王嗎?”

柳香一臉傻乎乎的搖頭“不認識。”

在認識二爺前,認識的最尊貴的人就是縣令章揚了。

從小生長在古縣,幾乎沒怎麼出過遠門,如何能認識堂堂一朝的王爺?

這太嚇人了。

“不認識也無事,只是到了墩哥兒滿月酒那日,可能衡王妃會來找你說幾句話。

但你也不必畏懼說什麼,你附和著就是。

放心,一切有我。”

柳香手被他溫熱的大掌在掌心,耳邊又聽著他說這樣的話。

有那麼一瞬的功夫,真的要覺得,此生有他在邊,就什麼都不會怕了。

不可否認,他的存在,真的會讓很有安全

好像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對自己來說,就如救世主般的存在。

但這樣的念頭,柳香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

很快,就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多想。

墩哥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了,正安安靜靜睜著眼睛躺在一旁。

這些日子,幾乎是時時都陪在兒子邊的。

除了娘抱走兒子去餵那短暫的時間外,其餘時間,都是柳香自己帶著兒子。

不過,兒子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十個時辰是在睡覺的。

所以,柳香也沒怎麼費心管他,只是他在安安靜靜呼呼大睡時,則開開心心一臉幸福的側臥在一邊看他。

因為每日睡的時間特長,所以,就顯得他醒著的時候特珍貴。

柳香每天都期待著兒子睡醒的時候去抱抱他。

不像最初時那樣怕了,現在也抱出經驗來了。

小小的一團,在懷裡,能讓的幸福棚。

只是柳香才抱起兒子來,上的異樣就讓頓生尷尬。

兒子雖說一直有娘餵,但水也很足。

偶也有幾次,夜間兒子了,哭得急,心一,便會自己餵。

餵了幾次,這水就一直有,也沒停過。

有的時候太足,漲得疼時,會私下里悄悄出來。

只是這會兒,他在,漲得疼的時候並不想他瞧見,所以,有些難為

不過,對趙佑楠來說,妻子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只是念著平日里面皮薄,易害,他不去拆穿罷了。

只是,如今既然正好上,不了要和好好說幾句。

尷尬了,趙佑楠默不作聲從妻子懷中抱過兒子來。

輕拍了拍他背,稀罕了一會兒後,則喊了候在外間的娘進來,讓他把兒子抱出去,讓太曬曬他屁-

娘抱走了墩哥兒,臥只剩下小夫妻二人後,趙佑楠目瞥了眼妻子前的渾圓,以及輕薄紗上面的一片後,耐心說“你也不能太慣著那小子,更不能讓府里花錢雇來的

太輕鬆了。

該擺的譜你得擺起來,該立的威也得立起來。

不然你日日辛苦帶兒子,我花錢僱們來做什麼。”

柳香小聲辯解“我只是想和兒子多呆一呆,是我自己要辛勞些的。”

趙佑楠一眼便看的心思,知道心裡在盤算什麼。

不過,倒也沒再說別的,只是過手去“我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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