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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了?”

你騙我了……顧海大著氣,赤紅著雙目瞪著白因,他的心裡只有一塊地方是完好無損的,那是獨屬於白因的,現在卻又亟待破裂。

因又走了。

顧海窮追不舍,兩個人一直追到家門口。

因開門又要關門,顧海一腳踹開了門,巨大門響聲震得旁邊的棗樹都在搖晃。

“白因,你想怎麼著?”

顧海一把將白因抵在院牆上,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我對你不好麼?

你覺得委屈的只有你一個麼?

我告訴你,你媽和我爸這麼多年,我媽死得不明不白!

該翻臉的是我,該說‘滾’的是我才對!”

因腦門上的青筋一直在跳,被顧海扼住的脖子開始漫出痛心疾首的暗紅。

“對……你說的都對,那你幹嘛不走?

你走了,咱倆都痛快!”

“你說我什麼不走?”

顧海聲嘶力竭,“我*要是舍得離開你,我能犯賤不走麼?

我對你媽有再大的仇恨,也抵不過我對你的千分之一!

因,你恨我爸我不攔著你,可你為什麼要牽連到我的上?

你不覺得你這樣很殘忍麼?”

因攥住顧海的手,一點一點地從自己的離。

“顧海,我對你沒恨,對你們家人都沒恨。

只不過,我沒法接你,接你們全家。

因為我也有家人,你的家庭是我家人心中的一個痛,我的家人都沒法繞開這個痛。

你爸可以不在乎我媽的過去,因為他沒有過傷害,可我爸不……”顧海的心一點點墜深淵。

“你的意思,我非走不可了?”

因轉過,“我去幫你收拾東西。”

“白因,你就這麼狠?”

因從來都不覺得,從門口到屋子裡的這條路,竟然有這麼長。

顧海的聲音平靜下來了,靜得有些令人發指。

“東西不用收拾了,我不要了。

回頭幫我和鄒嬸說一句,祝開業大吉!”

門口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白因覺得,生活被活生生地拆掉了一大半。

顧海走在這條悉的路上,看著車軋過的一個個記憶中的烙印,心如刀絞。

昨天,他和金璐璐分手,都不曾有現在這種覺,*的疼痛從心口窩開始撕裂蔓延,遍及全,連孔都在囂著痛苦……白因從房間裡出來,白正在彎腰倒水。

“晚上吃耗子!”

地喊了一聲。

白爺爺在一旁笑得不住咳嗽。

因卻半點兒表都沒有。

把水桶放好,笨拙的軀挪到白因面前,興沖沖地說道:“我和你大爺(爺爺)包了兩桶耗子(餃子),晚上咱們煮耗子吃,大海最吃!”

自從顧海做了白的翻譯,他就了白再也沒有喊錯的一個人。

第一卷:悸青春 80尤其去找因子。

整整兩天,白因都沒有來上課。

他讓白漢旗給羅曉瑜打了一個電話,除此之外,沒有告訴任何人。

尤其一向不喜歡和顧海搭話,因為顧海總是有意無意地針對他,可這次他是真的有點兒憋不住了。

因兩天沒來,他幹什麼都不方便,想抄作業不知道找誰,吃不完的東西不知道給誰,想發句牢都找不到人……“顧海,白因呢?”

顧海著耳機,聽著大悲咒,面無表

尤其無奈,下課就奔了楊猛的班裡。

“哇塞!

哇塞!

……”尤其剛走到這一樓層,就引來陣陣尖聲,喜歡看熱鬧的沖出教室,結果除了人什麼都沒看見。

一瞬間整個樓道都沸騰了,生的欣賞贊歎聲和男生的鄙夷謾罵聲此起彼伏。

尤其雙手兜,好像已經習慣了被眾人圍觀,模特一樣的好氣質走到了楊猛的班級門口。

“楊猛在麼?”

尤其開口朝一個生問。

生的張開一個興的弧度,跟著沖進班裡,一把揪住楊猛往外拖。

“給你找來了。”

生嫣然一笑。

尤其簡單地說了句謝字,拉著楊猛去了樓梯口。

“我說外面怎麼這麼轟,鬧了半天您來了!”

楊猛打了個哈欠。

尤其掉臉上的冷漠,一副急不可耐的表看著楊猛。

“白因哪去了?”

“因子?”

楊猛愣了半晌,“他沒來上課麼?”

“兩天都沒來了,你不知道啊?”

楊猛搖搖頭,“不知道啊!

我都好久沒去他們家了。”

“那放學咱倆一塊去吧!”

楊猛一陣遲疑。

“我記得你是住校生吧?

你們宿舍得查寢吧?

要不再等等,沒準明兒就來了,要是還不來,咱倆禮拜天去瞅瞅他。”

“別等禮拜天了,就今兒吧。”

尤其都把楊猛的服拽一朵花了。

楊猛上下打量著尤其,一副理解不了的表,“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他不就是請了兩天假麼?

要真有事,早就有人給他收拾東西了。”

“是你丫的太淡定了!”

尤其指著楊猛的腦袋,“我還以為你有人味兒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就這樣兒吧你!”

說完,黑著臉走了。

楊猛看著尤其的背影,嘟噥了一句,“神經病吧?”

走回去,撞上了一面生圍的人牆……放學前十分鐘,尤其就埋伏在了楊猛所在班級的停車場,等到楊猛把車騎出校門,尤其打了一輛車。

“師傅,勞駕您跟住前面那輛自行車。”

說完這句話,尤其等著司機對他破口大罵,結果這位司機相當好脾氣,不僅沒有轟尤其下去,而且連一句怨言都沒有,跟著那輛自行車都就上了小道。

左拐右拐的,沒見毫不耐煩,甚至還跟著車裡的音樂哼起了小調。

尤其忍不住問:“師傅,我讓您跟著自行車開,您就沒有一點兒不樂意?”

司機哈哈笑了兩聲,“我有啥不樂意的?

上次還有個小夥子讓我跟著一個走路的呢!”

尤其心裡湧起一陣陣的,要是每個人都像這位司機這麼熱心腸,這個社會該有多麼溫暖啊。

楊猛在白因家門口停住了。

尤其也讓司機停下了,然後看看計價表,掏出25塊錢遞給了司機。

“25塊錢?”

司機臉青了,“你也拿得出手?”

尤其愣住了,指指計價表,“那上面顯示的就是25啊!”

司機冷笑,“小夥子,你也太不厚道了!

我剛才念叨的那個人,他讓我追一個走路的,最後結算的時候也是25塊,可人家二話不說直接給100。”

“那是他有錢,我沒錢。”

尤其和司機擰上了。

司機迅速把車鎖上,開始和尤其理論。

“小夥子,我不是開黑車,我是憑良心要錢。

這一道兒我開了多長時間?

按照正常的速度,我都開了多裡地了?”

“要是照您這麼說,您還得退我錢呢!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要不是我把您引上了這麼一條小道兒,您現在還在校門口堵著呢!”

“甭跟我瞎白活,今兒你不給錢,甭想下去!”

“你是開車還是搶劫啊?”

“你說誰搶劫呢?

你說誰搶劫呢?

你再給我說一遍,我一個大耳刮子給你護城河去!”

最後還是尤其妥協了,把錢包裡僅有的一百多塊錢都扔那了,下車的時候心裡不住地罵:哪個孫子給了他100塊錢啊?

草!

讓我見絕對弄死丫的!

楊猛猶豫了好久,還是進了白因的家門。

尤其隨其後。

白漢旗看到楊猛,熱地喊了一聲,“大閨

這程子怎麼都沒來家玩兒啊?”

尤其就聽見“大閨”仨字,忍不住在後面噗嗤一樂,他可算知道為啥楊猛不讓他跟著了,敢人家還有這麼個好昵稱呢!

楊猛聽到後的笑聲,不住打了個冷噤,回頭一看,臉都白了。

“你丫……咋跟來了?”

“我不跟過來,咋知道你爸管你呢?”

“這不是我爸。”

楊猛訕訕的,“這是白因他爸。”

“啊?”

尤其一陣驚喜,“叔叔好。”

白漢旗朝尤其笑笑,“你也是因子同學吧?

這小夥兒長的,真神!”

尤其不好意思地笑笑,楊猛在一旁翻白眼。

“叔,白因呢?”

“他睡覺呢!”

白漢旗說。

尤其看了看表,七點剛過,“這麼早就睡覺?”

“他早上才睡,估著這會兒快醒了。”

黑白顛倒啊……尤其試探地問:“他是病了麼?”

“沒病,就是困,不想起床。”

這爸爸……太開明了!

兒子困就可以不去上學,尤其打心眼裡羨慕嫉妒恨。

楊猛聽說白因沒事,也就沒進去吵他睡覺,在院子裡和白爺爺聊了一會兒,摘了幾顆脆棗兒,估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家吃飯去了。

尤其進白因的屋,不被眼前雜的景象嚇了一跳,到擺放著東西,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

靠窗的位置擺了一張床,一張很怪異的雙人床,一邊是木板的,一邊是彈簧的,白因睡在木板床上,只出幾縷淩的頭發。

尤其走到書桌旁,隨便翻翻看看,結果發現了很多顧海的東西。

手表、護腕、打火機……尤其經常關注顧海,所以對他的東西印象深刻,打開櫃,裡面的服也都是顧海和白因的共有財產,一件一件疊放在一起,傾訴著倆人的親關系。

因醒了,疲倦晦暗的目看著尤其。

“你怎麼來了?”

尤其急忙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英俊的臉上浮現一笑容。

“你都兩天沒上課了,我來看看你。”

因若有若無地嗯了一聲,套上服準備下床。

尤其看出來了,白因的臉很難看,如果排除了生病,只能是心方面出了問題。

不過看他爸爸那副模樣,貌似家裡也沒出什麼事,應該是白因的私人原因了。

晚上,白因留尤其在家裡過夜了。

寂靜的夜裡,所有人都睡了,尤其把自己蜷在被窩裡,目不轉睛地盯著白因看。

“你和顧海鬧別扭了?”

因的心咯噔一下,表偽裝得很淡定。

“為什麼是他?”

“你不覺得,你倆的不一般麼?”

這句話,不僅尤其一個人和白因說過,就連白漢旗都說過這句話。

可是從兩個人的裡說出來,是兩種味道,白漢旗僅僅覺得他們兩個人是能過命的好兄弟,而尤其的意思就暗含得很深了。

因不習慣和一個男人討論男人之間的關系,便沒再開口。

夜深了,尤其抵不住困意,先睡著了。

因靜靜地看著尤其。

同樣是同學,同樣是朋友,為什麼他給自己的覺和顧海完全不同?

“因子……”白因閉上眼睛,腦子裡一直盤旋著顧海的這聲稱呼,每天晚上不知道喊多遍,尾音兒拖得長長的,調侃玩味的,卻又帶著濃濃的親昵和賴皮。

假如這個聲音從尤其的裡發出來,白因一定會膈應,但是顧海,則不。

第一卷:悸青春 81虎子快來救我!

“兒子,你騎爸的車去上學吧,我這有班車來接。”

一輛老舊的自行車橫在白因和尤其面前,白因手扶車把,招呼著尤其,“上來吧。”

“我帶著你吧,我都好久沒騎自行車了,想試一把。”

“你行麼?”

因有些懷疑。

尤其捶捶自己的口,“沒問題。”

因半信半疑地坐上車,等到尤其蹬上去,車就開始劇烈地搖晃。

因的跟著尤其左搖右擺,眼瞧著前面有個排水的,白因迅速躥下車,想拽住後支架沒拽住,尤其駕著他的寶座就沖進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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