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一個事實,這世上不是什麼事都能解釋清楚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聽你的解釋。這樣的解釋毫無意義。
其實我和所有人解釋都沒有意義,哪怕是胡嫻誤會我也沒有關系,說白了,只要愿意相信我,就會相信我,要是不愿意相信我,再解釋也沒屁用。
這天我們在中午的時候翻過了一個埡口,在我們面前是一片壯的森林。這種森林可就比遍地荊棘好走多了。
這天下午我們進了森林,靠著指南針指引方向,我們一路向西,遲早是能走出這片樹林的。我想,當年老尸他們的隊伍應該也是這麼走的。
一路走我一邊尋找有人經過的痕跡,無奈年代久遠,找到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走了大概有兩公里的時候,突然前面傳來了喳喳喳的聲,接著就是嗚嗚嗚地喊聲。
虎子抬頭一看說:“老陳,有猴子!”
我一抬頭可不是怎麼的,十幾只猴子在樹上蹲著,在呼朋喚友,接著越聚越多,都蹲在上面看著我們。
虎子對前面喊道:“周濤,這些猴子不會攻擊我們吧!”
周濤說:“放心,只要你不招惹它們就沒事。不過小心它們惡作劇,它們不開心會屙你一屎。”
周濤這麼一說,那些/同志都怕了,開始拿雨出來穿。
徐輝頓時笑著說:“大家都別聽他的,在開玩笑!”
不過這時候,徐輝他們另外兩個兄弟把獵槍從肩膀上摘下來了,他們將子彈上膛,在前面開路。
我知道這種林子里很容易出現老虎或者豹子這種猛,尤其是這種猛喜歡從背后襲,所以我拿著匕首走在最后面,這樣萬無一失。
在林子里宿營可不是什麼好決定,但是想在天黑前走出林子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接這個現實。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改變方向,我們往西走基本就是在走平地,這樣走估計要很久很久才能出這片林子,但要是往北走的話,就是上坡了。在北邊是一座平行的高山,只要我們上到一定的海拔,這林子肯定就沒有了。
不過我們想往北就要穿過一條小河,這條小河是從林子中間穿過去的。過這條小河對我們來說很麻煩,我們都不想淌水。我們也不想改變方向,因為我幾乎可以肯定,當年老尸的隊伍就是這樣一直向西的。
往南走很快就能出樹林,但是在南邊有另外一個問題,在這里有一道大峽谷,那就是萬丈深淵,我們想要下這峽谷就很困難了。即便是下去,我們也沒有辦法爬的上對面的萬丈懸崖。所以,我們現在是被一條河和一個峽谷夾在了中間。
現在我們只能沿著森林一直往西走,什麼時候走到高海拔地區,這林子自然就沒有了。這是山區,不可能一馬平川的。至于這森林還有多遠到盡頭,那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一直到了天黑的時候,我們也沒有能走出這片樹林。
我們很難得地找到一塊空地,虎子和我試圖清理出來一片區域點上一堆火,但是一直往下挖,一直都是腐爛的樹葉,這麼一折騰,弄得氣味很難聞。
我說:“我們換個地方,這里太危險了,搞不好就要著火,甚至中毒。”
周濤看著周圍說:“你看看周圍,全是樹林,還能有什麼地方能扎營呢?”
我說:“大家都別,我在周圍去找一找。”
我剛說完,灣灣自告勇說:“我和你一起去。”
我點點頭,看著虎子說:“虎子,你和周濤他們保護大家的安全。”
虎子說:“放心。”
陸雪漫在一旁怪氣地說:“這就如膠似漆了啊,這進展夠快的啊!”
灣灣也不在乎,笑著說:“真酸啊!陸醫生,你要是喜歡陳原你就告訴他好了,沒必要在一旁吃醋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放不開活該你難!”
“我可不像某些人,這才認識幾天啊,簡直令我大開眼界啊!我倒是看看這樣的能堅持幾天。”
灣灣說:“哪怕是一天也是我的經歷。我會珍惜一輩子的,您放心。”
我心說這不是吃飽撐的嗎?
我說:“大家都是同志,就不要說這些傷的話了吧!”
陸雪漫說:“陳原,咱要把話說清楚。這位灣灣小姐可不是我們請來的同志,是追著你來的。”
這可真的是三個人一臺戲,我算是服了。怎麼就這麼多勾當呢!
我說:“口舌之爭有什麼意義,還是找扎營地點要。”
灣灣怪氣地說:“是啊,口舌之爭毫無意義,抓住喜歡的人才最關鍵呢!”
說著還就挽住了我的胳膊,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灣灣小聲咬著牙說:“陸醫生實在是討厭,我氣死!”
我小聲說:“何必呢,小心你出事了不給你治病。”
我打算推開的胳膊,死死地摟著我不放,大聲說:“你干嘛!反正我倆都在一起了,你有啥怕的!”
我拉著灣灣離開了,走出去十幾米之后,灣灣總算是咯咯笑著放開了我的胳膊,在我邊小聲說:“陳原,陸醫生喜歡你。”
“別說。”
“其實你心里清楚,你就是不想承認。”
我看著說:“你說這些有意義嗎?現在我們是同志,我們都是來做事的,不是來談說的。”
灣灣說:“我明白,這不是談這些的時候,但是他們都覺得我倆在胡搞,估計這些人都在鄙視我們吧。覺得我倆特不靠譜。”
我停下腳步看著說:“我倆要是真的在這種況下搞那種事,那就是真的不靠譜,不需要別人鄙視我們,我自己都鄙視我自己。關鍵事不是那樣的,我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有什麼用?”
我說:“問心無愧就夠了,做好自己的事。比如現在,我們要幫助大家找一個合適的安營扎寨的地方。”
我繼續往前走,每走一步,這腳下都是綿綿的,就像是走在席夢思上一樣。
這要是有風還好一些,要是沒有風的話,在這種地方宿營,搞不好就會中毒。這下面有太多的爛樹葉,現在氣溫已經不低了,在沒風的況下,很容易造有毒氣擴散不出去,一旦中毒后果不堪設想。
“你也看到了,這附近都是森林,不可能有能安營的地方啊!”
“那也不一定,你看這里的樹,仔細看。”
我一直在觀察這里的樹木的排列況,看起來很像是人為干預過的。他們的間距大概相同,而且經常能看到一排排地整齊排列的況,我停下腳步,指著前面說:“你看那五棵樹,是不是排了一條直線?而且我發現,越是往前走,這種人為干預越多。”
灣灣說:“還有一種況,一棵樹倒了之后,樹干上會生出很多小樹苗,這些樹苗都長大了,都有了自己的系,然后就是這樣一排排的!”
不得不承認灣灣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這里在很久之前是有人干預的。我繼續前行,一邊走,一邊用刀子在樹干上留下記號。
我一直走出去有一公里左右,灣灣不想走了,說:“別走了,天已經黑了。”
我的手電筒這時候在往前照著,就在前面不遠,我發現了一塊空地,這空地上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草,并沒有樹木。我打著手電筒向前,當我的腳走上這空地的時候,我總算是證實了我的想法,我腳下踩著的是石板。
我和灣灣的手電筒都照向了前方,一條石板路藏在雜草下,延出去。我們順著這條石板路前行,很快走上了一座石橋,石橋下面是一條小溪,在嘩嘩地流淌。
過了小溪兩旁就不是參天大樹了,而是了一片竹林。大量的竹筍在竹林里剛剛冒出頭來。我知道,我們有口福了。
我和灣灣繼續向前,過了竹林的時候我倆都呆住了,在我們面前赫然出現一座巨/大的宅子,不是當地的木質建筑,這是一座巨/大的用石頭堆砌起來的豪宅。由于年代久遠,院墻已經倒塌,但是院子里的房子還保存完好。
灣灣用手電筒照著說:“陳原,這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