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漫這時候支支吾吾地說:“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現在尸影很不信任你們,而且和周濤他們都覺得,昨晚的事是你們搞出來的戲法。”
我聽了只是一笑:“隨便他們怎麼想,沒關系。”
虎子說:“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這個尸老板看來還是個很多疑的人,既然不信我們,干嘛找我們過來呢?”
我說:“誰都不信,只相信錢。”
我們到了墳場的時候,果然發現那座埋著大蒜尸的墳被翻開了,頭不見了。
虎子說:“這可真的有點邪門兒了,老陳,這是什麼套路啊?”
我說:“我要是能知道就好了,走吧,我們在周圍走走。看看有沒有人家。”
虎子說:“這不可能,這荒山野嶺的,沒有辦法生存。”
我可不這麼認為,要是把我扔在這里,我反倒能生存的很好。
我們四個在周圍尋找了半天時間,并沒有看到有人活的痕跡。回來之后,陸雪漫給周濤理傷口去了。
既然尸影不怎麼信任我們了,干脆就分了食,我們在這邊吃我們的,他們吃他們的,也沒必要往一起湊合了。
吃完之后,我和虎子一下午都在周圍轉悠,沒有發現人家,倒是采了不蘑菇和竹筍回來,晚上的時候就放在鍋里燉了,大家吃得都很開心。
陸雪漫并沒有過來,也許改變主意了吧。至于改變主意的原因我有一些猜想,可能是礙于面不好意思。
不過來也好,我倒是能省下一份心。
不過這天晚上大家可都有點睡不好了,大家都在等著賣蒜的小鬼兒。
不過一直等到了半夜十二點,這賣蒜的小鬼兒也沒出現。虎子最先說:“來不來,我要睡覺了。”
我眼睛說:“是啊,來不來,關我屁事,睡覺。”
我們三個先不等了,我躺在墊子上開始睡,很快就睡著了。
我知道,這些狐仙也好,黃大仙也好,它們不會隨意就害人的,它們更多的是搞一些惡作劇出來。我們只要在這里好好睡覺,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到了半夜的時候,我被灣灣給醒了。說:“陳原,有人出去了。好像是周濤。”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了,我說:“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是被小鬼兒帶走的。”灣灣小聲說,“我親眼看到的,不會錯。”
我喃喃:“出事了。”
我又把虎子踹醒了。
虎子這次很自覺,自己從睡袋里鉆出來小聲說:“怎麼了?咋就不能睡個安穩覺呢?”
灣灣說:“虎子,周濤被小鬼帶走了。”
虎子說:“你看到了?”
“我一直沒睡,親眼看到那小鬼在門口站著,然后周濤一瘸一拐地走出去,跟著小鬼走了。”
虎子質疑地小聲問:“不是做夢吧!”
“還沒走遠呢。剛出去我就你們了。”
我和虎子起來,虎子抓著七寸釘,我拿著匕首,我倆這就往外走,灣灣手敏捷,在后面地跟著我倆。我們三個出了義莊之后,灣灣用手一指說:“往那邊走了。”
今天月亮還是很亮的,我們雖然拿著手電筒,但是沒有打開,而是借著月前行。
灣灣指的方向是往北,河就在那邊了。我們快速追著進了竹林,但是一進來,這月就被竹林擋住,前面一片漆黑。
但也正是因為太黑了才看到了前面約約的那個發著藍的骷髏頭。
這骷髏頭飄得不快,后面果然跟著一個人。我們三個這時候打開了手電筒,在后面地追著,但是我們這一追,前面的骷髏頭就快了起來。
我怕回不來,一邊走一邊做記號。
骷髏頭飄得快,這后面的人跟得也快,虎子這時候小聲說:“老陳,追不上,我們一直跟著就行了。”
我們放慢了速度,前面的骷髏頭也放慢了速度,走了有三百米左右之后,竟然一拐彎往西走了。
我們到了近前才發現,這里竟然有一條用石板鋪就的走車的古道。
虎子說:“老陳,這應該是古時候的道啊!夜郎國的國防道路,也是通往外界的道路吧。”
灣灣小聲說:“那小鬼要把周濤帶哪里去?”
我說:“不知道,應該不會走太遠吧。”
我們一直跟著往前走,走了足足有三公里,一直走的是上坡路。越往前走,這竹林的度越低了,再走了幾十米,這竹林突然就消失了,我們竟然順著這條管道走出了樹林。
而這時候,那骷髏和周濤在前面同時消失了。
我們三個互相看看之后,跑到了前面去尋找,這周圍全是荒草,滿是荊棘,什麼都沒有找到。
虎子說:“老陳,回去吧。”
我說:“嗯,回去之后什麼都不要說,要是我們說了,還顯得是我們把周濤給害了似的。”
灣灣說:“這周濤是不是被小鬼帶去間了?”
我和虎子互相看看,沒回答這個問題。
我們原路返回,一直跟著記號回到了義莊之后,我們三個小心翼翼回到了我們的領地,什麼都沒有說,倒下就睡。
但是很快,我聽到了外面有腳步聲,我們三個都起來,此時腳步聲已經到了義莊,我們三個趴在棺材墻上往公共區域觀察,這周濤竟然自己走回來了。
他一瘸一拐地進了他們的領區,然后就沒有任何聲音了。
我們三個從棺材墻上下來,蹲在下面。
虎子小聲說:“老陳,怎麼個意思這是?”
我說:“是邪的,睡覺。”
灣灣說:“小鬼兒又把他給放回來了?是不是他命不該絕?”
我說:“別管那麼多,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天亮了,我們再去那邊偵察。”
我們三個悄咪/咪地回來,倒下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們三個醒的都比較晚,吃早飯之后已經是九點多了。
我們去洗漱的時候發現,那兩個四川兄弟在后面把埋葬坑給填上了。還在地上起了個土堆,了三支煙,應該是當燒香了吧。
我們從后院進了義莊,收拾了一下之后,帶了中午的食之后,我們三個出了義莊。
陸雪漫追了出來,在我后說:“陳原,周濤發燒了。”
我問:“染了嗎?”
“傷口沒染,不知道為什麼,在發高燒。”他說,“應該是冒了吧。”
我說:“有特效藥嗎?”
“世界上沒有任何藥能有效殺死冒病毒,只能緩解癥狀。我給他打了退燒針。”陸雪漫說,“只不過他虛弱,依靠自免疫,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其實我們心里清楚這貨是怎麼發燒的,多半就是癔癥。和昨晚被小鬼走是有關系的。
我說:“行,我知道了。你去照顧周濤吧,可別讓他死在這里。”
陸雪漫大聲問:“你們去哪里?”
我說:“隨便走走,看看周圍的地形。閑不住,就是想隨便溜達溜達。”
陸雪漫點點頭,隨后憂心忡忡地說:“我看你們帶著食呢,早點回來。”
我明白陸雪漫擔心什麼,是怕我們一去不回,把和尸影扔給四川人。我笑笑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