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再次跑回去,我也只能跟著跑回去。
我甚至連后背上的干尸都沒有來得及放下,陸雪漫和灣灣一邊罵虎子神經病,但也沒有辦法。
我們三個跑到了主墓室的時候,虎子已經沖/進了東耳室,抱著一罐子尸油就出來了,到了棺槨前面就摔在了棺槨上。
我們三個一看虎子心意已決,只能進去幫忙,我們四個又抱出來四罐尸油,摔在了棺槨的四周,虎子拿出打火機來,上去把棺槨給點了。
這火燒起來的瞬間,我就看到一道影子從棺材里竄了出來,落地之后快速前竄。一只猴子隨其后,落地之后把手里的骷髏頭直接扔了,跟著前面的影子而去。
我們四個看呆了,虎子大聲說:“是人,老陳,我們追。”
我們四個隨其后追了出去,陸雪漫在路過那骷髏頭的時候,順手就抄了起來。我們一直追到了西耳室的盜下面,往上看的時候,這繩子還在晃呢。
虎子二話沒說,抓著繩子就爬了上去,我跟著就上去了。虎子先出了盜,接著就是我,到了外面的時候,我遠遠地就看到一人一猴走在雨水中,朝著山谷走去。
我說:“還真是個人。”
虎子說:“我就說嘛,這世上沒有這麼漂亮的葫蘆。那猴子是人養的,估計那鸚鵡也是養的。”
陸雪漫和灣灣隨后也爬了出來,我們遠遠地看著往山谷里走的那個人和那只猴子,虎子說:“追嗎?”
我說:“不追,我們地形不,不可能追的上。你也看到了這個人的手,比猴子還要靈活。”
陸雪漫說:“真想不到,竟然是個人。”
灣灣卻嘆口氣:“早就該想到的,要是詐尸的話,怎麼可能控這麼復雜的魔呢?早就該想到是個人的。只不過這的太能偽裝了。這是個了不起的魔大師。”
我這時候閉上眼,腦海里再次出現了的樣子,我睜開眼的時候,這人和那只猴子已經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里。
虎子這時候用手扶著腰說:“老陳,不行了,這腰又疼了。”
……
我們扶著虎子回到義莊的時候天都黑了,我把干尸放在了邊,然后疲憊地倒在了用睡袋做的墊子上。陸雪漫給虎子拿了止疼藥讓他吃了,之后把周濤的裝備給我拎了過來,說:“周濤的東西,你用吧。”
我嗯了一聲,隨后我用刀子割開了周濤的睡袋。現在的氣溫高的,在睡袋里睡覺會有些熱,還不如割開,蓋著毯子睡覺舒服。
尸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盤著胳膊看著疲憊不堪的我說:“你們去做什麼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虎子還傷了。”
我說:“我們去破案了,周濤的死很蹊蹺,包括那天晚上的小鬼兒,我們都查清了。前面有個山谷,山谷里有人住。那小鬼兒是一只猴子,猴子是山里的人養的。虎子就是去追那人的時候扭傷了腰。”
尸影說:“下著雨你們去追人,不摔倒才怪。話說回來了,是個什麼樣的人?”
虎子在一旁說:“是個人,非常漂亮的人。”
尸影看向了陸雪漫和灣灣。
陸雪漫看著尸影點點頭說:“是個的。”
虎子這時候大聲說:“老陳,我建議我們順著山谷往西走。我就不信抓不住。你看我怎麼收拾,拿我們當猴兒耍了。”
我這脾氣也上來了,早知道是個人,我能很容易就把擒獲的。這次的失利,完全是因為對份的判斷出錯。說心里話,我為自己到恥辱。要不是虎子執意要弄個水落石出,我豈不是要被這的糊弄一輩子嗎?
我說:“我同意,我們沿河而上,翻過前面的高山。我倒是看看這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陸雪漫說:“我也同意。”
灣灣說:“我同意。不過我有個要求,我要抓活的。”
我明白灣灣的話是什麼意思,想和那的學魔。要是灣灣能得到真傳,以后表演這個《畫中人》的魔,那可不是十萬八萬人民幣的事了,灣灣很可能為魔界的一朵奇葩!
尸影說:“陳原,你是隊長,你看著安排吧。”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沒有出去,我把那骷髏頭和干尸都安葬了之后,一直沒有離開義莊。
虎子這兩天在養傷,這腰傷在我們安葬了周濤之后已經痊愈。虎子為了證明,還爬上了竹子對我們展示。他在竹子上笑著說:“怎麼樣?我沒騙你們吧。”
我說:“你快下來吧,要是再摔一下搞不好就癱瘓了。”
第二天我們踏上了征程。
發現了這個混蛋人之后,我們大家倒是踏實了。因為我們再也不怕警察的詢問,我們也不用說周濤是被鬼害死的。我們實話實說,就說這山里面還有人,周濤的死,和這個人有關。
這鍋算是徹底能甩出去了,不管那的愿意不愿意,都要背著。至于警察到時候愿意不愿意來這里調查,我們也就不管那麼多了。但是這個人,是肯定存在的,這毋庸置疑。
這天早上天氣晴朗,空氣清新,剛開始走的時候氣溫適宜,到了上午九點的時候,天就熱了起來。我們都大汗淋漓,但是不妨事,我們一直沿著河的南岸前行,喝水清涼,我們可以時常清洗一下自己,為降溫。
我們在中午的時候穿過了盆地走進了山谷。
在盆地里有著沃的土地,進了山谷,在河的兩岸就都是鵝卵石了。現在是枯水期,河岸比較寬闊,到了夏季,估計就沒有容得我們前行的空間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虎子說:“老陳,你說那人住在什麼地方啊?”
我說:“不可能是一個人,我覺得起碼有一家子住在這山里了。其實最好的居住地點就是在那盆地里,不過他們沒選擇住在盆地。那的進了山谷,八是喜歡清靜吧。這樣看來,應該住在某個山叉子里。”
虎子掐著腰看著前面說:“這山叉子一個挨著一個,我們不可能找得到。”
我說:“運氣,也許能讓我們發現什麼線索。”
我們正聊著,在河水里清洗的人們在嬉笑著。
徐輝突然喊了句:“老陳,你快來看,這是啥子哦!”
我們四個男人一起跑過去,在兩塊鵝卵石中間的水上漂著一個黃瓜尾。我拿起來看看后說:“在上游,有住宅,有院落,這黃瓜都長這麼大了說明溫度很高,應該住在低海拔地區。在一個朝南的山窩里。”
虎子這時候抓著遠鏡看了起來。
我轉過抬頭看看后的山峰說:“虎子,我們上山去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