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婷的脊背僵了一下。
陸宇深卻沒有后話了。
周曼婷忍不住問道:“那到底是為什麼?”
陸宇深清了清嗓子。“我相中了你的相貌。”
周曼婷都被他氣樂了。
“陸宇深,你是那麼淺的人嗎?”
陸宇深淡淡的說道:“其實男人都淺的,我并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好。”
“我看人還是準的,既然你不說,肯定有你不能說的理由,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再也不問了。”
周曼婷說完就裹著被,轉向了窗外。
陸宇深看了一眼,聲音鄭重的說道:“你放心,我保證這輩子都會好好對你,絕不會對其他人懷有二心。”
最后一句話,周曼婷倒是信的。
只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日子,過的有些難。
隨即又覺得只要陸宇深真心對自己好就行了,為什麼非要摳的那麼清楚。
便轉過來道:“這話我可記住了,以后你不準對別的人好,也不準和我耍心眼兒藏錢。”
陸宇深想也不想的說道:“那種事兒我肯定不會做。”
“你回答的這麼快干什麼?就不考慮考慮了。”
“沒什麼好考慮的,這是作為丈夫最基本的準則。”
周曼婷翻了個白眼兒,心里也不那麼堵悶了。
或許的人都是這樣吧,整天患得患失的,哪怕心里再難,人家隨便兩句話就能把自己哄的樂樂呵呵的。
周曼婷發現自己已經開始腦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始終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還是金錢來的更靠譜。
隨后又想起了魏石安的話。
“今天我還到魏石安了,他還威脅我,說讓你們陸宇深小心點兒什麼的。”
陸宇深混不在意的說道:“不過是逞逞口舌之能罷了,不用搭理他們。”
周曼婷又問:“他和楊柳真離婚了嗎?”
陸宇深道:“離了。”
聽到這兒周曼婷又有些擔心。
“你還是小心點兒好,干完這點兒活兒就找個廠子吧,憑你的能力,在哪兒都能出頭。”
陸宇深嗯了一聲。
聽著他的聲音中帶了些許的疲憊,周曼婷就不再跟他說話了。
畢竟陸宇深現在很累,還是心疼他的。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又恢復了從前,回到家里說說笑笑,除了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和別人家的兩口子也沒什麼分別。
又過了兩天,商標被送到了鎮上。
鄭文州趕騎車子拿了回來,大家趕標,第一批葡萄酒就在眾人的期盼之下拉出了場子。
現在的葡萄酒廠并不算正式營業,而且銷量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開,眼下暫時沒事兒可做,姜主任就決定讓大家先放假幾天,聽聽消息。
剩下的幾個男同志留在廠子里,跟著鄭文州培育葡萄秧。
鎮子里窮,放假肯定沒工資,鐵蛋媽等幾個婦雖然不愿意回去,可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
周曼婷也怪過意不去的,當時風風火火的把大家來,現在又讓人家回去,可廠子的況擺在這兒,也沒有辦法。
就安道:“你們先別著急,這酒肯定能賣的出去,要是賣不出去,我再給你們找別的工作,保證能讓你們掙到錢,實在不行大伙兒都跟著我去趕大集去。”
鐵蛋媽頓時高興了起來,知道周曼婷點子多,跟著準沒錯兒。
“曼婷妹子,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反正有啥好事兒,你不能忘了我。”
周曼婷笑著說道:“那是肯定的,咱們倆誰跟誰呀。”
下午沒什麼事兒,周曼婷就早早的回去了。
王阿姨正這借口跟別人聊天兒,看到周曼婷回來,立即樂了。
“我姑娘下班兒了。”
周曼婷也沒給掉鏈子,在王阿姨們面前下了車,甜甜的喊了一聲媽。
王阿姨覺得倍有面兒,哎了一聲問:“今天咋回來的這麼早?”
“廠子里沒什麼事兒,一會兒我去買點兒韭菜,咱們晚上包點兒蛋餃子吃。”
王阿姨嗔怪的說道:“那你不早說,你要是說了,我早就去買回來了。”
“現在買也趕趟兒,我騎車子快。”
周曼婷說完就上車子走了。
瞧著周曼婷人長得好,辦事兒又利落,大伙兒不僅都羨慕的,都說王阿姨認了個好兒。
王阿姨頓時樂的合不攏。
“我們家不管兒好,婿也好的很吶,我們家的泔水桶他都天天去給倒,院子里更是收拾的利利落落的,人長得也俊俏。”
“那你們老兩口子可要福了。”
“這婿真不錯,親兒子都未必能做到。”
聽著大伙的夸獎,王阿姨的心里更了。
周曼婷已經來到了菜站,剛停好車子就看到了鄭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