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麼,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葉云著眼前的男人。
確實是一個人憋著太久了。
也想找個人訴說。
可是,真的可以和上予風說嗎?
葉云在足足沉默了半柱香之后,拿出了紙筆,將一切的前因后果,到這兒來的目的,全都寫了下來,遞給了上予風。
上予風看到葉云還和慕宴瑯藕斷連,甚至是為了不讓慕宴瑯帶兵打仗,才自己跑來這里行軍布戰圖。
他真的很想好好的罵一頓。
冷冽是何人。
他的東西,尤其是如此重要的東西,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嗎?
葉云見上予風沉著臉,一言不發。
垂下了眸子,著自己的肚子發呆。
“你可曾想過,有一就有二。慕棄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你。”上予風在紙上寫道。
葉云拿起筆,回道,“我知道,所以,這是最后一次被他威脅。等結束了,安定好了,我就帶著慕宴瑯離開南慕國。”
“到時候,我什麼都不管,就這樣好好的過日子。”
“天真,稚!”
上予風寫都不寫了,直接對著葉云罵道。
罵完之后,寫道,“我留下來幫你。等這件事結束,我給你們安排后路。”
葉云聽到這話,著上予風笑了一下。
“別笑了,難看死了。”
“妖!妖啊!天要亡我西秦啊!”
上予風和葉云剛在屋里達一致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哭天喊地的聲。
葉云剛走出去,就瞧見一個老將被一劍穿心,死在了的面前。
而握著劍的,是看不清臉的……冷冽。
“散播謠言者,殺無赦!”
冰冷的聲音在空曠的草原回響,震懾著在場的每個人的心。
葉云抬眸,著不遠,眼神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人。
第一次認識到,別人眼中的冷冽踺。
老將的尸被抬了下去,軍營也開始清理那些留下的尸。
天空下了一場大雨,似乎
想洗凈地上的漬。
葉云站在軍帳中。
聽著外面的雨聲,著那些漸漸浸大地的鮮。
一場雨,將一切都沖刷了個干凈。
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生機的大草原。
可只有知道,還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上予風見葉云站在那兒發呆,上穿的單薄,拿了件外就披到了的上。
葉云沒有回頭。
兩人就這麼站在軍帳中,靜靜的著雨中的軍營。
冷冽殺完人之后,只是看了一眼,就轉回了他的營帳。
他似乎還是在意的想法的。
可葉云那時候只是著眼前的一切。
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
現在的人看的眼神越發不善。
卻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在的面前嚼一句舌。
明白冷冽的意思的。
他寧愿殺了邊的老將,震懾這些跟隨他多年的人,也不愿見被人罵。
這樣的行事作風,便是說他是昏君也不為過。
可偏偏,這個男人,是為而昏。
“上予風,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太逞強了,明明做不到……”
可是,有想保護的人。
“是,你從小便是這樣。”
上予風還記得,小時候的葉云熱、天真,一腔正義,總是很打抱不平。
看到不平的事,也不管有沒有能力管,都會幫人出頭。
“我以前是什麼樣的?”
葉云突然有點兒想了解原主。
邊的這些人,都是原主以前認識,而愿意為付出的。
上予風看了葉云一眼,只丟出了四個字,“任、胡鬧。”
葉云,“……”
“死纏爛打的功夫很強,不懂的看人的臉,被人討厭了都還是一腦的往前沖,但天真活潑,心地純良,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你所影響。”
上予風說完,著葉云,沉默了片刻道,“你當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
葉云搖了搖頭。
隨著葉云的否定,上予風再次沉默了
下來。
雨水順著軍帳緩緩的落到地上,消失,然后不見。
墨簾打著雨傘走了過來,瞧見的就是站在軍帳里,著外面的兩人。
對于葉云和上予風的關系,不曾詢問過。
但看們陛下好像都默認了似的,也只能選擇漠視。
“陛下的心好像很差,你過去陪陪他吧。”
墨簾走到葉云的面前,抬眸著道。
葉云靜默了片刻,走到了墨簾的傘下,著上予風,想說話,卻終究沒有說。
冷冽一個人待在軍帳里。
誰都不敢輕易去招惹他。
只怕這一去,就會有去無回。
葉云掀開簾子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冷冽一個人站在軍帳前,著外面的天地發呆。
“冷冽。”
葉云走到冷冽的面前,輕聲了他一聲。
冷冽沒有回頭,只是說道,“你是來教訓朕的嗎?”
那時候,總是氣急敗壞的,冰塊,你再殺人,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我……”
“聽說,你嫁的人是南慕國的瑯王。”
冷冽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讓葉云的心驚了一下。
他回過頭,一雙幽深的眼眸無比認真的向了。
“為何不快樂?”
這已經不是冷冽第一次問這話了。
也不明白為何不快樂。
好像一直都很心。
“若朕放下這兒的一切,陪你去過你想過的生活,你愿意嗎?”
葉云聞言,有些錯愕。
冷冽看到眼中的錯愕和猶豫,收回了手。
再次向了一無際的大草原。
“朕想將你留下,想將你一輩子都留在邊。可你不開心,你想逃。朕想過,如果將你抓回來,就砍斷你的雙,讓你再也逃不了。可朕,舍不得。”
“回去吧。”
這還是第一次冷冽和說這麼多話,總覺得他有哪兒不對勁。
可卻說不上來,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葉云在冷冽的邊待了一會兒,見他不說話,也沒有再開口。
直到外面的雨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