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之後,周天冬派來的一位司機正站在客廳里等著,見凌游下來,便趕忙上前去接過了凌游手裡的一個小手提袋,此人雖然穿著一便裝,可卻難掩那種英武之氣。
道了聲謝謝,凌游便走到秦老的面前:「二爺爺,我走了。」
秦老點了點頭:「好好乾。」
秦老沒有像往常那般叮囑很多,他知道,凌游已經不是以前的凌遊了,現在的凌游,已經有了應對複雜局面的能力和判斷力,所以他無需多言。
凌南燭此時手裡抱著一個金甲勇士的玩飛奔了過來:「爸爸,你要去哪?」
凌游一把抱起了凌南燭,抱在上想了想,然後看了一眼凌南燭手裡的玩笑道:「爸爸要去打怪呀。」
凌南燭瞬間眼中湧起無限的崇拜目:「哇!爸爸,你好厲害。」
凌游呵呵笑了起來:「那你要乖乖在家,像個小男子漢一樣保護妹妹,不要讓妹妹被怪欺負到,能不能做到?」
凌南燭起小小膛,堅定的點了下頭:「能,我會保護好妹妹的,請爸爸放心去打怪吧。」
凌游在凌南燭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可卻還是難掩分別的傷,淡淡說了一句:「真乖。」
之所以凌游要向小孩子撒個謊,就是怕自己萬一說回雲海去,凌南燭會捨不得的大哭,所以他才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也許過上兩天,凌南燭會識破這個謊言,但也比現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開,不知何時再回來,心裡要舒服的多。
將凌南燭放在地上,凌游又了他的小臉,隨即對秦老道了一聲:「走了,老爺子。」
隨即,便同那名司機出門而去了。
下午時,凌游抵達月州機場,季堯已經早早在此等候了。
接上凌游之後,季堯連忙上前接過了凌游的手提包,但卻發現這包可是有些重量,而且上面還有託運的標籤,季堯還想,為什麼這麼小的包,凌游還要託運,可他也沒多問,二人上車之後,便朝市區開了過去。
在路上,季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聽說嫂子生了個孩。」
凌游想起兒滿眼的歡喜,也有思念:「是啊,長得白白胖胖的,像你嫂子。」
季堯一聽也笑了起來:「孩要是像我嫂子,一定長得漂亮。」
凌游又呵呵笑了兩聲:「你小子也要抓想想自己的終大事了。」
季堯聽後卻是害的說道:「我不急,還是想以工作為重。」
凌游聞言卻道:「家立業,缺一不可,男人啊,還是要立一個新的家庭,才能更懂得責任二字。」
一路和季堯聊著,便到了家,凌游回去休息了一下,在傍晚時,他聯繫了林家信,得知林家信也即將回家之後,這才穿好服,從自己拎回來的手提包里拿了兩瓶白酒之後,出發去了林家信的家裡。
林家信的老婆因為也在京城部委工作,所以林家信遠赴雲海工作之後,夫妻倆也是不得不兩地分居。
所以來到林家信的家裡,凌游頗有一種來到鄭廣平家裡的覺,空的房子里,只有那個手握權力的男主人一個,孤獨且冷清。
打開門,見是凌游到了,林家信熱的招呼著凌游進門。
迎到客廳之後,凌游將手裡提著的酒放在了茶幾上,然後笑道:「我岳父托我給您帶兩瓶酒,問您的好。」
一聽這話,林家信便笑著說道:「松柏同誌喜得外孫,理應是我前去祝賀的,奈何時間不允許,怎麼還好意思讓他送我酒喝,實在太客氣了。」
不過就在林家信上前拿過酒,準備將其放酒櫃,以顯示自己對這禮的珍貴之時,卻看見了酒包裝上卡著紅的『專供』二字,林家信不是不識貨的,瞬間便明白,這是秦老的藏酒,看包裝盒日期,可有點年頭了。
此時林家信的心裡還是很激的,至憑這兩瓶酒,就足以證明,秦家對自己,還是很珍重的。
可林家信卻不知道,這酒又是凌游趁秦老不防備順出來,為自己的岳父和自己賣人的。
凌游此時呵呵笑道:「我岳父說了,這是喜酒,理應得請您喝一杯。」
林家信爽聲一笑:「松柏兄有心了,找機會,我要好好謝謝他。」
與此同時,在霧溪山秦家的書房裡,秦老和徐老兩個想要飲兩杯的小老頭,卻是翻遍了書房的柜子,也沒有找到那兩瓶珍藏的老酒。
「秦大山,你是不是自己著給喝了呀?」徐老一臉鄙夷的看著秦老問道。
秦老正一手扶著拐,一手在柜子前彎著腰找著,聞聽此言便扭頭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說了一起喝,就是一起喝,我怎麼可能喝嘛。」
徐老撇了撇:「喲喲,就你,你喝了?你忘了那年打完一個大勝仗,準備喝慶功酒的時候......」
秦老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以前他喝的他認,可這兩瓶酒,他是真沒喝。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
秦老瞪著眼睛剛要讓徐老別說往事寒磣自己了,忽然就想到了什麼。
「娘了個蛋的,準是這個臭小子。」
「出賊了,家賊,家裡出賊了呀。」
看到秦老氣的直跺拐,徐老則是仰頭大笑。
而月州林家信的家裡,凌游和林家信已經坐在餐桌前,喝上了林家信自己的一瓶藏酒,正在杯呢。
「小凌啊,這杯酒,我得祝你喜得貴啊。」
凌游連忙舉杯:「謝謝林書記。」
林家信呵呵一笑,隨即同凌游了下杯之後,抿了一口。
放下酒杯,林家信示意凌游吃菜,然後說道:「對於把你從月州的位置上撤下來,心裡還有緒嗎?」
凌游聞言緩緩放下筷子,看向林家信回道:「哪裡會有什麼緒嘛,作為我們的同志,別說組織是要升我的,就是讓我去掃大街,也是為人民做貢獻嘛,我全都欣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