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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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將軍進了鄴城,

不管是對劉備這個對張飛日思夜想的大哥,還是關羽為首的一眾武將,再或是李憂為首的一眾與張飛關係向來不錯的謀士,都是一件不小的喜事,

當張飛出現在劉備麵前時,

這個剛與袁紹決出誰才是河北霸主的一方諸侯,喜極而泣,抱著張飛半晌不肯撒手,哪裏還有一方諸侯的威嚴霸氣,反倒是像個稚

所思所想皆在臉上,

兄弟相聚,

宴會酒席肯定是不了的,

平日三弟最好飲酒,當大哥的肯定清楚的很,更何況戰事已畢,此時若是再不為自己這個剛在濮

立下大功的三弟接風洗塵,於於理都不太說得過去,

宴席在下午開始,劉備高興的,這種白日宣的機會在他這裏可著實不多,

更何況張郃高覽剛剛加

多來幾次這種宴席,使得軍中將領關係更近些,怎麽看都是一件好事,

宴會開了大半,劉備環視四周,招手喚來近衛,狐疑問道:“子遠先生為何不在,可是你忘了前去相請?”

“屬下不敢,”,

士卒當即跪在劉備側,

“子遠先生正在帳中昏迷不起,實在不能前來赴宴!”

“昏迷?”

劉備有些晃神,按理來說,這鄴城之中早已沒了危險,好端端的怎會昏迷?

多想無疑,

劉備幹脆直接問道,

“為何昏迷,軍醫怎麽說的?”

劉備問的急切,士卒哪敢有所瞞,當即便一五一十的說道,

“說是子遠先生在城門被一將軍辱罵,”,

“子遠先生本就飲了不酒,氣翻湧、急火攻心,

加上那將軍罵的實在不堪耳,這才昏厥過去,”,

“不過軍醫說了,隻要喝下一副定氣安神的藥,在休息一日,就無大礙了!”

“無事便好!”

劉備右手緩緩拂過口,輕輕歎息,算是緩過來一口氣,

隨即便是一

這城將士,多半都與許攸相識,就算不,總歸也有個數麵之緣,

怎麽也不至於發生這種事,

如此不給許攸麵子,罵人還如此難聽,

劉備思來想去,待他眼神與自家三弟對上的一瞬間,一在後世被稱為“無語”的緒瞬間充斥全

李憂等人再一旁捂憋笑,

這件事實在是太好推斷了,能夠隻憑罵街就能將許攸氣到昏厥的,整個鄴城之中也隻有李憂、張飛這一對便宜師徒,

既然有人看見那人是個著戰甲的將軍,那是誰,真是連猜的必要都沒有了,

“咳咳......”

劉備狠狠的瞪了張飛一眼,沒有做聲,

畢竟這宴會的名義就是給張飛接風洗塵,要是真當這麽多人麵前訓斥張飛,確實有些過了,

劉備在心裏記下了這筆賬,

打算私下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這個三弟,後者被劉備瞪了一眼,心虛的撇過頭,

張飛又不是傻子,因為什麽,他心裏明鏡一般,

“玄德公,既然子遠抱恙,

就讓他自行歇息好了,來日方長嘛!”

李憂適時的了句話,給了二人一個臺階,劉備當即便借坡下驢,佯裝不舍的說道,

“如此也好,”,

酒過三巡,宴席也逐漸步尾聲,

吃飽喝足的李憂領著郭嘉先行向劉備告退,

許攸這事,雖然目前看來隻是他與張飛衝撞在一起,二人巧合之下發生的一場足可作為飯後談資的笑話,

可李憂等人不同,

能夠格被稱作謀士之人,往大了說,那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

往小了說,無非是有些以管窺豹的本事,

許攸本就算的上狂士,這倒沒什麽,

隻要他麵子功夫做足,心裏怎麽想的沒人會去深究,

不管是劉備,還是他們這群謀士,都不是什麽心狹隘之輩,

可偏偏這孫子酒品還不是很好,隻要多飲些酒,

那簡直狂的沒邊,什麽話都敢說,如若不然,張飛回了鄴城,怎會不先去麵見劉備,反倒是與他糾纏計較,

在袁紹麾下不得重用,袁紹確實無識人之能是一方麵,

可未必就真沒有他酒後胡言的責任,

二人心事重重,

一位眉頭擰在一起,

一位上掛著笑意,

倒是一對頗為奇怪的組合,

許攸的帳子離中軍大帳算不上遠,

半柱香的功夫二人便到其帳前,

李憂向賬外負責許攸安危的士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招了招手,命他將為許攸診治的軍醫找來,

士卒匆匆而去,匆匆而歸,

很快就將軍醫給李憂帶了過來,

軍醫是個鬢角略微花白的老者,聽聞平原侯招其問話,立刻便聽命而來,哪裏敢有毫怠慢,

看著麵前畢恭畢敬的老者,李憂笑著寬道:

“老人家莫要害怕,許子遠是否一直昏迷,還未醒來?”

“啟稟平原侯,正是如此,不過按道理說,應該快了!”

“那就好!”

李憂與郭嘉對視一眼,隨即笑著對老軍醫說道,

“恐怕一會還要請先生陪我做場大戲......”

幾句話代完畢,李憂率先開帳簾,進帳中,

隻見此時的許攸躺在榻上,呼吸均勻,到是比他們還自在舒服,

李憂甩了甩胳膊,五指攥拳,二話不說,

一拳擂在許攸口,後者呼吸頓時停滯下來,隨即猛地睜眼,大口大口的氣,

他是懵的,

李憂走上前來,輕許攸口:“子遠,你還好嗎?”

許攸看著李憂一臉關切的眼神,醉酒的頭疼與悶的覺混合在一起,說實在的,確實不好

可眼前之人如此關切,

許攸強忍著說道:“口和頭有些疼,

其餘還好......”

“唉!”

站在一旁的郭嘉重重歎了口氣,單手扶額,扭過臉去,弄得許攸一臉疑

“子遠啊,”,

李憂鄭重說道,

“軍醫說了,你這是氣攻心,

加上你過度飲酒......”

李憂的眼神有些躲閃,可還未等許攸追問,軍醫便直接跪在地上,頻頻叩首,

“平原侯饒命,老朽無能,還請平原侯恕罪啊!”

“這......”

許攸剛剛醒來,就見識到了這麽一出,腦子一片混,哪裏還能仔細分析什麽真假,

“伯川先生,這......

你可得救我啊!”

“子遠莫慌,”,

李憂愁容滿麵,

“這酒必須先斷了,剩下的,等過幾日回了平原,我在去問問元化先生,看看有什麽法子!”

,,

“隻不過素聞子遠酒,你能不能到平原,恐怕還要另說......”

“伯川先生,我今日起就戒酒!”

命攸關之際,哪裏有人不怕死的,

“我許攸發誓,若是再飲酒,便死於萬箭穿心之下!”

“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那就好!”

李憂拍了拍許攸的肩膀,領著郭嘉便往賬外而去,

“對了......”

李憂回過頭來,正的看著許攸,

“送子遠先生一句話,”,

“放功不遂,滿盈必災,先生好自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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