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兩恢弘的力量正在撞著。
神威如獄,道道靈化作神鏈,從天空中垂落,向著不斷揮刀的張沐辰纏繞而去。
「張沐辰你竟然敢屠戮我金子民,我豈能容你,今日我必誅殺你這個邪魔!」
義正言辭,趙玄英的聲音回在整個金城。
對此,張沐辰毫無反應,只是近乎本能的不斷揮著刀,一刀刀斬向那些鎖鏈。
看到這樣的一幕,趙玄英冷笑連連,金城的護城大陣名為離金鎖大陣,擅長防,擅長困人,如果是在金城外,他自然奈何不了張沐辰,但在城就不一樣了,大陣籠罩之下,不說張沐辰已經瘋了,破綻百出,就算他沒有瘋,趙玄英也有幾分把握將其鎮。
而事實就是這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張沐辰的反抗越來越無力,他之前的強大也不過是憑藉手中虎刀的蠻力而已,沒有毫的技巧,更不用說厲害的法了。
被神鏈束縛,宛如雷霆的金不斷落下,好似承著某種酷刑,張沐辰頓時發出了不似人聲的凄厲慘。
張家大院之中,看到這樣的一幕,周暮雪泣不聲。
「四叔,你救救沐辰吧,你救救沐辰吧。」
掙扎著跪倒在周顯宗的面前,周暮雪苦苦哀求著。
聞言,周顯宗沒有毫的搖。
「你想要我親手殺了他嗎?」
目落在周暮雪的上,周顯宗吐出了冰冷至極的話語。
張沐辰已經瘋魔,他出手相求等來的不會是激,只會是刀劍相向,而且大概率還是不死不休,到了那個時候,為了自保,他只能出手將張沐辰擊殺。
聽到這話,周暮雪整個人都傻了,就好似失去了魂魄一樣。
而這個時候,發出哀鳴,一直護持著張沐辰的虎刀終於要堅持不住了。
「張沐辰,就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
看到這樣的一幕,趙玄英的臉上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中之神突然一陣悸,彷彿被什麼兇盯上了一樣。
與此同時,張家大院之中,一直雲淡風輕的周顯宗突然神大變。
「從那裡來的大妖?」
眼中有靈流轉,抬頭看天,周顯宗看到了什麼。
與此同時,在金城的上空,風雲變幻,一片巨大的影突然覆蓋而下,遮蔽天,將金城的中心區域帶極致的黑暗。
「那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一隻腳?」
這個時候金城許多人都察覺到了不對,抬頭看天,看著那隻從雲霧中探出、巨大如山嶽的赤腳掌,他們的眼中滿是驚恐。
下一個瞬間,腳掌落下,與大陣幕撞,頓時撞出數不清的明亮火花。
恐怖的力量迸發,大陣幕搖搖墜,整個金城都在晃,好似發生了地龍翻一樣。
雲霧之上,看著並非直接破碎的大陣幕,六耳發出了一聲輕咦,不過很快它的臉上就出了一個滿是興的笑容,這樣才更有意思嘛,一腳不行那就再來一腳。
上品法種·不壞、上品法種·搬山、上品法種·如龍同時運轉,如同山嶽般的武道神意迸發,位於心臟位置的氣大丹轟鳴,滾滾如洪流的氣沖刷而出,映紅天空,六耳再次踏出了一腳。
撼地,六耳合三枚上品法種之力,以武學為基演化出的神通,可以稱之為武道神通,將它的一巨力發揮到了極致。
轟隆隆,赤腳掌再次落下,大地轟鳴,本就不堪重負的大陣幕再也堅持不住,在無數人不敢置信、驚恐的目中頓時轟然破碎,化作點點斑,消散於虛無之中。
噗,大陣被破,心神相連,作為主陣之人的趙玄英頓時到了反噬,吐出了一大口鮮。
與此同時,在張家大院之中,看著那腳踏金城的妖影,周顯宗的神凝重到了極致。
金城的大陣雖然沒有神真人主持,威能無法發揮到極致,但就算是這樣其防力也是毋庸置疑的,最起碼一般的下位神想要破開這一道大陣只能花費時間慢慢去消磨,畢竟大陣是死的,但想要像這隻猿妖一樣強勢破開本不現實。
「最起碼也是擁有三千年修為的妖,我不是對手。」
在這一個瞬間,周顯宗心中有了離去的念頭,他也只不過是一煉神而已,而且他也沒有必要為了金城的百姓犧牲自己。
「暮雪,立刻跟我走,難道你想要你的孩子也一起去死嗎?」
心中有了急迫,神變冷,看著失魂落魄,毫無往日風範的周暮雪,周顯宗發出了一聲厲喝。
聽到這話,如驚雷劃過腦海,周暮雪獃滯的目中有了一神采,不在乎自己,但卻在乎自己的孩子。
但在看到天空中的張沐辰之後,的眼中又閃過一抹遲疑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天空中鋪開雲道,張純一的影顯了出來,六耳則站在他的邊。
吼,大陣被破,離了束縛,察覺到張純一和六耳的氣息,本能的到了危險,發出不似人類的嘶吼,張沐辰再次斬出了一刀。
看到這樣的一幕,張純一眉頭微皺。
對於張家傳承的兇戾他有所耳聞,但他沒想到張沐辰竟然會落到如此境地,完全變了一個被殺意支配的傀儡,說是野也不為過,已然沒有人和智慧。
看著那斬過來的凜冽刀,撇了一眼張純一,臉上出一獰笑,六耳五指張開,一把抓了過去。
金覆蓋,縈繞著不壞的意念,手掌不斷變大,接那凌厲的刀,毫髮無損,連同妖在,六耳直接一把住了張沐辰,就好似住一隻小螞蟻一樣。
雖然同為大妖,但它和那把虎刀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至於那隻翅飛虎就更不用說了,連大妖都不是,此時此刻,只要它願意,隨時都可以將這一人兩妖輕鬆死。
當然了,知道手中人的份,即使是以六耳的桀驁也不敢直接將其一把死。
而看著天空中張純一和六耳的影,無數人為之心生震,大多數是嘆張純一的強大,部分人則震驚於張純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