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天象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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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一個考生。」李青訕訕道,「兵部剛好缺一個都給事中,我看他順眼的。」

「朕記得兵部好像不缺都給事中啊!」朱棣有些納悶兒。

李青臉不紅氣不,「那人乾的不行,他還反對遷都,皇上你忘了,當初因為遷都,他還指著你的鼻子罵來著。」

罵朱棣的人多了,他哪能記得過來,點頭道:「那他確實不行。」

「謝皇上隆恩。」

「且慢謝恩。」朱棣稍稍反應過來,「不對啊,績都還沒出來,你幹嘛指定此人?」

「呃……」李青搜腸刮肚一陣,找了個託詞,「此人眸正神清,一正氣,乃棟樑之才,臣是道士,會看人面相,不會錯的。」

朱棣冷哼道:「來這套,當朕是三歲小孩兒嗎?」

「老實代,你他娘是不是收人好了?」

李青一聽就急了,「皇上你莫污人清白,你是知道我的,別說我沒拿他的錢,就算拿了也不會幫他。」

朱棣怔了一下,旋即不再懷疑,李青的『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

不過,他還是不解李青為何如此,「你們之前認識?」

「不認識。」李青搖頭,「皇上若是不允,那便算了。」

說著,他轉走。

「這就是你對皇上的態度?」朱棣罵道,「你他娘屁了是吧?」

李青:「……臣知罪。」

朱棣略一沉,點頭道:「行了,朕允了。」

一個正七品的而已,也不是什麼打,新科進士七品起步,也不算逾矩,李青難得開口,他也不好不近人

李青點頭。

點頭啊?」朱棣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

「剛才謝過了啊!」李青無辜地聳了聳肩,「那臣再謝一次?」

「滾蛋。」

滾就滾……李青轉告退。

「等等,回來。」

李青有些惱火,「皇上可還有事?」

「說到看相……」朱棣眉頭微皺,「你會看天象嗎?」

「啊?」李青一下沒跟上朱棣跳躍思維,「看天象,找欽天監啊!」

業有專攻,這個他還真不在行。

「你剛還不是說你道士嗎?」朱棣怒道,「天象都不會看,算個屁的道士?」

李青不知道他發的哪門子火,奇怪道,「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昂,是有點事兒。」朱棣看向一旁,淡淡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老四每次出這表,都是心虛的現……李青暗暗想著,等著朱棣接下來的話。

見他不接話茬,朱棣有些惱火,悶聲道:「前幾日打雷你知道吧?」

「知道。」

「據欽天監卜算,之所以打雷,是因為遷都。」朱棣心虛道,「是……太祖發怒了。」

其實,朱棣是不怎麼信這一套的,但…架不住心虛啊!

推翻了老子的繼承人不說,連京師都遷了,這事兒乾的實在不地道,可以說,直接否定了老子。

「你曾是太祖的近臣,對他最是悉。」朱棣有些張地問,「你說…他若是在天有靈,看到朕遷都,會真生氣嗎?」

李青斷然搖頭,給了他一個想聽的答案:「絕對不會,太祖不是小氣的人,遷都有利於社稷,他只會欣,不會生氣。」

「那就好。」朱棣放鬆下來,選擇相信李青的話。

隨即,又氣哼哼道:「他們想遷回去,朕非要在此定都,娘的,還說什麼這次只是天象示警,一個月還會有天罰降臨,朕倒要看看,能有什麼天罰。」

李青強忍著笑點頭,「皇上英明。」

有時候,他都懷疑朱棣有神分裂癥,時而雄才大略,時而暴不仁,時而多疑……歸結底,還是老四不夠自信。

畢竟皇位是搶來的,心虛也屬正常。

~

告別朱棣,李青哼著小曲兒往外走,心噠。

臨出宮門時,一件陳年往事突然浮現在腦海。

當初,他去故宮旅遊,導遊介紹時,曾說永樂年間,發生過一起重大火災,皇宮遭雷擊,三大殿失火,幾乎被焚燒殆盡。

這件事他印象深刻,因為當時導遊將欽天監這個機構,吹的神乎其神,借著機會,向遊客兜售了欽天監後人製作的平安符。

當時他也買了一個,然後去蹦極,然後……就來大明了。

雷擊失火,焚燒三大殿?

李青蹙眉沉思片刻,旋即搖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雖說宮殿木結構極多,但屋頂都是琉璃瓦,即便天雷滾滾,將屋頂劈個口子出來,真造了失火,三大殿那麼大,也不至於連救火的時間都沒有。

除非是…有人惡意縱火!

李青暗道:「雖然那導遊賣假貨,不過歪曲歷史他還是不敢的,永樂年間,三大殿應該是真被燒過。」

~

「皇太孫,借一步說話。」

「馬上就卷了,等會兒再說吧。」監考老師朱瞻基,一不茍。

「大事兒。」

朱瞻基一怔,給一旁的監考打了個招呼,然後跟著李青來到一僻靜地兒。

「發生什麼事兒了?」

李青把自己的猜測,詳細闡述了一遍,然後吁了口氣,道:「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很可能只是我臆想,不過,還是以防萬一為好。」

「雷擊…天罰……」朱瞻基神凝重,「青伯你這猜想……說不定真會發生。」

這些年,他對文的品,也了解個七七八八,加上爺爺的言傳教,他對文集團沒啥好印象。

況且,文有前科,當初就燒了織造局。

朱瞻基分析道:「文若想火燒三大殿,從而以太祖的名義,迫使皇爺爺遷回去,那麼一定得有執行者,他們絕不會自己手。」

李青點頭,示意其繼續分析。

「若想那三大殿燒的不樣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夜深人靜時,出其不意縱火。」朱瞻基分析道,「夜裡,文可進不得皇宮,能在皇宮走的,只有兩種人;

一是值班太監,二是值班錦衛!」

李青頷首,又問:「你覺得會是哪一種?」

朱瞻基蹙眉沉思片刻,「錦衛!」

「為何?」

「因為紀綱。」朱瞻基道,「錦衛指揮使都能被二叔收買,有這個例子在,文自然優先考慮錦衛;

至於太監…並沒有被收買的先例,他們大概率不會冒險。」

朱瞻基繼續分析,「太監是奴,錦衛是,文從骨子裡看不起太監,並且,值班的錦衛,可以支走太監,而太監卻沒權力支走錦衛。」

「不錯,太孫英明。」李青對朱瞻基的分析給予肯定。

好聖孫腦瓜子確實好使,分析的頭頭是道。

李青繼續考教道,「那你以為,此事當如何理。」

「嗯……」朱瞻基想了想,「這畢竟只是猜測,到底如何也未可知,即便文真有這個想法,也得捉賊捉贓。」

頓了頓,「青伯,這件事你沒有跟別人說吧?」

「除我之外,目前只有你一人知道。」李青點頭。

「嗯…為防消息泄,青伯還是別告訴其他人了。」朱瞻基自通道,「你放心,有我在,他們絕對無法得逞。」

「那就給你了。」李青笑道:「若真發生那樣的事兒,然後被你阻止,皇上定會對你更為滿意。」

終究只是猜測,李青也不想聲張,只得畫張餅給朱瞻基,提高他的積極

朱瞻基到底年輕,想到爺爺的誇讚,頓時狗般的笑容,得意道:「瞧好吧你就。」

李青也笑了,老朱影響,他的畫餅技早已登峰造極。

趁熱又畫了兩張,朱瞻基吃得很香。

這時,考試時間到了,考生陸續卷,然後在禮部都給事中的帶領下,離開考場。

李青瞧見,問道:「你知道哪個是于謙?」

朱瞻基手一指,「就那個,穿青長袍,細高個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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