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很靜。
線很暗。
只有舞臺上一束,落在小犀牛的臉上。
那雙眸子,漆黑一片,布滿了悲痛,似乎還有一解。
“爹,別再執著了,放手吧……”
他低低囈語,每個字都清晰的傳每個人的耳。
他的臉被頭套遮住了大半,可是毫不影響他表達那種。
小犀牛看著親爹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無數次的勸過,無數次的失敗。
小犀牛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了那麼多正派人士的手上。
父親死了,他痛苦絕。
但同時,他也解了。
他終于不用日日夜夜擔心失去父親了……
他倒在父親的上,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又被風吹干……
江瑾的眼眶突然就潤了。
這一刻,才終于明白,為什麼他才九歲就了影帝。
因為有些人,就是擁有這樣的天賦。
他演什麼像什麼。
就算是演一只,都能讓人跟著一起喜,同時悲。
所有人悲歡離合,都在他眸子里演的淋漓盡致。
“啪啪啪!”
試鏡室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厲南闕站起,摘下犀牛頭套,彎腰謝幕。
以前他每次試鏡演出結束后,都是直接走掉,謝幕什麼的,在他這里都不存在。
剛剛他想起了媽媽的話。
媽媽說,要做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所以他乖乖謝幕了。
也乖乖站在原地等著評委老師打分點評。
他這麼乖。
還會舍不得不理他嗎?
他的眸子,就這麼幽幽的看著江瑾,各種緒都藏在眼底最深。
在場眾人以為是他還在犀牛的角里沒出來,也沒有多想……
趙導由衷的道:“太厲害了,太棒了!”
明明沒有滿的紙片人,就這麼被演活了。
一個原本多余的角,生生被他演了不可或缺的一員。
幾個評委老師同時舉起打分牌,統一的九點九分。
這已經是相當于滿分了。
厲南闕只看著江瑾手里的牌子。
慢了一拍將自己的分數亮出來。
十分!
滿分!
這一瞬間,年的眼底像是多了一盞燈,亮的驚人。
“闕爺,恭喜你通過了我們的試鏡,最終劇本一個月后發送給你,這部電影大概在九月份正式開機,到時候會有專門的人跟你聯系。”
厲南闕彎腰鞠躬:“謝謝。”
他將手里的道認認真真放在原位,這才邁步離開。
眾人不由低聲議論。
“網上都說闕爺任叛逆,我怎麼覺是個懂事的孩子?”
“之前的演員結束后,沒有一個將道放回原位的,闕爺是第一個。”
“這麼乖的孩子,網上怎麼把他形容的那麼霸道,新聞果真不可信。”
“有演技的實力派,格還這麼討喜。”
“……”
厲南闕從試鏡室出去,外面的人全都看著他。
不用看結果,眾人也都知道,他一定試鏡功了。
被評選上影帝的人,演技方面本就不需要質疑。
試鏡室里的一個工作人員突然追了出來:“闕爺,我侄很喜歡你,我能找你要一張簽名嗎?”
厲南闕冷冷掃一眼:“我認識你嗎?”
工作人員一噎。
剛剛在試鏡室,闕爺分明還沖笑了,還對說了一聲謝謝……
怎麼這會就說不認識了?
工作人員鼓起勇氣繼續道:“闕爺,剛剛那個犀牛頭套,是我幫你戴上去的……”
厲南闕單手抄兜,懶洋洋的:“怎麼,做了分之事還想要邀功?”
工作人員:“……”
闕爺剛剛在試鏡室里那麼乖,那麼……
為什麼一到外面,突然就了網友說的那個霸道、任、狂拽的小祖宗?
哪里還敢再繼續要簽名,著腦袋就走了。
厲南闕輕嗤一聲,戴上鴨舌帽就朝外走。
邊上圍觀的明星不由嘖嘖兩聲。
“闕爺果然還是闕爺!”
“氣場真強大,比年人還厲害。”
“真不知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養出這樣的孩子!”
“人家有演技,在娛樂圈橫著走都沒關系好麼……”
“真希有一天我也能這樣橫行霸道。”
“……”
厲南闕在各種議論聲中走出去。
衛琉在那邊等著了,低聲道:“等下要去見個導演,他們兩個月后開機,這個角我們得趕定下來……”
厲南闕眉心一皺:“兩個月后開機,豈不是跟《雪無涯2》撞檔期了?”
“我問過趙導了,小犀牛的所有劇大概三天就能拍完,不需要費多時間。”衛琉道,“我們的重點還是應該放在這部電影上,是一部未來星際科幻片,跟好萊塢那邊合作的,票房什麼的是其次,主要是質量好,導演厲害……”
“推了。”厲南闕坐進車中,“軋戲不是我的風格。”
衛琉一個頭兩個大。
《雪無涯2》的熱度雖然高,但闕爺只是演一個小角,本就無所謂好麼。
那部好萊塢電影的導演,可是希闕爺演男二號的呀,而且戲份并不比男主多。
衛琉還想再勸。
厲南闕已經閉目養神了,淡淡的道:“哪都不去,就在這兒等著。”
衛琉:“……”
行吧,他們家闕爺又想媽媽了。
九歲大的孩子,這麼纏媽媽,也是正常的。
不過那位江士也真是的,怎麼了孟家大小姐之后,就突然不理他們闕爺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所有人試鏡結束,天已經黑了。
今天的五個試鏡角,除了蜘蛛,基本上都敲定了。
江瑾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公司的人打了聲招呼之后,拉開門朝外走去。
進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庫。
“咦,江小姐,你們這麼快結束了?”
容牧野從自己的跑車上下來,看到江瑾十分高興。
江瑾的角扯了扯:“試鏡八個小時才算完,這還快?”
容牧野了自己的鼻子。
他剛剛跟一群狐朋狗友在開派對,一直沒出時間過來一趟,沒想到這邊竟然已經結束了。
“你辛苦了,不如我請你吃個飯賠罪吧。”
江瑾淡淡的道:“鄭琇的事,我不希有第二次。”
容牧野立馬解釋:“我跟鄭琇早就分手了,找我哭了幾次,說自己工作停了好幾個月,求我給個角,我一時心就答應了,放心,再也沒下次了。”
遠一輛車里。
厲南闕看著這一幕,臉頓時黑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