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和異能戰士之間，終究是存在著鴻一般的差距。
無屬在異能戰士中都是遙不可及傳說，羅記是“全屬”，也不算奇怪。
關鍵是稱呼雖然用錯了，表述上并沒有差多。
“全屬？”索菲亞聽得眼睛就是一亮，“那不是、那不是……撿到寶了？”
不敢對至高放肆，但是A級的話，覺得壯壯膽子，還是可以的。
主要是跟熊貓的比較慣了，哪怕他偶爾會釋放出一些氣勢，但一般也不會發作。
再加上對方給小費很痛快，索菲亞就生出點親近，正是英雄見慣亦常人。
現在聽說這位居然是全屬……真能抓住他的心，那可不就走上人生窺峰了？
“你倆還沒完了？”曲澗磊的聲音從會客室里傳了出來。
有上進心是好事，但是這么惱記我，那可不行。
“我重復一遍，這些事要爛在肚子里，如果做不到……我現在可以幫你倆一把。
索菲亞聞言，忍不住吐一吐舌頭，然后低聲問姐姐，“他怎么幫咱倆？”
羅閉上一只眼，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一一盡管異能戰士殺人，基本不用槍。
索菲亞臉又是一變，終于悻悻地閉了。
會客室里另外兩名A級，其實也注意到了倆的對話。
見到熊貓出聲阻止，希爾頓才輕哼一聲，不滿地發話。
“資質不行，想的倒是多…………熊貓你很寵倆。”
“世也是一種修煉，”曲潤磊很隨意地回答，“繼續咱們的話題。”
“世也是修煉？”黑男子眼睛一亮，“這話說得很有味道，是誰說的？”
“誰說的并不重要，”曲澗磊一擺手，“其實嚴格來說，人生何不是修煉？”
“咦，”希爾頓聞言眼睛也是一亮，“我發現你的名句很多，你的組織真的不一般啊！”
曲澗磊一擺手，“既然你們這么小氣，以后我不說名句了。”
“不算小氣吧？”黑男人的眉頭皺一皺，“異能盟約書不是就該用在這種時候？”
合著三人討論了好一陣，結果連相互取信的條件都沒談妥。
不過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倒是已經理順了。
事的起因，還真的就是因為曲澗磊在夜市上遇到了希爾頓的弟弟。
他想撿本不可能，這個組織已經認定，那件古應該跟上古異能修煉有關。
之所以擺在地攤上，就是想看一看，是不是有人能認出來此的來歷。
曲澗磊撿不，反倒是被人盯上了。
不過當時夜市里龍蛇混雜，盯著他的人太多，他沒有察覺到明顯的惡意，就沒有在意。
這個組織是很謹慎的，發現他購買了B級和A級結晶，就覺得不能輕易對付此人。
關鍵是他對C級結晶一點興趣都沒有，這種行為的背后……真的是細思極恐。
所以組織也只是派出人，默默地觀察著曲潤磊的行止。
然后他們又驚訝地發現，這個異能戰士居然去了舊城圖書館，去做圖書管理員了沒有人會認為，他只是想看書——哪怕曲澗磊親自解釋，他們也不可能接。
別逗了，最是B級的異能戰士，一個月四百的工作……這兩者可能放在一起嗎？
哪怕曲澗磊去了市圖書館，這個組織的人都未必會多想，但舊城圖書館不一樣。
論數量，那里的書不如市圖書館多，但是，那是二號星第一家圖書館，足夠厚重。
這個組織一調查，發現舊城圖書館里還真有老件，而且很有可能涉及異能修煉！
那么，這個熊貓去圖書館，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這個組織就派人手了，你想要的東西，我們也想要！
所以嚴格來說，孤本樓失竊，子還真的在曲澗磊上。
至于熊貓阻攔并且毆打了鄭炎，則是從側面證明了一點一一你不心虛，為啥不使用異能？
直到這個時候，這個組織都還沒想著對曲潤磊下手。
但是他第二次的黑市之行，又被人注意到了，好死不死的是，他買了一本《陣法基礎》。
書是質品，但真的是有年代了，熊貓購買這書，顯然是有想法的。
所以這個組織終于下定決心，要接一下熊貓了，只不過接的手段……有點欠妥當。
事大致就是這么回事，不過曲澗磊弄明白過程之后，心里就有點不舒服。
對方做事強勢，他倒不是很難接，很多異能戰士做事，確實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
但是孤本樓出事，也要算在他頭上，這種覺太不好了一一我真有這么招黑？
而且合作果的審核方式，他也有點不能接。
這段日子，他在圖書館沒有白待，起碼知道了異能盟約書是什么一一以前真沒聽說過。
準一點說，應該是誓約書，據說也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手段，違約者必然會到懲。
書冊上沒有特別詳細的解說，不過曲潤磊約覺到了，應該是涉及了因果元素。
所以他不會答應簽署這個盟約書，沒事給自己套上個因果鏈，這是吃撐著了嗎？
可是對面二人卻認為，這么公平的盟約書你都不肯簽，明顯是缺乏誠意！
雙方已經瓣扯了好一陣，曲澗磊舊話重提，“我首先要知道，你們拿走了什么書！”
“這不可能，”黑男子很干脆地表示，“信息壁壘你懂，我們的信息憑什么白給你？”
希爾頓跟著又來了一句，“閣下不簽署盟約書，就總覺沒有誠意。”
然后又要陷死循環了嗎？曲澗磊無奈地揚一揚眉。
“我的信息儲備不算很多，但是為了防止撞車，我還是希先看一看是什么書。
“你們認為將來的果，也許是我早知道的，這種況下簽署盟約書，對我不公平！”
把己方的積累做為新果分出去，這確實不公平。
但是已經有的積累，和新的收獲……兩者真的很不容易分割。
打個比方，曲潤磊從合作中益了，但主要是因為有足夠的知識積累，果該怎么共？
事實上他非常確定，如果真的跟太極八卦圖有關，那他就掌握了太多對方不知道的東西。
所以這個盟約，真的沒辦法簽——他確實不想輕易沾染因果。
黑男子也有點無奈，他苦笑著回答，“你對自己還真有信心。”
“這樣吧，”希爾頓提出了新的建議，“我們假設閣下的能力很強，知識也很富。”
相關的知識，我確實比你富！曲澗磊翻了一個白眼。
“那我提個問題，”希爾頓不理會對方的表，“那個古件兒……你們怎么稱呼它？”
“如果你說得對，我們可以告訴你，從孤本樓拿走了什么。”
說到這里，他看一眼黑男子，“這個可以的吧？”
黑男子想一想，然后點點頭，“可以。”
這就是要貨真價實地神量一下，對方的知識面到底行不行。
曲潤磊想一想，微微領首，“如果我沒看錯，那是一個殘破的‘八卦圖”，有問題嗎？”
希爾頓聞言，明顯地怔了一怔，然后笑著回答，“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有點小出。”
“嚴格地來說，它應該“太極八卦圖”，你說得不太準確。”
難得的是，“太極八卦圖”五個字，他用的是神州語的發音，迥異于帝國語。
只不過，不知道帶了哪里的口音，聽起來比較費勁。
“呵呵，”曲澗磊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你覺得你對，那就你對好了。”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圖和太極八卦圖，區別很大嗎？
他純粹是不想讓對方知道更多的藍星文化，才只說了三個字。
哪曾想，對面還真的知道完整的稱呼，倒也是有意思。
可希爾頓卻較了真，他皺一皺眉頭正發話，“那這兩個稱呼有什么區別呢？”
曲澗磊一攤雙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正如你們所說……信息壁壘客觀存在。
就在這時，黑男子出聲了，“算了，八卦圖也是一種說法……不算錯。”
原來是擱這兒唱雙簧呢？曲澗磊心里明白了，這希爾頓純粹就是想詐出點知識。
所以他淡淡地發話，“我已經說出了古名稱，現在能告訴我，孤本樓是什么書嗎？”
希爾頓還在猶豫，黑男子卻是快言快語地表示，“只有封面就夠了吧？”
他其實也不是什么好鳥，這話深層次的意思是，你也只給出了一個古的稱呼。
希爾頓沒有出聲反對，組織里的人都很好奇熊貓的背景，再試探一番也不算什么。
曲澗磊揚一揚眉頭，“不用簽盟約書吧？”
“暫時不用簽，”黑男子很肯定地回答，“書籍封面而已，不算什么。”
然后他展示了一張圖片，“就是這本…………熊貓你有沒有見過？”
曲潤磊看著圖片，頓時就愣住了，臉上的表有點怪異。
事實上，他的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遠不如他表現出來的平靜。能有這種表，已經算是管理功了。
因為封面上印著三個手寫的字一一是神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