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牌,發牌,打牌。
撲克打到深夜。
再睜眼,窗外已經艷高照。
疲倦的姜寧著懶腰,“嘶……”
迷迷糊糊有點找不著北,混沌的腦袋半天才清醒過來。
枕邊空空的,這才想起霍翊深今早有課。
拿起手表,十點多了。
姜寧起床,差點沒摔倒。
哎呀媽啊,公狗腰真是造孽!
誰知一抬頭,看到墻上的鉤晾著四只雨傘,頓時雷得姜寧外焦里,他還以為現在是六七十年代,能反復利用是嗎?
萬一不小心中招了,老命都在它手里!
姜寧沒眼看,將雨傘全扔進垃圾筒。
刷牙洗漱好,發現豆豆不在家,應該被霍翊深帶去上課了。
時間差不多,姜寧從空間取出午飯,特意要了藥膳湯。
剛準備好,兄妹倆就回來了。
連著吃了不豬腦燉天麻,豆豆神好了不,“姐姐,我來了。”
“嗯,快洗手吃飯。”
“豆豆。”霍翊深住妹妹,糾正道:“從今天起嫂嫂,以后不姐姐了。”
豆豆有些迷茫,眼睛在姜寧跟哥哥之間來回徘徊,不太懂嫂嫂跟姐姐的區別。
“哥哥喜歡姐姐,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是我的妻子,所以你得改口嫂嫂。”
在一起?可是哥哥姐姐一直都在一起呀。
豆豆迷糊,但還是乖乖朝姜寧出甜甜的笑容,“嫂嫂。”
一聲嫂嫂,把姜寧喊臉紅了,“吃、吃飯吧。”
洗干凈手,豆豆興沖沖坐下,“嫂嫂,我今天去上課了,好多人問我傷好了沒?”
從口袋里拿出只千紙鶴,“這是小明送給我的禮。”
小明?那個養老鼠的小男孩。
“還有小慧,給了我一顆糖,但是我沒要。”
被別人從里搶過糖,豆豆知道那是可以讓人活命的。
不缺糖,但小慧卻很珍貴地藏了幾個月都舍不得吃。
姜寧鼓勵,“豆豆真棒,咱們的東西不能給別人,也不能要別人的東西。”
喝了兩碗滋補的湯,被掏空的舒服了許多。
見霍翊深跟沒事人似的,姜寧有點郁悶,不過這家伙向來藏得深,將韭菜炒蛋推到他面前,“多吃點。”
補腎的。
霍翊深回饋紅燒,“你也是。”
腳趾摳地。
吃完午飯,豆豆主攬下家務活,狗子在旁邊幫倒忙。
姜寧拖著掏空的,回到房間繼續睡覺。
霍翊深跟著進來,然后發現雨傘不見了。
找了一圈,發現它們安靜躺在垃圾桶。
藥店掃了幾百只不夠用,霍翊深坐旁邊輕輕推了推,“你那有多?”
姜寧有點尬,但還是將王猛同志那批僅剩的存貨拿出來。
霍翊深估算,兩人要過一輩子,還是不夠的。
姜寧無語了,帶他進空間看馮董長的那幾個柜子。
最后,霍翊深角有些,這會有多了。
明明困得很,但有他在邊又睡不著,姜寧只得聊天,“你教的那批學員如何?”
“還行,知道末世要防保命,個個刻苦認真的,天天勤不懶。”
霍翊深對他們嚴要求,“我選了幾個作標準且悟高的,讓他們傳授其他的小區員,這樣既能快速推廣,我也得落得輕松。”
晚睡早起,他也真的困了,擁著姜寧很快睡過去。
醒來傍晚,兩人一塊去井邊打水。
那場開水雨只下了幾個小時,晴朗后沒兩天,土地再次干涸皸裂,卻富了地下水。
井里的水多了,分到的量自然就多了,401可以分到2桶水。
姜寧每天都下來,打的水囤在空間澆灌。
大臺全部種上抗旱紅薯,豆豆種的花生,青菜之類,小家伙用心得很,天天澆水遮,終于守到發芽了,誰知不到半天時間,芽就被熾人的暑氣烤焦了。
害得小家伙傷心了老半天。
姜寧只得哄,等極熱過了再給種子。
打完水,霍翊深怕累著,一手拎一桶輕輕松松。
姜寧連表現的機會都沒有。
打水大叔笑出滿臉褶子,“小姜,你挑男人的眼真好,霍教厲害得很。”
姜寧笑笑,跟在霍翊深后。
“小姜。”何天明在遠大喊,“等等。”
他急匆匆跑過來,氣唏噓道:“出事了。”
楊偉民突然肚子疼搐得厲害,小區只有姜寧會醫,事突然只能指了。
末世很多米面油糧過期,會產生黃曲霉素,吃壞肚子是很常見的,嚴重的甚至因此喪命。
楊偉民為人不錯,而且何天明開口,姜寧打算去看看,畢竟學醫是要練手的。
副隊長住1號樓,跟何天明是上下樓鄰居,平時關系也很不錯。
媳婦在極寒時沒了,只剩跟兒子相依為命。
姜寧到的時候,楊偉民臉煞白得厲害,捂著肚子咬牙強忍著,“沒、沒事,忍忍就過去了。”
桌上還有紅薯稀飯,紅薯不多,米粒就更了,清得能當鏡子照。
一盤被剁得稀碎的干紅薯苗熬的菜,呈黑褐沒有半油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豬食。
饒是這樣,在末世來說伙食算是可以了,要知道外面很多人連紅薯皮都啃不上,更何況桌上還有小半盤炒魷魚。
現在是極熱,曬干的紅薯苗不可能發長霉,紅薯也是這幾天才收的,更不可能壞了。
居委會發的是陳米,有變質的可能,但熬粥只是放了小半把,不可能產生強烈的食中毒反應。
姜寧問楊偉民的兒子,“你爸平時有其他疾病嗎?”
楊杰才十七八歲,此時神慌張無比,“沒有,他平時好的。”
兩年天災,唯一幸運的是沒生大病,小病小痛的都扛過去了。
姜寧問他疼痛的位置,排除了急闌尾炎,腸梗阻,“先洗胃催吐。”
“不,我沒有事。”腹痛如刀絞,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落下,楊偉民卻咬牙不同意,“我這剛吃的,可不能吐了。”
大半年沒吃了,吐了多浪費啊。
楊偉民死撐著,“飯菜沒問題的,我跟我兒子都吃了。”
姜寧問楊杰,“你們倆吃得一模一樣?”
“吃得一樣,但今天是我爸生日,我特意炒了半碟魷魚讓他嘗嘗,會不會沒弄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