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被撞得頭暈,被親爹一罵痛得更厲害,不郁悶道:“爸,我不是想他們的底麼。”
“?”容老爺差點沒拿拐杖敲他腦殼,“你厲害,拿命去。”
罵歸罵,50幢確實太放肆,居然敢連撞數次,將容家的邁赫撞翻,甚至拿出炸包跟手雷。
怎麼,真當容家是面團?想怎麼就怎麼!
容老爺氣不過,讓管家將警察局長請過來。
這種人實在太危險,絕對不能留在小區。
“爸,這事我自己解決,你別警察……”
“你解決個屁!”容老爺忍無可忍,直接一拐過去,“闖得禍還不夠多嗎?哪天怎麼死都不知道!”
要不是親生的,早就扔出去了。
容家地位擺在那,凌局很快就被請了過來。
他沒急著進容家,而是先勘驗被撞壞的邁赫,再聽從目擊者的講述,不管是保安還是圍觀的富人及家眷,口供出奇的一致。
50幢住著一窩極端分子。
有炸包,手雷,空手奪槍,以三敵二十,一個不爽就賞人子,聽著確實很黑惡。
進了容家,凌局問當事人容三,“容爺,能講講事發經過嗎?”
容三沒想到事搞這麼大,他確實對50幢很興趣,卻又找不到合適的接近理由,這不手段相對極端了點。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姜寧的反應會更極端。
“其實,我的車沒壞。”再三斟酌,他還是說了實話。
容老爺的臉當即變了。
凌局什麼人啊,一眼就明白過來,這里面有。
對于容三,凌局哪能不知底細,在末世前簡直不要太悉,城首富的兒子,專門闖禍的浪公子哥。
要不是上穿著制服,他還真想說一句,終于遇到能收拾他的人了。
多收拾,往死里收拾,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凌局對50幢好奇的,以一己之力對抗全小區,赤果果拿出危險品,甚至毫不給容家臺階下。
夠勇。
50幢的人還沒回來,凌局開口問道:“有他們的照片嗎?”
當然有,保安室有錄檔。
凌局盯著照片仔細打量,眼得很啊。
“他們是不是還有條馬犬,長得極壯實漂亮?”
“對,確實有條狗,前段時間還差點把另一戶人家的羊駝咬死了。”
見凌局盯著照片出神,老半天沒有反應,容老爺覺有些不對勁,“凌局,這幫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問題肯定有,但怎麼說呢?
凌局在腦子里反復斟酌。
第一次見面,是在公審現場。
第二次見面,是在青鋼基地,還給他留了不禮。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據幸存者的口供,一條能扛炸包爬樹的狗子,他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條。
第三次見面,何天明掩飾得極好,但不是小區所有的人都有他變不驚的心態,凌局甚至都不用開口問,知道有條狗就行了。
現在,他們又來到明新城。
怎麼說呢,凌局總有種覺,第一次見面或許并不是公審現場,應該在更早以前,譬如……麗安豪庭的屠龍社。
當然,這一切只是他的推測。
如果推測沒有錯,他們還真是有意思的。
凌局過了幾遍腦子,徐徐開口道:“容老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容老爺錯愕,連忙讓兒子及所有人離開。
清完場,他慎重道:“凌局,請講。”
凌局組織了下措辭,“這兩個人呢,份確實有點特殊,至于特殊在哪,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解釋。”
頓了下語氣,他繼續道:“這麼說吧,一年前端掉兩個涉黑的私人基地,你知道嗎?”
“有所耳聞。”警方一天之,直接將兩個涉黑基地端了。
“半年前,臨時建立的安置營,三百多名難民試圖打劫奧園居民,結果他們非但零傷亡,反而將難民震退,這事你知道嗎?”
容家重返城,自是要打聽一切,容老爺知道,但不知究竟如何。
“越是末世,越是要平等待人,相互尊重理解,只要你們做得到,相信明新城不會出事的。”
話不能說,凌局點到為止,起道:“案子我們會繼續查,有最新進展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容老爺神變了,親自送他出門,“讓凌局你費心了,這次是犬子惹出來的烏龍事,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
“案子不宜張揚,在沒出結果之前,希你們能保。”
凌局再次提醒,“另外,天災無人有義,我希明新城能跟市政齊心協力,共建城新一的繁榮。”
而不是將力放在鉤心斗角上。
容老爺一生縱橫商海,哪能聽不懂他明里暗里的話,“凌局說得是。”
也就是天災,否則還真不到警察局長給容家臉看。
前腳送走凌局,容老爺后腳就將兒子到跟前。
二話不說,咖啡杯砸過去。
容三趕躲開,“爸,又怎麼了?”
容老爺怒不可遏,“你要不想死,以后離50幢遠一點!”
“怎麼了?”容三好奇道,“他們份很特殊?”
容老爺不信這個沒長的兒子,能讓警察局長開口力保的人,勢力絕對不容小覷,怪不得行事如此狂妄。
他警告兒子,“別把老子的話當耳朵風,再讓我看見你往他們跟前湊,看不我打斷你的!”
……
出來后,凌局沒急著走,而是讓車停在小區門口。
約莫半個小時后,一輛悍馬徐徐出現,當事人出現了。
看到警車,霍翊深將車速放慢,“要停嗎?”
“停吧。”該來的總歸要來,躲不過去的。
于是,悍馬停在警車旁邊,車窗緩緩降下。
凌局下車,前后打量著悍馬,微笑道:“這車真不錯,天災前改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