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不去計較軒轅翎心里頭想什麼，這頭發有點兒重，這會兒回來了也不想與軒轅翎多嘮嗑，想把頭發拆了，這會兒軒轅翎與一進來人都出去了，只能瞅著軒轅翎：“皇上太明顯了，他們不敢進來。”
軒轅翎與沈卿獨的時候伺候的都不進來，原本應該伺候寬的，結果軒轅翎拉著回來，一回來就進房了，沒人敢進來。
軒轅翎說的。
他喜，倒還是他的不是了？
想想怎麼這麼不得勁。
軒轅翎就瞅：“朕的錯？”
沈卿指出：“那皇上說，他們為什麼逐漸不敢跟著伺候？”
還不是，兩人不止一回的荒唐？
擱在三年前，有人說他會與一個嬪妃如此肆無忌憚，他都不會信，可三年后的今日，連奴才都不敢往他倆跟前待，就怕聽到或者看到什麼。
軒轅翎那規矩早沈卿破了，循序漸進倒沒什麼，被這麼一點明，他突然覺得自己是荒唐的過了，有些尷尬。
沈卿瞅著他那模樣去勾勾他的手指：“可是我喜歡。”
軒轅翎本來尷尬，結果手心一，再一聽，心都了，也是無奈，自己寵出來的人：“朕喊人伺候你就是了。”
沈卿小聲說話，但又偏偏軒轅翎聽見：“也是皇上不擅長應對子發髻，否則來日皇上可以伺候我。”
聽聽，真真膽大妄為，‘皇上可以伺候我’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越發不規矩。”
這話，他連佯怒都沒有，這跟帶著笑意的說‘你這個小笨蛋’有什麼區別？
沈卿坐下了，軒轅翎還是給喊人去了。
春華還想著娘娘向來對護很有一套，今日上了妝，皇上來了，不知娘娘會不會喊進去呢，結果不一會兒皇上喊人了。
也趕忙將準備好給沈卿卸妝護的都端過去。
春華做的還是有些力的，軒轅翎在旁邊看著呢，一點點將沈卿頭上的都拿下來松開了發髻而后再簡單的攏起來固定，接著便是沈卿洗去臉上的脂，而后上護。
軒轅翎也在這檔口洗漱了一下，結果他洗完回來發現沈卿還沒有好：“……”
終于等好了，沈卿素面朝天走到軒轅翎跟前：“打扮完了再恢復平日的模樣，皇上瞧見會不會覺得沒有從前好看了”
這里頭有個落差的，在外頭端著呢，他方才明擺著很喜歡那副模樣，這會兒卸妝完畢了，怎麼也有些不同。
“瞎想什麼？”
往日護做的多，脂不大上的，今日他是看了個新鮮，可再新鮮，哪個不都是？怎麼會覺得沒有從前好看？在外頭有外頭的好看，屋子里的好看，只有他能看，這更他喜歡不是？
軒轅翎手將人攬過來：“就寢。”
說著剛要親下去，就沈卿雙手一抬擋住了，他以為沈卿跟他鬧著玩兒呢，親親的手心。
沈卿手心一下意識松手就見軒轅翎勾了勾直接將翻下。
軒轅翎與沈卿從來在這事兒上默契的很，今日卻有些覺沈卿心不在焉，倒沒有拒絕，只是一回便說有些累，看模樣實在是不想繼續了，因為起來就說要洗澡，而且要一個人去。
軒轅翎倒不至于生氣，沈卿鬧脾氣的時候多了，他還不至于因為這種事生的氣。
沈卿一邊洗一邊沉默，等洗完了都過了好久了沈卿這一趟洗的有點兒久。
“怎麼了？”軒轅翎聲音都了：“哪兒難了？”
沈卿看著他這模樣突然在距離軒轅翎兩步遠的地方站定，而后問：“皇上真的很想要我生孩子嗎？”
有些問題，不是不去想就不存在，尤其是剛做完了之后。
軒轅翎沒想到突然說起這個，一時看著的表有些沉默下來了。
“你不想要孩子？”這話，幾乎不是問句。
剛才沈卿一番表現他還以為是怎麼了，結果問出這麼一句來，他又不是傻子，聽得出的弦外之音。
軒轅翎一時有不解，有不悅，還有些疑慮。
他見過在意孩子的樣子，也知道為了自己不能生育難過，避子藥的事兒他雖然知道，可畢竟有可原，他也決定不追究了，但是如今有那個機會生，為何不樂意，甚至，從未拒絕過于他親熱，今日甚至不樂意。
這不是鬧小脾氣，是真的不樂意！
軒轅翎都沒想到，竟然不樂意。
正常來說，一個皇帝這麼你的孩子，你該覺得無比榮幸才是。
軒轅翎一時甚至想到，是這會兒不樂意，還是從前就不樂意？
那避子藥，僅僅是因為皇后要去母留子嗎？
想到這里，軒轅翎面越發沉了。
他想懷孕已經好些時候，剛開始的時候沒那麼在意，后來越來越在意，越來越期待，甚至發覺了，結果如今他在意了，不在意？
是覺得不能生育更好？
“為什麼？”
他這會兒很生氣。
但他要知道理由，他心里頭窩了火，這事兒必須要知道理由，他樂意聽解釋。
這事兒要是沒有個合理的解釋……
沈卿看他這會兒還問，還是想要個理由，顯然雖然生氣，可還是有理智的。
有理智就好。
不能回避的問題，又不能藏著掖著，沈卿沒有選擇權的時候，就把選擇權丟給軒轅翎。
開了口：“因為我發現我變了。”
軒轅翎心臟都了一下：“你！說！什！麼！”
這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
這一聲吼得，外頭奴才都聽到了，一時都嚇了一跳。
里頭發生什麼了？
沈卿他這麼一吼，眼眶當即紅了。
軒轅翎看著這可憐模樣一時又不知道下一句說什麼，都要哭了。
可話是起的頭，拒絕是拒絕的，有什麼好哭的？
還什麼都沒說，他反而控制不住了。
因為他已經忍不住就的話開始多想了。
怎麼敢說？這是什麼意思？變了？變的不想給他生孩子了？那意思豈非就是……不喜歡他了？厭惡他了？厭惡到不樂意給他生孩子了？
這什麼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