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翎想著也無所謂,但是說起選秀,也不是就想起太后來,也就是翠云這一來軒轅翎想起罷了。
這事兒,軒轅翎想的還是沈卿,上回選秀,他走過一遍心路歷程了,那會兒他就覺得愧疚了,雖說后來這后宮里頭的嬪妃也不是放著當擺設,可如今想著沈卿先前就過自己善妒過了頭,原本在的都未必待見,新來的,能不介意才怪呢。
原本是答應了有孕時不心,可如今卻想著,不說有孕了,如今只怕知道要選秀的事兒心里頭就難吧?
當初就惦記著,如今,更是舍不得那般介意了啊。
軒轅翎嘆了口氣,真真是應了那句話,他有些不知道拿沈卿怎麼辦了。
老實說他對新宮會有什麼人并不大在意,他這輩子唯一一回瞅著人家好看選宮的就是沈卿,他還真不覺得往后真有什麼人能他看一眼就能越過沈卿去,再好看的估著也不會了,他心里頭有這樣的覺,那已經不單單是的原因了。
軒轅翎其實本來對這方面就并不是很沉迷,當然這是沒遇上沈卿之前,他確實不大沉迷,去后宮與翻牌子的目的都很簡單,就是為了開枝散葉以及個人需要。
如今心里頭惦記上這麼個人,偏偏越來越惦記著。
可這樣好,自然是人惦記著的啊。
“熙妃這會兒做什麼呢。”
趙海正瞅著軒轅翎嘆氣,以為皇上這是想著太后那兒不知是不是要在選秀時候又鬧什麼幺蛾子,結果他突然就轉到熙妃娘娘頭上去了。
而他這會兒,還真不知道。
“皇上恕罪。”
軒轅翎就瞪他一眼。
趙海覺得冤啊,他這皇上跟前就近伺候的,也沒個千里眼知道熙妃娘娘這會兒做什麼呀。
軒轅翎也就瞪了一眼又陷到自己思緒里去了。
他尋思著這事兒要不要說,這不回了宮才沒多久,想必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這要選秀的事兒來。
如今折子剛放到他這兒來罷了,還沒傳出去呢。
但是想到這里他自個兒又覺得虧心,怎麼的?他選個秀,瞞著家里母老虎似的不敢知道還是什麼的?
沈卿也不是母老虎,他也不是怕自家夫人的慫包啊,就是,想晚些知道,總歸惦記兩日吧,免得難過。
先帝四十多歲還在選秀,他如今還不到三十。
作為皇帝,他著實是兒子的,如今最大的是大皇子,快要十一歲了,其實也能看得出是個什麼子了,就軒轅翎看來,實在就是個辦事兒的子,瞧著只是聽話罷了,其他的,真看不出來什麼,三皇子與四皇子都還小,一個四歲一個三歲,三皇子開蒙了,倒看著有幾分伶俐,四皇子倒是開口說話了,可瞧著就沒有三皇子伶俐。
看來看去,竟然就一個三皇子瞧著還算伶俐,可如今又才四歲還得看幾年。
為皇帝,軒轅翎不止要心國事。
軒轅翎就沒覺得選秀這麼煩過,上回就煩,這回還煩,可若是不選,他子嗣單薄說不過去,去年沒想著這個問題,是總歸沒想到自己如今對后宮確實越發不樂意去了。
他堂堂一個皇帝,倒要為子嗣單薄發愁不?
原本想著去見沈卿,可要與說什麼?說選秀勢在必行還是后宮里的皇子實在有些?
軒轅翎皺了眉頭,當晚翻了牌子。
沈卿那邊當天就知道軒轅翎翻牌子的事兒了,事實上,敬事房那邊去通知,這邊也差不多時候知道了,如今在后宮里頭眼睛也多的。
而知道了之后,聽著頓了頓:“翻的是季人的牌子?”
這位季人,一路上跟著巡游,就這麼著軒轅翎沒找過,結果回宮了,倒是翻牌子了?
沈卿覺得有些看不懂軒轅翎了,因為如今滿宮嬪妃都等著他回來翻牌子呢。
們這些個跟著一道出去巡游的跟著回宮了,也不是說不能侍寢,可意思意思后宮其他嬪妃他這麼久不回來了,真要翻牌子,總得先往原本留在宮里的挑吧?
這不算規矩,但也算對留守的宮妃的安,畢竟都是他的人不是?
從前這方面,軒轅翎還是很正常的,就是之前,后宮里頭旁人一個月上兩回,他也是每回挑的不同的人,一個一個。
軒轅翎這端水大師不端水了?
其實也就沈卿說他端水,實則在面前,這水就沒端過,也著實誤會軒轅翎了,他今天翻牌子的時候是隨手翻的,因為巡游過程中沒找過季人,他都忘了這號人了。
季人被翻了牌子真是不知該說什麼,跟著出去巡游還回來頭一個被翻牌子,不知道的以為出去一趟得寵了呢。
得寵什麼呀,出去就沒侍過寢。
總歸軒轅翎這波作,不人都沒看懂。
沈卿詫異完了之后因為不是什麼大事兒,這事兒也就被拋之腦后了。
這回翻牌子后,軒轅翎三天沒來后宮。
倒是那位季人,隔了一天竟然到昭華宮拜訪來了。
王陸稟報時沈卿正吃點心呢,聽著這稟報挑眉:“進來吧。”
“給娘娘請安。”季人規規矩矩行了禮。
沈卿了起:“坐吧。”
季人來之前還有些忐忑,如今看沈卿看視線正常,沒有因為侍寢這事兒介懷心里頭總歸還算正常。
“嬪妾今日來也沒別的事兒,就想著巡游一路上多得娘娘照顧,無以為報,這兩塊玉料不敬意,也不知道能不能娘娘的眼,若是娘娘能看上,那自然是這玉料的福氣。”
沈卿去瞧季人后宮端著的那玉,那是兩塊未經雕琢的上等和田玉,再看看面前的季人。
哪兒是說玉呀。
侍寢完了帶著東西來給請安,還這麼意有所指,這是投誠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