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托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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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別急嘛。”

我嬉皮笑臉地走了過去。

然后抬起手,對著老曹的后背。

噗噗,點了兩下!

老曹立刻就恢復正常,能夠自由活了。

他頓時嚷了起來。

“哎喲喂,我這把瘦弱的老骨頭。

被小吳你給弄這個往后反擰著胳膊的姿勢站這麼久,渾酸疼啊。”

我有些無語地出手,他隆起的肱二頭

“老曹啊,你這都快跟石頭一樣了。

瘦弱的老骨頭?

我覺得你一拳能打死我。”

抬棺匠也算是個力氣活兒。

不好的人,可干不了抬棺匠這一行。

所以哪怕老曹差不多六十歲了,但狀況比很多四十歲的男人都還好。

當然,和大牛他們那些正當壯年的抬棺人還是沒法比。

老曹見裝可憐對我沒用,也就哈哈笑了兩聲,敷衍了過去。

他拍拍我的肩膀:“不管怎麼說,小吳你確實進步神速。

仙姑的眼力,果然不同凡響。

知道你骨絕佳、天賦過人,所以愿意收你當弟子。”

得了!

連這都能連帶著把我師父也給夸上一夸?

絕對的腦殘了。

我和他從院子里重新進了屋,一邊說著。

“好了老曹,你先慢慢的做那黃花梨木棺材吧。

我得去一趟信用社,把那尸的錢取出來,然后給爸媽送去。”

“行,那你作快點吧。

信用社快要關門了。

一到下班的時間,那些工作人員就跟腳底抹油一樣,跑得飛快。

怕是連尸煞在后面都追不上他們哦。”

這個奇葩的比喻,讓我直接笑出來豬聲。

看樣子,老曹對信用社的人下班太早,是有怨念的。

估計是以前某次需要急用錢的時候,沒取上?

我出了棺材鋪,就朝鎮子西面跑。

信用社在兩河大橋旁邊,離這兒還遠的。

跑過去取了錢,還得再送到鎮北郊河邊的平房里去。

這要是以前,時間肯定是來不及了。

只有二兩一錢的八字,所帶來的“羽子命”讓我力很差。

但自從拜了師父,為玄門修行者之后。

素質在飛快提高,現在我已經比同齡人要強壯很多了。

大概四十分鐘之后,我就站在了夢中的那座破舊的平房門前。

這種覺……怎麼說呢,非常的奇妙!

眼前的老平房和旁邊的水泥小壩子,還有四周的菜地。

都跟夢里一模一樣。

只不過沒有彌漫的霧氣阻隔門檻,我能看到半掩著的木門。

那個年代,人還是比較淳樸的。

尤其在鎮上這樣的地方,除了晚上睡覺,平時不管人在不在家里,關門的時候都并不多。

不像后來的城市社會,任何時候都是防盜大鐵門閉著,隔壁鄰居一起住了三四年,還連長啥模樣、啥名字都不知道呢!

我往前邁了一步,輕輕拍門。

“請問,家里有人嗎?”

連喊了兩聲,沒人回話,但卻聽到響起了腳步聲。

看樣子是有人的。

嘎吱。

半掩著的木門開了。

一張憔悴的臉出現在門后。

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干瘦枯黃,神萎靡。

眼睛渾濁無,渾充滿著悲苦的氣息。

不用說,這就是那尸的母親了。

見了我,先是一愣,然后出疑的表

“你是……”我趕自我介紹:“阿姨你好,我吳重。

可能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但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非常古怪的事。”

估計是覺得我說話東拉西扯的,眼神開始有些警惕起來。

我趕開始把來的路上編好的故事,飛快地說了一遍。

“阿姨,昨天晚上我做夢,夢見自己去江邊。

突然從江水里走出來一個大姐姐,長長的頭發,個頭中等,臉左邊下那兒還有兩顆很小的黑痣。”

當我說到這的時候,老婦人表驟然一變,死死地盯著我。

眼睛里已經開始現淚

我繼續說下去……“當時我很害怕啊,以為是水鬼上岸了。

不過還好,那大姐姐很和藹可親。

說自己是鎮北近郊的人,家中父母尚在,自己卻意外去世。

很是不孝。”

擔心父母孤苦無依,告訴了我存折賬號和碼。

讓我把這些連在城里打工攢下的八千多塊錢全都取出來,給你們兩位。”

“然后我從夢里醒來之后,發現腦袋里還清楚地記得你們家里的地址,還有存折號和碼。

就猜測,可能是你的兒給我托夢了吧?”

說著,我從服和子口袋里,翻出來一疊疊百元大鈔。

八千多塊錢,疊在一起也不薄了。

尤其是錢都不咋新,更厚實了。

那老婦人手里捧著錢,整個人都在發抖,眼淚刷刷地往下流。

估計屋里的老頭子是看自己老伴去開門很久沒回來,也走了出來,用一種警惕的目盯著我。

我只好又重復了一遍,兩位老人才相信了我的話。

沒辦法不信啊!

一個陌生的年,能準確找到自己家里來,準確地說出自己兒的容貌。

還拿著八千多塊錢來送……若不是死去的兒托夢,那才是有鬼了呢!

1999年的八千多塊錢,那真的可以算是一筆“巨款”了。

如果是騙他們的話,圖啥呢?

他倆都是農民,一沒錢二沒勢的。

“我可憐的兒啊,自從你去世之后,我和你爸日思夜想,卻從來沒有在夢里見過你啊。

你為什麼會托夢給一個小兄弟呢?”

老婦人抹著眼淚,讓人心酸。

那老大爺估計是覺得把我晾在門口不太好,就邀請我進屋去坐坐。

我當然不會拒絕。

畢竟,我還得查清楚這尸真正的死因呢!

這意思約之契的一部分。

“大姐,我可還把你給化了一番啊。

其實你既不和藹也不可親,反而把我嚇得夠嗆啊。”

我心里默默腹誹著,跟兩位老人進了屋。

也就是在這一刻,我突然覺冥冥中的心,好像輕松了一些。

我就猜測,可能是我與約之契已經完了一部分。

進了屋之后,我看著前天在夢里來過的堂屋……果然,那幅黑白的像還掛在前面呢。

只不過和夢里不同的是,像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寫著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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