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衡和蘇柒在這里等了一天一夜了。
這會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他時不時的注視著半空中飛鷹的向。
只見飛鷹盤旋在半空中，盤旋著他看得懂的符號。
顧北衡出了笑容。
“柒柒，將這些收起來吧。
這幫小子肯定肚子，烤給他們吃。
再拿些冷饅頭出來。”
“燜的五花沒冷吧？”
“來了？”
蘇柒說話間將所有的東西收進空間里。
“都裝在桶里面不會冷。”
蘇柒留下隨攜帶的包袱，以及手里的水袋子。
“這幫小子肯定吃了不苦。
李大炮這個家伙，子急躁頭腦簡單。”
顧北衡心里松了一口氣，有軍師在，西北的那些人應該沒事。
“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容易被別人利用上套。”
蘇柒不解，“容易惹事的人，你怎麼這麼上心？”
顧北衡眸向遠。
“他們都是我從什長的時候跟著我，一路追隨我吃了很多苦。
李大炮別看腦袋一筋，戰場上敵人送他外號李瘋子。
打仗的時候有頭腦不要命，就跟瘋子一樣。
他這樣的人雖然有缺點，但也重重義。’
” 顧北衡珍惜每個跟他一起長的戰友。
蘇柒似乎理解了他的做法。
兩人依靠在一起，看枯黃的野草隨風飄揚。
飛鷹一個俯沖下來，落在了顧北衡的手邊。
顧北衡解開腰間的袋子，拿出兩塊干放在手心里。
飛鷹兩口吞了下去，又踱步到蘇柒面前。
將腦袋窩在蘇柒的手心里挲了兩下，隨后眼的看著蘇柒。
“小東西，你倒明。”
蘇柒從空間里拿出兩塊牛干，飛鷹兩口吞了下去。
隨后飛到半空中，化了一個黑點。
一陣風吹起。
風中帶來的不是香味。
是那種老壇酸菜般的腐臭味道。
味道愈來愈烈。
淦。
蘇柒翻著白眼，這特麼的誰把茅坑給炸飛了嗎？
“好臭。”
顧北衡一改平日的樣子，端坐在石頭上的子有點激。
聞著悉的味道，他知道李大炮帶著人來了。
“柒柒。
他們來了。”
蘇柒:……。
他們來了，帶著酸臭味來了。
“將軍，將軍夫人。”
李大炮離著老遠開始嚎嗓子。
還好在山林中，除了那些不同語言的們。
沒有同語言的人類在這里。
李大炮和幾百將士齊齊跪倒在顧北衡面前。
“李大炮帶著三百將士來請罪。”
“來請罪。”
三百將士齊聲。
顧北衡臉清冷，眸更是冷寒。
“李大炮，你可知罪？”
“請將軍責罰。”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將軍。
你不該為了我，得罪軍中的茍將軍。”
顧北衡站起來厲聲呵斥，走上前去一腳踢向李大炮。
本想告狀的李大炮子晃了晃，他撐著跪在地上。
梗著脖子甕聲甕氣的道: “屬下看不慣茍剛常那狗東西。
再說了，他辱罵將軍的話可難聽了。
屬下沒把他腦袋擰下來當尿桶算是克制了。”
顧北衡上前又是一腳踹過去。
蘇柒:……。
第一次看到顧北衡這般的兇狠。
明明前面一副牽腸掛肚的心，到了面前卻開始腳踹。
“老子是怎麼叮囑你的？
你他娘的把老子的話放在哪里。
你是圖一時爽快，可你知道跟著你的將士們怎麼辦？
他們若是中了茍剛常的圈套死了，他們在故鄉的家人怎麼辦？”
顧北衡眼神掃過三百多將士上，他知道先鋒營其他的人只怕留骨在西北邊境了。
打仗沖在最前面的先鋒營將士們啊！
茍剛常低頭不再說話。
其他的人也都默不作聲，只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將軍。
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老子。
你對不起的是跟著你的將士們。
先鋒營的將士，是西北軍的靈魂所在。
先鋒營的將士們，是讓敵人風味喪膽的名字。
可他們死在了自己人的爭斗傾軋中，我對不起他們。”
顧北衡解開了腰間的酒袋子。
他向西北方向單跪下，拿起酒袋子中的酒緩緩地倒在地上。
“敬先鋒營死去的兄弟們。”
三百多將士們齊聲呼喊:“敬先鋒營死去的兄弟們。”
這一刻。
蘇柒的眼睛看不清了。
淚水遮擋住了一切，那酸臭味道也變了好聞的味道。
這些熱男兒。
用自己的信念撐到了現在。
顧北衡站起走上前扶起李大炮。
接著扶起旁邊的將士們。
“將軍。”
“再無西北大將軍顧北衡，我現在不過是孟家莊庶民顧北衡。”
顧北衡一一扶起將士們，“你們遠道而來，請給我這個機會。”
那些將士們痛哭一片。
“將軍，不管你是庶民還是將軍。
哪怕是土匪也好，我們跟定將軍了。”
李大炮用袖子抹了眼淚，大聲的罵道: “不要臉的狗皇帝。
老子總有一天擰下他腦袋當尿桶。”
頓了頓，又豪氣干云的說:“將軍。
我們跟定你了。”
顧北衡將三百多人一一扶起來。
這廂。
蘇柒已經將烤好的三層，羊準備好。
后面燉煮的幾桶紅燜五花也被蘇柒揭開了蓋子，出挑戰靈魂深度的香味。
李大炮沖著蘇柒行禮，“將軍夫人好。”
“將軍夫人好。”
蘇柒一時之間有點怔愣住了。
忙擺手道:“北衡不是將軍，我不是將軍夫人。”
“那也是我們的主子。”
李大炮眼睛盯著那一鍋嘿嘿笑。
顧北衡轉吩咐: “先拿饅頭，用竹簽子當筷子吧。”
“好。”
驚天地的一聲好，大家速度很快的拿饅頭，拿烤吃。
每個人速度很快，卻又配合的很好。
一點沒有哄搶的樣子。
風卷殘云般的吃完了所有東西。
桶被將士們用饅頭把里面的給的很干凈，蘇柒和顧北衡兩人始終看著他們吃飯。
吃完飯后。
蘇柒開始給這些人清理傷口。
不人上都有刀傷，劍傷。
有些傷口甚至開始化膿了。
憑著心的一氣神，支撐著他們一路上的前行。
等到蘇柒將三百多人全都看完后，現場響起了一片如雷的鼾聲。
蘇柒和顧北衡兩人對視了一眼，默默的坐著等他們睡醒。
不過一個時辰。
李大炮醒了過來。
他不好意思的撓頭，“夫人，你這針灸的讓我打瞌睡。”
“你是說夫人不對嗎？”
顧北衡冷刀子般的眼神掃過去。
“沒有。
屬下是說自己像豬。”
李大炮忙手作勢打了自己一下。
顧北衡收起渾的冷氣，“李大炮。
今晚開始掃葫蘆山的土匪窩。
土匪窩布防圖在這里。”
這份圖還是顧北衡到了孟家莊，讓虬髯大漢和彭老三想法子搞來的。
到了葫蘆山附近，虬髯大漢故意在姚六飲食里了手腳。
他們在葫蘆山下的驛站里住了幾天，虬髯大漢和彭老三兩人趁機到縣衙里搞來了這份土匪布防圖。
李大炮兩眼放，終于跟著將軍又開始砍人了。
不過，將軍帶個人算怎麼回事？
就是將軍夫人也不行吧。
回頭看到斷胳膊再嚇得哇哇大可咋整？
英雄難過人關。
將軍也不例外。
哎！
只有他們這些狗熊看到人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