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覺卻讓選擇了再一次相信這個創造了無數次不可能的男人。
「執行命令。」艱難地吐出了這四個字。
「是。」
幽靈號的艦外殼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聲中層層剝離,出了藏在其下,那艘線條流暢優,通呈現出暗啞黑的真正本。
它就像一柄刺破宇宙幕布的匕首,孤獨而又決絕地,朝著那片由鋼鐵與死亡組的無垠森林直衝而去。
「他真的瘋了,將軍,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羅毅的雙手死死抓住控制臺的邊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得發白,眼中充滿了。
姬凝雪沒有回答,的因為先前使用「狂怒」的後癥,依然在一種微妙的虛弱狀態,但的視線,卻從未離開過那個站在主控臺前的男人背影。
那個背影,此刻彷彿了這艘船,乃至這片星空中唯一的定海神針。
「警告,偵測到大規模武系統充能反應,對方已將我們判定為敵意目標。」
「他們的火控雷達已經將我們徹底鎖定,我們逃不掉了。」
「你這是要和他們談判嗎他們不會聽的。」
羅毅絕地喊道。
「不,我不是去談判的。」
「我是來送禮的。」通訊幾乎在瞬間就被接通主幕上出現的,並非任何人的影像,而是一個不斷旋轉的由無數數據流組的空白面徽記。
「你的禮,最好能買下你和你這艘船的命。」
依舊是那個冰冷的合聲,不帶一人類的。
「我的禮,你們的王一定會喜歡。」
蕭逸楓的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弧度。
「我將送給,灰燼星域另一位『王』的心臟。」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們當然不明白,因為你們的主人,那位號稱無所不知的無面王,至今都未能窺探到最大競爭對手『星空之網』的核心機。」
蕭逸楓的聲音充滿了某種奇特的穿力,彷彿每一個字都在敲擊著對方的底層邏輯。
「你們可以攔截『星空之網』百分之八十的表層數據,可以刺殺他們百分之九十的外圍員,但你們永遠找不到他們的中央資料庫,那個被他們稱為『蛛後之心』的地方。」
「而我,可以將它的坐標,作為『投名狀』,獻給你們的王。」
艦橋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羅毅和所有船員都瞪大了眼睛,他們雖然不完全清楚「星空之網」和「蛛後之心」代表著什麼,但從「無面王」艦隊那令人窒息的反應中,也能猜到這份禮的分量。
姬凝雪的心臟,也在此刻跳了一拍。
終於明白了蕭逸楓的計劃,這個男人要送的,不是金錢,不是武,而是對於一個報組織而言,最致命,也最無法拒絕的。
那是足以顛覆整個灰燼星域地下世界格局的,一份報。
「你在說謊,『蛛後之心』的位置是宇宙中最嚴的,沒有人可以找到它。」
合聲的邏輯判斷似乎出現了一混。
「所以這才顯得我的這份『投名狀』,足夠有誠意,不是嗎?」
「當然信任需要證明,我可以給你們展示一小部分,我的『價值』。」
他的話音剛落十指便化作了一片令人眼花繚的殘影,無數行複雜到超越這個時代理解範疇的指令流從他的指尖傾瀉而出,通過幽靈號的加通道向了茫茫宇宙的未知深。
「他在做什麼?」一名技兵聲問道。
「他在當著灰燼星域最大報組織的面,現場破解最大競爭對手的核心資料庫。」
幾乎在同一時間送葬者艦隊旗艦,那座移要塞的艦橋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
「警報,偵測到未知來源的超高強度數據流正在衝擊星空之網的第三層防火牆。」
移要塞的艦橋,原本冰冷的機械警報聲,第一次帶上了一類似驚恐的變調。
「防火牆已被繞過對方正在訪問第七號加資料庫。」
「資料庫被強制開啟鼴鼠計劃最高許可權檔案正在被讀取。」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一名負責數據監控的送葬者員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空白的面都無法掩飾他聲音中的駭然。
「『蛛後之心』的外圍防系是神庭退役的軍用級人工智慧在負責,就算是我們,也需要至三個標準月的時間才有可能找到一隙。」
「而他只用了不到十秒。」
那個冰冷的合聲陷了長久的沉默。
主幕上的數據流風暴就是對之前所有質疑的最有力回擊。
蕭逸楓並沒有停下他的作,他的手指依舊在主控臺上舞。
「我想,你們的王現在應該很想知道,潛伏在麾下代號『夜梟』的那位分艦隊指揮,每個月發送給『星空之網』的報都放在了哪個文件夾里。」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一份經過了三重加的絕檔案,被他從那片數據的汪洋大海中生生拽了出來直接投影到了送葬者艦隊的公共通訊頻道中。
檔案的標題赫然是「夜梟的飼養手冊。」
整個送艦隊的通訊頻道死一樣的寂靜。
之前那足以垮一支常規艦隊的龐大殺意,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想要什麼。」
一個全新的聲音取代了之前的合聲直接在幽靈號的艦橋響起。
「很簡單,我需要通過這裡。」
蕭逸楓終於停下了手,好整以暇地靠在了指揮的座位上。
「你的『價值』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拍賣會的場資格。」
「我可以讓你安全通過,甚至我可以將黑石堡壘最好的一個停泊港留給你,但作為換,你要將『蛛後之心』的完整坐標給我。」
「這不符合我們這次易的對等原則。」蕭逸楓搖了搖頭。
「我送上的,是敲門磚,而不是全部家當。」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然後從你這艘船的殘骸里找出我想要的東西嗎?。」
王的語氣中出了一危險的意味。
「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