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明月互輝映,盈盈而立的顧曉月就如同這清冷的月,孤傲卻顯得非常麗。
顧曉月推了下鼻梁上的鏡架,稍稍偏了下頭,口氣冷淡而且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有事嗎?”
顧曉月此刻只披著件單,並沒有穿上厚實的法師袍,但也將窈窕的姿展現得淋漓盡致,蕭林看得有些失神,知道這人微不可察地蹙起眉頭時,他才連忙幹咳兩聲來掩飾方
才的尷尬。
不過想到這次找顧曉月出來的事,蕭林的臉很快變得有些複雜,沉默片刻,他攤開了始終攥的右手,在掌心中是張幾乎被汗水給打的紙片,他說道:“我剛才在人的指揮室裡翻出來的。”
人在預到無法防住堡壘時,就提簽將很多東西提前摧毀,這件事顧曉月也是知道的,也猜得出蕭林為何突然跑到指揮室,肯定是想找到點關於人行的線索,可無法理解的是,
蕭林為何大半夜將自己也給了出來。
“這是什麼?”
“你自己看看吧。”
蕭林言又止,最後只是將紙片遞給了顧曉月,然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死死盯住這人清秀的臉上每個可能發生的表變化。
顧曉月更加困,接過紙片,瞇起眼睛借著月仔細看了起來。
城頭上再次陷短暫的寂靜,只剩下遠呼嘯的海浪聲,讓蕭林比較失的是,顧曉月的臉除了在剛看到紙片時有那麼點驚訝外,之後始終都很平靜,但在此之後足足有十多分鐘,
顧曉月卻始終以一言不發,就這麼靜靜站著沒,仿佛雕塑般。
蕭林可不相信這紙片不到三十個字符還沒有看完,但既然顧曉月不肯說話。
他也只能跟著一起等待。
等待對方的回應。
“這不可能!”
顧曉月終於開口了,語氣似乎更加清冷。
蕭林搖搖頭:“我不知道,剛看到這紙片時我也不敢相信,畢竟你托我帶給你妹妹那封信。
當時我也只不過隨意瞥到幾眼,所以我也不是很肯定。
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只能大半夜把你找出來。
那麼你能告訴我結果嗎?”
顧曉月的臉有些迷茫,這種神在這個向來冷靜和自信的人上是很難出現的。
張了張,囁嚅道:“沒錯。
這紙片上的文字與我和妹妹從小所使用的那種特殊字幾乎是一致的,但是這不可能,那只是我和我妹妹兩個人間的暗語。
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蕭林歎了口氣,預料中的結果還是被證實。
他不知道這究竟算好事還是壞事,之前他回地球時,顧曉月曾經讓他轉帶一封信給的妹妹顧韻。
並且言明那封信是只用和妹妹才懂的暗語所寫,旁人就算看了也不明白。
而在顧韻看信時,好奇心驅使下,蕭林也瞄了幾眼,那種暗語確實是用很特殊而且很複雜的字書寫而,外人還真不可能看明白。
當時蕭林也並不以為意,只當是這對姐妹古怪的個人興趣而已,可現在這暗語所使用的特殊字居然出現在了人指揮室中,而且還是被撕毀的紙片上,那意味這份文書肯定很重要,
所以才被人優先摧毀,只留下了殘破不全的碎屑。
蕭林的震驚用驚濤駭浪來形容都不為過,他的腦袋現在完全於混,帶著涼意的海風吹拂而過,讓他稍微冷靜下來,努力整理了下思緒。
首先,這種字無疑是屬於諾瑪世界的特殊語言,當然肯定不會是人語,因為蕭林將紙片和其他完整的人文書對比過,字差別非常大,而且書寫者的習慣也很大,人的書寫很差,
字歪歪扭扭,但這種字卻相當漂亮。
其次,顧曉月和妹妹顧韻,在此之前都沒有進過曙學院,就更別說是去過諾瑪世界,但從顧曉月的話來看,們姐妹似乎從小開始就將其當做某種暗語來使用。
蕭林並不懷疑顧曉月會欺騙自己,何況他也見過那個活潑樂觀的孩顧韻,看起來完全不會是作假,他輕聲問道:“這種文字是誰教過你的嗎?”
“是我自學的,小時候我因為要照顧韻,每天在家裡有時候也會覺得無聊的,就是那個時候我在家中無意翻出一本詳細介紹這種暗語的書,哦那個時候我和韻是把這種字當做某種暗語,
當時我和韻都覺得很有趣,最主要還能打發時間,就相互學習了。”
說到這裡,顧曉月也苦惱了下:“可是很難學啊,我和韻花了很多年才徹底掌握這種暗語,當時也沒有想太多,就只是將這當做我們姐妹兩的小。”
蕭林相信顧曉月的話,並藉此順著分析下去道:“所以說你家裡的那本暗語學習書,肯定是你的父母或者是某個長輩留下來的,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
我家中曾經有人被選進曙學院,又因為某種理由,他將這門諾瑪世界的語言書翻譯中文,留在了家中。”
顧曉月是個很聰慧的人,呢喃自語的同時,眼神也忍不住波起來。
蕭林倒是能理解顧曉月的心,甚至是有點同,很大可能這本語言書就是的父親或者母親所留的,從顧曉月先前的只言片語中知道,很小就沒有和父母在一起,
但假如他們都在曙學院或者新世界的話,那一切就能說得通,畢竟按照最高評議會的規則,達到黃金級別的人,便不被允許返回地球。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盡管還存在諸多疑問,比如說為何的父母唯獨要留下這本語言書,為何要不告而別等等,但那都是別人的家事,不再是蕭林該關心的。
“那麼你認為這究竟是什麼種族的語言,不可能是人語,也不會是諾瑪通用語或者魚人語。”
蕭林問道。
“這種時候出現在人指揮室的,還會有其他答案嗎?”
兩人的目同時落在不遠,海面上那支靜靜停住的銀艦隊上,這便是最可能接近事實的答案。
這是靈語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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