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冷了,燕國的人越發的不安分。
他們派在這邊的探子,早就發覺了慕寧和裴沅臻征兵的事。
這一場暴雪打壞了很多的房屋,很多牛羊也被生生砸死了,燕國人眼看著口糧都沒有了,怎麼能不著急。
可是他們所占的土地只有這麼大,能獲得的口糧實在是有限。
要是開國庫,燕國皇帝又不愿意。
再加上他們聽說這邊疆無人可用,且糧食都下來了,富饒得很,幾番思考后,他們決定攻打邊境。
他們燕國的男兒有勇有謀,材健碩,絕對會把對面打得落花流水!
一有了這個想法,他們的行迅速得很,沒多久就在想辦法渡河了。
天氣嚴寒,河面結冰,渡河的危險很高,這是他們的最大阻礙。
河面寬廣,但不至于不知道對面在做什麼。
裴沅臻早起,一看到那邊的異常,就知道事往他們猜測的方向發展了。
不僅僅是他發覺了,沒過多長時間,邊境的老百姓都發覺了這種異常。
“他們本就是水里長大的,不多久定然會找到法子過河來,那時我們只能迎戰。”
員們得到消息,紛紛來找慕寧商議。
“可您也知道,這駐地的士兵數量雖然看起來不,但燕國要是全力以赴,我們肯定比他們。”
慕寧只看著那個開口的人:“那你的意思是?”
明明只是淡淡的一眼,那員的額頭幾乎立時出現了細的冷汗。
“臣……臣是怕公主在此地有損傷,皇上定然牽掛您!”
“不必,想當逃兵你們就當,我不攔你們,但要是把我扯出來,就沒那麼簡單了。”
慕寧本不吃他那一套。
直接看向自己面前的大小:“我定然會與此地的百姓共進退,你們這些當的,若是舍不得自己的家命,忘記了當時做的初衷,那就在今夜之前帶著你們的妻兒走。但這路途上要是遇見了什麼意外,土匪或者心懷不軌的其他人,我不管,我只庇佑此地的人。”
這話說起來聲音并不高,可大家不知道為什麼,卻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們本來是打定主意要走的,可面對如此篤定的慕寧,他們又想是不是皇上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派遣了援兵過來。
他們一走了之,那就是大大的逃兵了。可留下來卻又是九死一生,誰都不知道這援兵什麼時候來。
“只給你們一天考慮的時間,明天我就會命令城門關閉,任何人不得進出。”
丟下這句話,慕寧徑直走出去,不再理會剩下的還想說點什麼的人。
這些員在原主的那一輩子就沒留下多,除了當兵出的幾個留下來浴沙場,別的逃的逃,走的走。
誰都看不起逃兵,燕國太子后來把他們全給斬了。
這一世會發生什麼,慕寧把機會擺在他們面前了。
至于百姓,慕寧直接就找人發布了告示,告知了他們出城的危險。
若是在城里,作為公主,會跟所有的平民共進退。
若是走了,路途遇到什麼艱難或者沒有人收留,不會管。
百姓們在這一段時間對慕寧的信服度已經到達了頂峰,幾乎是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地步。
更何況他們其中大部分人都參了軍,學了武藝,經過了訓練。
在他們的眼里,他們并不是老百姓,而是戰士,為了自己的家鄉而戰的戰士。
如果燕國過了這一道防線,那整個國家淪陷也不過早晚。
現在逃了,以后能逃到什麼地方?如果所有人都在逃,總有一天他們沒有退路可言。
認清了這個現實,除了一小部分離開的員,老百姓一個都沒走,他們都打算留下來了。
安住了百姓,慕寧還是按部就班,讓那些士兵們每日訓練。
其中稍微不同的是,他們訓練得更加刻苦了。
這一次他們是要真刀真槍上戰場的,誰都不想當個差兵。
大家在鑼鼓的訓練,而燕國那些人也制好了,在一天夜里,浩浩地過河來了。
他們原以為挑最嚴寒的一日過河,不會讓對面的人有防備。
可剛行到一半,他們就中了慕寧早就設好的陷阱,一下子折損了不人。
燕國太子拓跋盟沒想到這邊的人如此狡詐,他得到的報里,這城里的員跑了一半,留下的除了公主,就沒幾個正兒八經的員了,這才有恃無恐,帶著他的隊伍,浩浩地來了。
可是憑借這些草民,就能設置出如此巧的陷阱嗎?燕國的太子眼里染上了一抹殺意。
他并不傻,相反的,他在打仗上也是一把好手。很快他就找到了這些陷阱的弱點,把它們破除了。
但這些陷阱卻留下了不人的命,把這河水表面都給染紅了。
“往前走,讓他們債償!”
拓跋盟眼里有著,高聲命令。
其他人一聽,更是殺氣大增,他們是最勇猛的勇士,怎麼會被這小小的陷阱給嚇到!
他們來到中原,要的就是最沃的土地,最麗的珍寶,吃不完的糧食,還沒有完愿,他們怎麼可能回去,當然,更不會畏懼!
黑的大軍下了船,站在了邊境的土地上,他們一個個志得意滿,誓要建立一番功勛!
拓跋盟一邊命令著大家小心前進,一邊觀察著四周的靜。
原本他們到達時,偶爾會看到幾個逃竄的平民。但這一次,他們卻發現,這周邊好像沒有人,到都靜悄悄的。
他記得這周圍是有一個小村落的,偶爾還會有一些老人被落在這里,被他們當戰利品。
但這一次,整個村落仿佛陷了死寂,一個人影也沒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拓跋盟眼神一定,神繃起來,下令不讓他們繼續往前。
可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就在他們停下的下一瞬,遠遠的就看到火四起,拓跋盟猛地一驚!
“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他對著探子喊道。
再抬頭,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