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握住在他臉上的手指。
心裏麻麻的。
唉,他家皇後又在給他灌迷魂湯了,快要哄得他找不著北了!
他親了親那幾手指,對說,“朕也如此,在喜歡上皇後之前,朕一直想,要人做什麽?礙事兒,這輩子朕守著皇位過一輩子就足矣。”
凝視著的眉眼,他發自心的說,“如今朕才發現,皇位它隻能給朕權勢,它給不了朕幸福和溫暖。”
他說,“這幸福和溫暖,隻有皇後你能給朕,隻有皇後才能讓朕會到,有家是什麽滋味。”
祝無歡也聽得窩心。
穿越前也同樣是個沒有家的人。
同樣是他帶給了家的幸福和溫暖。
握著他的手指輕聲說,“皇上,您閉上眼睛瞇一會兒,別一直跟臣妾說話了,傷口不疼啊?臣妾在這兒守著您,哪兒也不去。”
長夜心想,那點皮外傷算什麽,本就不疼。
不過他又想,傷患還是得適當的裝出點脆弱虛弱模樣來的,不然皇後不心疼他的。
越脆弱,越招人心疼啊。
於是他聽話的閉上眼睛,打算瞇一會兒。
祝無歡等他睡著了,便起悄悄離開了。
有孕的人就是有些小麻煩,最近開始尿頻,咳,得去解決一下……
等離開以後,長夜睜開眼睛。
他看向守在一旁的小太監,“讓謝鴻進來。”
謝鴻是他的心腹侍衛,很快就走進來,跪下行禮。
“皇上。”
“嗯。”
長夜一改剛才在祝無歡麵前的,整個人顯得冷漠威嚴。
他示意大殿所有奴才退下,然後看著謝鴻,“玉姝袖子裏的匕首,是怎麽帶進宮來的?”
謝鴻回稟,“屬下方才已經問過了前去接人的兩個侍衛,侍衛說他們去接人時駕著一輛馬車,到了莊子外麵,一人進莊子裏押人,一人留在外麵守著馬車,然後有人引開了守著馬車的侍衛,幫著玉姝在馬車裏藏了匕首。”
停頓了一下,謝鴻說,“臨走之前皇上您代過,若有人想暗做什麽,不要穿,要裝傻配合他們……所以侍衛雖然察覺到了引開他之人別有目的,但是沒理會。”
長夜點頭。
的確是他吩咐侍衛如此的。
他就想看看,究竟會不會有人借著玉姝的手,來刺殺他。
他看向謝鴻,“你認為,是誰的人想刺殺朕?”
謝鴻說,“屬下以為,定是司家的人,皇上您在朝堂下了口諭要辦司家,司家怕是狗急跳牆了。”
長夜目直直的看著謝鴻,“不管幕後者是誰,朕隻要一個結果——此次借玉姝之手刺殺朕之人,是晉王府的人。”
謝鴻驀地抬頭看著他!
他微微瞇眼,“朕的意思,你懂了麽?”
謝鴻背脊發寒。
皇上這是要陷害晉王,置晉王於死地!
雖然他不太適應這種手足相殘的事,可是作為忠心耿耿的心腹,他不會不聽皇上的命令。
他立刻恭敬俯首領命,“屬下明白了,是晉王一直對皇上有不臣之心,想謀害皇上奪取皇位!此次就是晉王府的人的手!”
長夜頷首,“下去,好好辦這事兒,莫要留下蛛馬跡讓人察覺。”
“是,皇上。”
謝鴻恭敬退下。
等謝鴻離開了,長夜才閉上眼睛。
從他今日決定要見玉姝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想好了利用這件事,設計晉王。
邊關之事已經有了結果,那四萬被大寧自己人害死的將士,的確是晉王暗的手。
這件事,足以讓他將晉王幽終。
可是,他要的不是幽……
他要的是晉王的命。
所以今日在朝堂上聽到左丞相提起前太子之玉姝,他突然決定用玉姝,來陷害晉王刺殺他……
謀害邊關四萬將士,再加上刺殺皇帝,晉王便是真正的狼子野心罪大惡極,到時候他要殺晉王,滿朝武也不敢說什麽,他更不會再背上暴君之名。
所以,其實就算玉姝今日不對他手,他也會將玉姝留在宮裏住下,然後找人替出手行刺……
大殿外。
祝無歡早已經回來了。
看著謝鴻離開,然後著湛藍的天空,搖頭輕笑。
嘖嘖,還以為家暴君如今變一個心的仁善的家夥了呢,結果,他還是那個狠心無的人。
這樣好的。
對那些威脅不到他地位的侄子侄,他心存仁善,可是對那些狼子野心之人,他毫不心慈手,這樣才不用擔心他哪天丟了皇位,帶著和孩子們去討飯啊!
輕輕著自己的腹部,心說,【你們母後我生在和平的平等的社會,是個心的善良的不敢殺人的好人,我是沒法那麽狠心的,唉!但是你們可以跟你們父皇學著點,該狠心的時候就不要手,聽到了嗎?】
“……”
大殿裏,長夜輕輕勾起角。
那兩孩子肯定沒聽見,但是他聽見了。
他很高興。
他之所以要等走了以後才謝鴻進來的做這件事,就是怕這個穿越來的人不了他這狠心無的一麵,晉王畢竟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他不希會因此畏懼他。
結果還是被撞見了。
他還有點擔心來著,誰料竟然一點也不懼怕,還教孩子們跟他學,此刻他心裏,真的特別爽!
他他的皇後,嗯,還有孩子!
……
同一時刻,距離太極殿不遠的一暖閣裏。
小元子讓侍衛守在外麵,他帶著素秋和玉姝進了暖閣。
然後,他開始用剪刀剪自己腹部的裳。
娘娘讓他給玉姝看他上的傷,當然不是讓他直接了給人家看啊,那不是冒犯了人家小姑娘嗎?
隻要將傷疤的部分出來就行了。
可是他剛剪了兩剪刀,出了一點,他就看到素秋轉過去背對著他了。
他有些納悶的看著素秋,“你躲什麽啊?”
素秋比他還納悶,“你是男人,你剪裳我難道還要看著?”
小元子愣了愣。
隨即,他低著頭低聲說,“可是,我不是男人啊,我是太監,在這宮裏太監跟你們宮沒什麽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