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戲份比較抑,所以時染和謝辭淵早已經提前說好,到了劇組互不打擾,各自進拍戲的狀態。
兩人面后便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田譯添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搖了搖頭。
就這,網友還能說是?
都是cp的腦補罷了!
機智的他,早已經看一切!
“加了兩場新戲,蕭景珩之死那場戲跟試鏡相比也有了一些改,現在直接開拍可以嗎?”田譯添看向時染。
這種臨時加的戲份,謝辭淵肯定是沒有問題,但是時染畢竟是新人……
或許需要點時間醞釀緒。
“直接拍吧。”時染卻是道。
田譯添知道時染在拍戲上一向很穩,說能拍,自然就是沒問題了,便道:
“各部門就位——action!”
宮殿。
池虞對著銅鏡梳妝。
突然,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為戴了一支白玉簪。
池虞看到后的蕭景珩,以及發髻上的簪子,一愣。
這不是景王請旨求娶越嵐時,蕭景珩賞賜給越嵐的簪子嗎?
當時覺得簪子樣式好看,便多看了一眼。
蕭景珩卻是氣定神閑地替池虞調整發簪,語氣淡淡道:
“貴妃喜歡的東西,自然就屬于貴妃。”
池虞沉默許久,才道:
“陛下這樣,旁人只會積怨更深。”
本已經賜給越嵐的簪子,竟然又給了。
這無疑是明晃晃地打景王和越家的臉。
“貴妃開心,足矣。”蕭景珩卻只是含笑道。
池虞盯著蕭景珩,最終什麼都沒說。
蕭景珩離開后,一個伺候了池虞很久的宮道:
“陛下對娘娘果真是意深重,剛剛替娘娘描眉戴簪子的時候,就如同尋常夫妻一般。”
“尋常夫妻?”池虞自嘲笑了笑。
哪怕已經位至貴妃,也僅僅是妾罷了。
池家的份,注定不會為皇后,也不會為蕭景珩的妻。
“下雪了!下雪了!”
宮殿外傳來宮人們的嬉鬧聲。
宮皺眉,正要出去喝止,池虞卻擺了擺手:“罷了,都是一群孩子。”
緩緩走到殿門口,看著簌簌飄落的雪花,手,接下一片。
如今朝堂局勢復雜,心里已經有了預。
這樣平靜的日子,不會長遠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蕭景珩還愿意寵著,愿意對出手,便可以跟著他一道走下去。
至于如今對蕭景珩是什麼心思……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
反正只要他們在一起就好。
然而世間的差錯何其之多。
池虞的庶姐,在嫁人前進宮拜見池虞,看到蕭景珩后,面驚變渾發抖。
池虞心底嗤笑庶姐小家子氣,果然是姨娘養大的孩子。
不耐地扶起來庶姐,卻在看到庶姐和七分相像的臉后,心底涌上一冰冷徹骨的寒意。
小時候,跟著哥哥來過宮里的人,不止一個。
而的腦海里,從未有過救下蕭景珩的記憶……
會不會是蕭景珩認錯了人?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池虞仿佛整個人浸在冰水里一般,從頭到腳涼得徹底。
木然地轉,擋住了蕭景珩看來的視線,說不適要和家姐先行離開。
蕭景珩不疑有他。
池虞回到宮殿后,還沒開口,庶姐便語氣哆嗦地道:
“陛下的面容,好像我小時候遇到的一個被宮人欺負落水的孩……”
看池虞不說話,庶姐便又心驚膽戰地道:
“阿妹,你說陛下有沒有認出我?會不會因為不想被人得知那段往事,殺了我滅口?”
池虞看著和容貌相似的庶姐,耳鳴陣陣,然后大笑起來。
原來這一生都是個笑話。
被喜歡的景王哥哥放棄,送到宮里。
為寵妃之后,又得知蕭景珩是認錯了人。
“如果你想活命,就把這件事爛到肚子里,不要告訴任何人,記住了嗎?”池虞漠然道。
庶姐慌地點頭,激池虞幫瞞下來,救了一命。
池虞卻是面無表地想,死人才會保守。
只有庶姐死了,才會是蕭景珩唯一的救命恩人。
的手上早已經沾過別人的,所以不差這一個。
但池虞最終沒有手。
看著滿臉忐忑的庶姐,想著進宮前夕,庶姐哭著安的場景。
想著小時候,庶姐了委屈,只敢躲起來哭不敢讓姨娘知道的場景。
原來的心還是不夠狠。
池虞親自送庶姐離宮,以為這件事便徹底結束了。
可惜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蕭景珩還是發現了。
池虞過往的盛寵煙消云散,已經嫁作他人婦的庶姐被接到宮里,了人人艷羨的皇貴妃。
池虞進宮一年,榮寵不斷,也只得了一個貴妃的稱號。
庶姐一進宮,便是形同副后的皇貴妃。
池虞聽著宮講蕭景珩有多寵庶姐,多奇珍異寶流水般送進庶姐的宮殿,比曾經更甚,心毫無波。
現在只在想,幸好,幸好從未對蕭景珩說過的心意。
不然,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很快,便到了池虞的生辰。
池虞孤零零地待在自己的宮殿里,等著又一個漫長的夜。
蕭景珩卻突然傳召。
看到許久未見的蕭景珩,池虞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
還以為他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而更讓恍惚的是,蕭景珩如今面虛弱蒼白,仿佛命不久矣。
池虞冷冷看向蕭景珩,沒有下跪,也沒有主說話。
蕭景珩看著這個樣子,笑了一下,然后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池虞攥了一下手,但依舊什麼都沒說。
“你的脾氣,還真是比石頭都。”蕭景珩道。
池虞只是漠然。
蕭景珩便又緩緩道:“孤本來是不想見你的,可又記得曾經承諾過,今年的生辰,要陪你一起過。”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聲音:“陛下,皇貴妃想要見您。”
蕭景珩頓了頓,道:“讓等著。”
池虞扯了扯角。
都說蕭景珩多麼喜庶姐,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