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凝眉:“聽到了。”
可是四下看去,本沒有時染的蹤影。
難道剛剛那句話是……幻覺?
“也許時染他們倆提前走了?”田譯添猜測道。
江凜沒說話。
“哎,時染以前沒參加過這個開齊晚宴,不知道大合照環節也就罷了,辭淵怎麼也不提醒一下?”田譯添說著就想要往回走。
江凜卻是冷不丁開口:“也許他們本沒在一起,所以謝辭淵才沒有提醒。”
田譯添聽了這話,砸吧了下,神變得有些復雜和意味深長。
哎,他都已經看明白了,怎麼江凜還如此執迷不悟呢呢?
不過作為一個好心的導演,他當然是不會揭穿江凜的啦。
“算了算了,我們快回去宴會吧,估計快開始拍照了。”田譯添勸道。
江凜沒有。
田譯添皺了下眉,干脆直接上手拉江凜。
然而拉了一下,沒拉,反倒自己差點摔倒。
田譯添:“……”
不過好在江凜似乎終于聽進去了他的勸導,跟著他一起往宴會里面走了。
另一邊。
時染猝不及防被堵住了,頓時忘了要說什麼了。
一開始還能回應,可是最后大腦逐漸缺氧,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唔……”
時染下意識咬了一下謝辭淵的舌尖。
不過即便是醉酒了,也不舍得咬眼前的這個人太重。
謝辭淵也終于停了下來。
他抬眸看向委屈的時染,嗓音喑啞地道:
“疼的是我,怎麼你還委屈起來了?”
剛剛若不是擔心這個小酒鬼把田譯添引過來,他也不會在急之下那麼做。
只不過……
謝辭淵輕笑了一下。
若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麼做。
醉酒后時染只有魚的記憶,被謝辭淵那麼一問,頓時就開始反思起來自己。
對啊,剛剛為什麼會覺得謝辭淵欺負了呢?
好像是做得不對,咬了謝辭淵啊。
不過酒醉的人可以不講理,也可以忽略掉剛剛的小錯誤。
時染直接眨眨眼,不回答謝辭淵的問題。
謝辭淵當然也沒指這個小醉鬼會回應些什麼。
他垂眸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然后道:
“我送你回家?”
回家?
時染當即搖了搖頭:“不要!還要拍照呢!”
剛剛雖然離得遠,但是也聽得很清楚。
田譯添說拍完照這個晚宴才算是徹底結束。
謝辭淵:“……”
他怎麼都沒想到,時染竟然還選擇地記住了這件事。
但如今時染喝醉了,還怎麼拍照?
就在謝辭淵正想著該怎麼哄時染回家的時候,時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包里拿出來兩個盒子。
第一個盒子里面是一塊腕表。
時染執起謝辭淵的左手,看到謝辭淵手腕上戴著的腕表,頓時一臉嫌棄地放了下去。
咦,這只手不能要了。
又換了謝辭淵的右手。
看到手腕上空空的,沒有任何東西,才滿意地把剛剛買下的那塊手表替謝辭淵戴上。
“這塊表才適合你。”時染有些得意地道。
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另一個盒子里的兩枚戒指都套在了謝辭淵的手指上。
謝辭淵看著左右手各一塊的腕表,再看看左手上的兩枚戒指:“……”
他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染卻是又在繼續翻自己的包包了,翻了一會兒,神不變得疑起來:
“我的那枚戒指呢?”
明明買了兩枚戒指啊。
謝辭淵失笑,他摘下了那麼被塞進食指的不合尺寸的戒指。
然后牽起來時染的手,把戒指慢慢推進了的中指。
神極為認真莊重。
時染看著失而復得的戒指,驚喜地看向謝辭淵道:“原來被你找到了!”
夏季晚風拂過,謝辭淵角揚了揚:“對,是我找到了。”
時染頓時滿足地看著和謝辭淵中指上的戒指。
然而開心了不過幾秒,就突然神凝重地看向謝辭淵:
“好了,真的不能再耽擱時間了,我們必須要去拍那個大合照了。”
謝辭淵:“……”
他想說什麼,但是視線瞥到剛剛時染親自為他戴上的手表和戒指,神頓時變得有些無奈。
罷了。
都送他禮了,那他陪著這個小醉鬼去拍張照,讓開心一下又何妨?
反正宴會又沒有直播,而且有他在,左右不會有多大的麻煩。
“好,我們去拍照。”
話落,他便對著臺子上的時染開手臂,示意讓跳到自己懷里。
時染看著謝辭淵,眨了眨眼睛,心下起了逗逗這個人的心思。
屏住呼吸,縱一躍,撲到謝辭淵懷里。
然而在跳下去后,也沒有松手,反倒是地摟住了謝辭淵的脖頸不放。
謝辭淵仿佛早就猜到,他單手環住了時染的腰,另一只手則是托住的,不讓從自己上摔下去。
時染埋在謝辭淵頸窩,仿佛惡作劇得逞一般,悶聲笑了出來。
“你確定要我這樣抱著你進去?”謝辭淵也笑著問道。
他雖然看不到時染的臉,卻也能想象出來此刻的模樣。
一定是眉眼彎彎,亮晶晶的眼里帶了幾分狡黠。
時染遲疑了。
好像、好像他們現在還不能被別人看到抱在一起哎。
為什麼呢?
時染開始絞盡腦地想原因,然后猛地想起來。
哦哦哦,答應了節目組不能公開,也不能讓哥發現,不然,不然……
哎,他們都好煩啊。
時染緒頓時down了下去,悶悶的聲音從謝辭淵頸窩那邊傳出來:
“把我放下來吧。”
謝辭淵聽到時染的語氣,心霎時了下去,像是哄孩子般道:
“那現在先不放,到了距離宴會門口還有二十步的時候再放下來好不好?”
這邊線還很昏暗,但距離門口二十步的時候,線就會很明顯了。
所以到時候他放下時染,也不會被別人看到。
“好啊!”時染聽到這話,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開心地了一下謝辭淵的脖頸,似乎想要讓謝辭淵也到此刻的緒。
謝辭淵作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