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兮眼波一閃,忽然想起來,先前護符被丟掉的時候,還是容晏幫找回來的。
當時的急得不行,回想起那般景,如今只余滿心諷刺。
見不說話,容晏隨手把東西丟回屜,輕掐了下蘇沅兮的臉頰,“當著我的面想其他男人?”
“才沒有。”蘇沅兮涼涼地睨他。
容晏了的發梢,發現還有意,回從浴室取來了吹風機。
暖風拂過頭皮,男人的手指穿過發,舒適的力道讓蘇沅兮放松地瞇了瞇眸。
細節見真,越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越是能心弦。
等到頭發徹底吹干,容晏關上吹風機,溫熱的膛從背后將蘇沅兮包圍。
由于是夏天,蘇沅兮的睡也是輕薄的質,這樣的姿勢,兩個人的幾乎沒有阻隔地相在一起。
“……”
材好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先穿個服?
蘇沅兮看著環在自己腰間的臂彎,出手撥弄了下佛珠,“我在想,他會怎麼對付你。”
是一個江家不足為懼,可牽扯上菲爾德家族,事就變得難以預料。
不是信不過容晏,而是擔心他分乏。
“你父親偏心容璟,容家的現狀本就對你不利,以他的手段,絕不只會在商場上給你找麻煩。”
“所以怎麼辦呢?”容晏吻上的耳垂,曖昧廝磨,“不如我退出容家,專心對付江聿琛,以后你來養我?”
話落,蘇沅兮當真回憶了一秒自己的存款余額。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擰了擰眉,摟住男人的脖頸,一本正經道,“你說,我當初是不是不該學醫?要是和大哥一樣經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能幫你出點力。”
容晏被的話逗笑了,低沉的笑音鉆耳,“別多想,我說過,別小看你男人。”
話題就這麼被扯遠,蘇沅兮索也拋開了雜念,不再多想。
主臥的線是暖調的,沖淡了夜里的冷寂。
蘇沅兮微微低頭,下墜的視線落在容晏的上半。
他的上有很多舊傷,深淺不一,大多已經淡得難以分辨。
蘇沅兮抬起手,指尖輕輕攀上他的左肩,這里有一塊微微凹陷的疤痕。
其實兩人在第一次親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只是男人每次都強勢又霸道,本無暇去細看。
“這是槍傷?”蘇沅兮問。
槍傷和刀傷的差別很大,這一點很容易分辨。
容晏低低地應了聲,眸底涌上不易察覺的晦暗。
不知為何,蘇沅兮記起了三年前的那個男人,也是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槍傷。
抿了抿,像是陷了回憶里,指尖無意識地挲著那道疤痕。
然后,手被抓住了。
還沒問出口的話被堵在了間,容晏翻將倒在床上,含著的瓣恣意吮吻。
上一涼,睡被掀了起來,糲的掌心自腰間緩緩上。
蘇沅兮被吻得舌尖發麻,好不容易過氣,推了兩下試圖想拉開點距離,“我明天還要早起……”
容晏抵著額頭,作的手愈發不老實地四游走,“就一次,嗯?”
剩下的聲音被盡數吞沒在舌.纏綿的細響中。
長夜漫漫,意識迷蒙之際,蘇沅兮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男人在床上說過的話,半個字都不能信。
……
第二天上班,蘇沅兮在辦公室見到了徐琳。
后者正收拾著要帶走的東西,素來充滿傲氣的臉上只留下難言的挫敗。
說來也可悲,徐琳頤指氣使慣了,跟好的醫生和護士寥寥無幾,眼下要走,大多人暗自慶幸還來不及。
“小蘇,這張辦公桌的位置采好,如今空了,你搬過去吧。”
劉主任捧著水杯,煞有其事地提議。
徐琳也聽到了,換做往日早就出言相譏,可如今,沒這個必要了。
臨走時,和蘇沅兮肩而過。
“徐主任。”
蘇沅兮開口,音淡淡的,道出了們之間說過的最后一句話,“保重。”
徐琳像是沒有聽見,又或是聽見了也不想回頭,就這麼匆忙地,獨自離去。
趁著班前,蘇沅兮先是去了趟外科。
蘇承在前不久已經出院,而今天剛好是他來復查的日子。
他穿著一灰的運裝,歪歪斜斜地倚在墻上,廓剛毅的面龐要比過去消瘦了不。
見到蘇沅兮,他二話不說的,拉起的手腕往走廊外的臺而去。
“怎麼了?”蘇沅兮不解地問。
蘇承踢上門,從口袋里出煙盒,還沒點燃,就被蘇沅兮搶走了打火機。
“你現在能?”
“死不了。”蘇承不甚在意地聳肩,把煙咬在角,出手機劃拉了幾下,“你看這個。”
蘇沅兮定睛看向屏幕,神有一瞬的凝滯。
照片里是在M洲街頭見過的那輛加長賓利車,拍攝者抓拍到了后排靠窗的人。
被修復過的像素清晰構了江聿琛的臉。
蘇沅兮抬眸,“你想說什麼?”
蘇承扭頭吐了口煙,“江聿琛,是他吧?”
“是。”蘇沅兮淡淡地點頭,“你怎麼拍到的?”
“一個手下發我的,他蹲守了好幾天才拍到菲爾德這位新教父的正臉。”
說著,蘇承皺起了濃眉,“但他不是三年前就死了?”
他沒跟江聿琛打過道,對他印象僅停留在他是蘇沅兮的師兄,當年醫療隊的領隊。
結果搖一變,了M洲的教父?
這他媽是在拍電視劇?
蘇沅兮了,輕嘆道,“二哥,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故意讓你們拍到的?”
蘇承煙的作一頓,“什麼意思?”
思忖了會,蘇沅兮沒有瞞他,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
半晌,蘇承從角拿下煙,沉的眉眼著風雨來的危險,“你是說,我挨的那一槍是他派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