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這位江小姐是故意給傅夫人戴高帽,好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不來臺。
李艾心中了然,紅抿不再說話。
豪門的水比娛圈,只深不淺啊。
自家孫媳婦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傅老爺子再清楚不過了。
哪有時間學這些附庸風雅的樂?
江家這丫頭竟然想在他的壽宴上,當眾給小晚難堪?
“我傅家的家主夫人……”不需要會這些無關要的東西。
傅老爺子剛開口,就收到了自家孫媳婦讓自己放心的眼神,到了邊的話當即轉了個彎。
“應該多才多藝。”
這句話,算是徹底將時晚架到了高臺上。
江清桐眼底閃過一抹得逞。
時晚卻仍然低頭站在原地,沒有作。
臺下賓客有人看出了點什麼,低聲耳語起來。
“看著樣子,這傅夫人十有八九不擅長什麼樂。”
“這麼針對傅夫人,看來還是沒對這個位置死心。”
“江清桐這副心機表的作風,果然一如既往。”
……
糊涂!
和這個人爭長短,也應該分場合!
江老爺子已經沉著臉站在了二樓得走廊,看著江清桐的目中帶著沉沉的警告。
然而江清桐卻只顧看著時晚的方向,完全沒有收到自家爺爺的眼神示意。
“怎麼?”
下眼底的得意,故作不解的開口。
“時小姐是怕我才疏學淺不配和您合奏?還是……”
說話間,江清桐還看了眼傅老爺子的方向。
“不愿意給傅爺爺獻上這份壽禮?”
心思不可謂不深沉,直接用話堵住了時晚的后路。
時晚好像除了承認自己不通樂理之外,沒有任何辦法的。
楊熠的影突然出現在人群中,對傅霆琛和時晚點了點頭。
“出嫁從夫,江小姐還是我傅夫人比較合適,”
時晚緩緩抬頭,對著江清桐勾笑道。
“至于合奏,我剛才只是在想選哪種樂比較合適而已,畢竟我擅長的樂太多了,”
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一邊,抬腳朝江清桐走去。
“不過現在,已經想好了。”
燈打在時晚的上,原本就曼妙的材更顯得搖曳生姿。
這個小賤人還真會樂?
江清桐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時晚,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
但很快,又恢復如初。
會又怎麼樣?
最后的結果不過是班門弄斧,映襯而已。
俗話說的好: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時晚站在燈下的時候,完的仿佛連頭發都在發。
而原本還明艷照人的江清桐,瞬間被襯的黯淡了不。
眾人的視線,不由都被吸引了過去。
時晚從樂手手中接過一把小提琴,纖細修長的手指拿著琴弓,簡單的試了下音。
眾人不由目驚訝。
小提琴是公認最難的三大月樂之一。
因為學它不僅需要努力,更需要天賦。
江清桐冷眼看著時晚。
裝模作樣。
“江小姐,”
時晚試好了音,看向江清桐笑道。
“月奏響曲雖然經典,卻也難免俗套,我們不如換一首合奏?”
噙著笑意的水眸,在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宛若璀璨的星。
說這麼多,不就是覺得月奏響曲太難了,想換首簡單的嗎?
江清桐眼底閃過一抹蔑視,臉上卻仍舊掛著笑意。
“我都可以,你隨意挑。”
這一句話,足以看出對自己的自信。
“那就二十四首隨想曲吧,”
時晚眸微瞇。
“江小姐可以從任何篇章開始,我隨時跟上。”
既然江清桐要展現自己高超的技藝,自己就滿足。
被稱為樂者試金石的,二十四首隨想曲?!
江清桐放在鋼琴上的手指頓住,滿臉驚愕的看向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