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鈺低著頭,白皙修長的手指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下意識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我自己長手了,我可以自己穿。”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翹長如墨的睫微微的扇著,熱烈的呼吸就在我的耳邊。
他手指微微用力。
不由分說道。
“聽話。”
現在不是我聽不聽話好嗎?我這是怕大仙你對我手腳啊。
伏鈺眉頭微微挑起,嗤笑一聲。
“放心吧,我還沒有這麼不擇食。”
“那可說不準,你老批的本質早就暴了。”
“老批?”他剛解開我的領口,聽聞這話。
手指落到了我的鎖骨,然后用微涼的手指了,一字一句的說道。
“恩?既然已經背上了這麼個名聲,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才不愧對于這個稱號。”
我抓住了他的手。
“也沒必要吧?”
他輕笑了一聲,最終還是沒有繼續,只是淡定的給我套上了服。
那套嫁在伏鈺我的瞬間,就變了明,這服連我都不下來,但是有一個好就是,我平時也覺不到它的存在。
只有在我非常需要的時候,嫁才會出現。
我換好了服,伏鈺沒有實,所以他只是變了一個形,弄了現代裝的打扮,長發也變了清爽的短發。
上是一套合淺藍休閑風棒球外套,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大學男生。
鬼知道這個看起來很的大學生其實已經活了上千年。
我們跟著仆人下了樓,張家的仆人看起來訓練有素的樣子。
對我們不茍言笑,不卑不,我問什麼話,也回答,但是不該說的,真是一個字都不會。
我頓時歇了想找張家的下人打聽事的心思。
我們來到了會客大廳。
旁邊是一張非常歐式的長方形的餐桌。
唐凌跟黑袍老鬼他們都已經提前下來了。
唐凌依然是穿著那民族風格極強的外套,我行我素的樣子。
此刻正坐在餐桌旁邊,而張已經換了一服,整理的十分妥帖,此刻也坐在旁邊。
唯獨餐桌的主位上面空了一個位置。
這個位置顯然不是為我跟伏鈺留的。
我跟伏鈺過去之后,張便道:“我已經把事通知了張家的家主,他很想見見宋小姐你們。”
張家的家主要見我?
這是什麼路子?難不知道我們手上得到了龍息,現在想要來增加籌碼的?
我瞇著眼睛沒吭聲,伏鈺拉著我找了個位置坐下。
“你們家的家主好大的譜,讓我等的人,沒有幾個。”
張歉意的說道:“真是抱歉,我們家主事比較多,這才剛剛從外地趕過來的,風塵仆仆,所以準備好好梳洗一翻再來見各位。”
我沒有什麼意見,剛剛跟伏鈺已經通過了消息。
知道張家在打什麼主意。
黃鼠狼給拜年,不安好心。
我們大概等了有十多分鐘。
只見樓上突然響起了一個高跟鞋的聲音,這聲音十分的干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我們所有人都被這個聲音吸引,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只見別墅的旋轉樓梯上一雙白皙的手指正搭拉在旋轉的樓梯上面,豆蔻般的玉指涂著紅的指甲油。
隨著那雙手的出現,一個苗條火辣的影從二樓款款的走了下來。
穿著一淺藍的繡著牡丹花的旗袍,旗袍十分的包裹著玲瓏的曲線,肩膀上圍著一圈白坎肩。
的頭發很短,微卷,臉上畫著致絕倫的妝容。
這是一個很的人,不在皮相,是從骨子里面出來的。
哪怕同樣為人,我看了也不得不嘆一句,這個人是真的好看,得像一朵危險的罌粟花一樣。
慢悠悠的依靠著樓梯緩緩的走了下來。
然后來到了餐桌的主位上,緩緩落座。
“抱歉,讓各位久等了。”
我瞪大了眼睛。
這個人在主位坐下,難道就是張口中的家主嗎?
張恭敬的看了一眼,然后低眉說了一聲家主。
雖然他的視線轉移的很快,但我還是從張的眼神里面發現了一些端倪。
那是仰慕欣賞的眼神。
帶著一狂熱的意。
張喜歡這個人。
人微微勾起,目掃過眾人。
最后視線卻落到了我旁的伏鈺上。
然后站起,用胳膊撐著餐桌,上下打量著伏鈺,眼神毫不加掩飾。
“好俊俏的帥哥,人間極品啊,張干的不錯,竟然能把這麼帥氣的小哥給我邀請來張家。”
張臉微微的黑了一下,咳嗽兩聲。
“家主,這位是仙家,你注意一點。”
千萬不要惹惱了他。
后面這句話,我猜測張是這麼想的。
就連我都不敢在初次見面的時候調戲伏鈺,這張家的家主也是真夠厲害的。
伏鈺聽到這話,果然抬了抬眉頭,淡定的掃了一眼。
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轉過頭問我不。
“說實話嗎?是有點了,一天沒吃飯了。”
肚子已經不爭氣的響了好幾回了。
張家家主似乎一點也不害怕伏鈺,反而用手撥弄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傷心了,看來這位小哥已經名花有主了。”
說著這才念念不舍的將眼神從伏鈺的上移開。
伏鈺不客氣的說道。
“如果你們請我們過來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那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走了。”
旗袍郎看著伏鈺,勾微微一笑。
“小哥看起來耐心不是很好,那麼著急干什麼,就算真的要走,也要吃過飯再走吧,我們家的廚子可是做過國宴的,一手白砍做的那一個鮮多。”
這怎麼又扯到了白砍上了?
我們這次不是來討論龍息的歸屬,然后查清楚我爺爺到底是被誰給害死的麼?
這個人到底想要干什麼?
就連我都有點不耐煩了,到底是怎麼坐到家主的位置的?不應該有些過人的手段嗎?
難不張家的家主之位其實是靠值選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