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了樓。
這次是張在等著我們。
張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頭上還有未化的雪,他背著一個大號的旅行包。
看起來就像是要出遠門樣子。
我這才從巨大的落地窗看到了外面。
昨晚一夜之間竟然下了雪,外面白雪皚皚,就像提前鋪好了一層銀白的地毯。
因為別墅里面有中央空調。
我本就沒有察覺到一夜之間竟然來到了冬天。
可是這分明才十月底,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下雪了?
往年下雪也差不多是十二月份中旬才對。
見我們疑的眼神。
張說道:“昨晚半夜下的雪,這個天氣轉變的有點奇怪,我們方家的風水師推斷,應該是龍息現世的緣故,所以影響了天氣變化。”
龍息現世會影響天氣變化麼?
我有點心虛的了鼻子,不會是昨晚我吸收了龍息的力量導致的吧?
伏鈺就站在我旁,我安下了心思,假裝沒事人一樣。
“所以你現在要去哪里?”
我隨口問道。
張道:“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了下一塊龍息的地點,現在我們要趕過去,行李已經幫各位收拾好了,只要你們準備妥當了,就可以隨時出發。”
不得不說張家可真夠著急的。
昨天才去了鬼校,原本以為他們會休息兩天的。
沒有想到這麼爭分奪秒。
我反正沒有傷,也無所謂,張把這次的地點已經分了到了我的微信。
我打開手機,這才發現他竟然拉了一個小群。
然后群里面分了一個坐標。
上面顯示的地址卻不是江寧市,而是一個做縉云山的地方。
這山離城區大概開車需要三個小時,按照地理劃分也是在江寧市,不過是在市外面。
我本以為龍息只可能在江寧市區里面,沒有想到市外面也有。
張說道:“這縉云山在整個江寧市的龍脈走向中,這屬于龍頭的位置,正好那邊也發生了一些怪事,所以我們推測龍息應該在這里。”
“什麼怪事?”
“就是經常有背包客去縉云山旅游,每年這個時候縉云山脈會落雪,這山頂修建了一個天然的雪場,有很多人慕名前往,但是這幾年發生了不的事故,有好幾批旅游隊伍,冒著大雪進山之后找不到出路,等大雪之后,才找到那些人的尸骨,但是這些人的尸骨全都變了干尸,像是被什麼東西吸走了一樣。”
“變了干尸?這山里面難道是有什麼怪在麼?”
張看了我一眼。
“有,當地傳說這山里面住著一個雪妖,專門吃過路的旅客,只會在大雪天出現,只要有雪妖出現地方,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難怪,但凡有龍息的地方,都有一個強有力的怪把守。
對此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行,我沒有什麼疑問了。”
我們回屋穿上了張他們提前準備好的行李,準備出發。
不過出發的時候我發現張的團隊已經換了一批人了。
這次張最帶了十幾號人,有男有,阿華也在,昨天跟我們一起,倒是沒有什麼傷。
看來阿華的鬼域對我們有用。
張不可能不帶上的。
阿華大概是知道我不可能對張有什麼想法了,對我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張那邊帶了一個風水師。
這風水師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不茍言笑,手上握著一個羅盤,掐指在算什麼。
我們一共十幾號人,張這次直接換了一個大車,帶我們去縉云山。
臨走之前,我看到那個紅綢竟然也出現在車里面。
沒有像我們一樣穿著厚厚的沖鋒,里面還是穿著一的旗袍,在外面套了一個羊絨大。
好像不怕冷似的。
找了一個靠前的位置坐下,還很熱的招呼我旁的伏鈺挨著坐。
伏鈺白了一眼,本就沒有理會他,直接拉著我的手,坐到了后面一個靠窗的位置。
我忍不住道。
“為什麼要跟我們一起去?不是張家的家主嗎?就能隨便跟我們冒險?萬一在過程中死掉了張家能承得住這個損失嗎?”
伏鈺合上眼皮,靠在位置上,雙手合十。
“誰知道呢,或許張家的家主不止一個也說不準。”
“有道理,張家這麼多人,有那麼多錢,照理說是不會服從一個人的管教的。”
我想了一會,也分析不出來到底有什麼機。
也懶得管了。
我靠在位置上玩手機,然后的跟伏鈺說話。
“昨晚我忘記問你了,你真的不打算管白薇薇家里的事了嗎?”
過了好一會伏鈺的聲音才從我腦海里面傳來。
“暫時沒功夫管,宿墨遠既然算準了白薇薇會再次見到我們,那白族的人就是他手上的籌碼,他沒有殺掉白薇薇就是想告訴我們,他手上有龍息碎片還有你爺爺的魂魄。”
“原來竟然是這樣!”
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如果宿墨遠真的想殺掉白薇薇的話,本不會讓逃出來的。
目的也不是為了讓白薇薇背負殺害我爺爺的罪名。
只是為了吸引我們去找白薇薇,然后通過白薇薇知道了爺爺的魂魄在他的手上。
再推斷出龍息的消息。
這個人真是機關算盡,甚至將我們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提前預料到了。
這已經不能說是聰明了,簡直智多近妖。
我著下,“你猜宿墨遠是怎麼從城隍爺的手上逃出來的,不會城隍爺已經被宿墨遠給干掉了吧?”
伏鈺沒有搭理我,只是掀開眼皮看了紅綢所在的位置一眼。
正給自己戴上一個耳機像是在聽歌一樣。
似乎覺到了伏鈺的視線,突然轉頭看向了我們。
微微一笑,勾魂奪魄。
魅眾生。
伏鈺收回視線,抓起我的手指,低頭把玩。
然后緩緩的在我的掌心寫了一個字。
紅。
什麼意思?
我明明在問城隍爺的事,他看紅綢干什麼?
我沒有想明白,但伏鈺卻不肯多說了,還說什麼時機沒到,讓我不要太過于心。
天塌下來還有高個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