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吃晚飯的蘇白和趙心晴,圍坐鱷旁邊,眼等著晚飯。
但這個夜晚,對其他很多選手來說,都太難熬了。
陳總監辦公室里,小職員推開門,急匆匆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昨天天氣預報中的冷高,今日已經全面登陸荒島了。”
“今后的五六天時間,會一天比一天冷。”
“甚至還有暴雨和冰雹……”
“評委專家組預測,這波寒中,有不選手會扛不住退賽,甚至有可能會凍死人。”
陳總監沉默不語。
小職員試探著問道:
“總監,我們要不要通過無人機安全員,向所有選手傳達寒侵襲的消息,讓他們有所準備?”
陳總監搖頭,淡淡道:
“不,這超出了我們的職能范疇。”
“更何況,真正擁有厚荒野求生經驗的選手,今天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用提醒他們,應對惡劣的天氣,本來也是求生的一部分。”
“且看他們如何應對吧。”
陳總監說罷,目又投向了面前的平板。
直播畫面中,蘇白和趙心晴相擁而坐,下土窯口的隙中,出暗紅的火。
陳總監暗自了拳頭:
“唉……如此寒之下,本應該是囤積燃料的時候。”
“憑借你們提前悶出的這些木炭,完全能安安穩穩渡過這次寒!”
“你們卻用了七木炭,在這個關口燒水泥……”
“不是時候啊!”
“這下,卻有些玄了……”
他真想現在就打開無人機的麥克風,把蘇白劈頭蓋臉罵一頓。
但他不能。
神州國畢竟還是要臉的,干不出這麼下作的事兒。
更何況,安保部并不在陳總監的掌控之中。
……
這頭鱷,一直烤到了晚上八點鐘。
依舊沒有徹底烤,但借助下方的熱量,一些外圍的筋已經爛。
蘇白很輕松地就將鱷的四條、首和尾,從連接拆了下來。
除了連接,這六肢都還是全生的,下方的熱量雖然熾烈,但鱷型太大,短時間本無法傳導到這些部位。
不過貓貓和雪豹不忌憚生食,蘇白便將首從中剖開,一半喂給貓貓,另一半喂給雪豹。
雪豹和貓貓本已經吃魚吃到飽,但過了這幾個小時,消化了一些,見蘇白投喂,便又吃起來。
而后蘇白費盡心思,磨禿了三把竹刃,這才將鱷的腹部甲勉強卸了下來,出了臟。
彈幕:
【好家伙,又是悉的躺著給你打,你都破不了防的節奏啊……】
【這鱷防力太離譜了,比巨蚺還強許多倍。】
【要不是底下土窯的熱量烘烤了這麼長時間,恐怕蘇白就算是磨禿三十把竹刃,也打不開這殼子啊……】
【別說殼,就連皮他都弄不破……】
“真費勁兒啊……”
蘇白也慨了一句,而后仰天長嘆道:
“老天爺賞我一座天鐵礦吧!不需要開采的那種!哦對了!鐵礦石里鐵含量還得超高!”
“這樣我就可以打一把匕首出來了!”
“拿竹刀干可太費勁兒啦!!!”
彈幕:
【???】
【你做夢呢?】
【老天爺:滾犢子!你先把老子上次賞你的妞兒泡到手,再說下一個愿的事!】
將鱷腹甲丟到一旁,蘇白開始在鱷消化道里仔細翻找。
過了好一會兒,蘇白才在鱷的胃里發現了自己的鉛墜餌。
“這可是我刷魚的好寶貝,絕對不能丟了……”
蘇白將沾滿了鱷消化的鉛墜餌在水里洗干凈,這才珍而重之地將之收進了自己魚鉤袋里。
他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什麼魚鉤都能丟,這鉛墜餌可不能丟。
眼見雪豹一家即將被趙心晴功拐,到時候營地的魚消耗量,將會炸式增長。
若是他丟了鉛墜餌,恐怕以后每天都得花費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去釣魚。
可太耽誤事了!
收好了鉛墜餌,蘇白這才開始料理這頭表面半,里全生的鱷。
鱷的其它臟照例全丟,唯獨留下偌大一顆肝。
蘇白雙手捧著肝,借助下方土窯中暗紅的,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點頭道:
“不錯,這鱷肝沒有病毒和寄生蟲的侵襲痕跡。”
“鱷肝可是一絕,不過尋常是吃不到的。”
“養的鱷,臟通常重金屬超標。”
“不過,此水質天然,沒有任何污染,加上這頭鱷還很健康,我們可以吃到這難得的味!”
趙心晴從營地中拿來一個竹筒,將鱷肝裝了起來,準備待會兒就吃掉。
蘇白轉而理鱷的。
雖然六肢已經被拆掉,但鱷腹腔中依舊有巨量的,澤紅潤,間或明的膠質脂肪紋理。
因為下方土窯熱量持續滲,鱷腹腔中的已經了一部分,滾滾香氣不斷四溢。
蘇白不斷用竹刃從鱷腹腔中切出大塊的來,一邊切一邊解釋道:
“鱷是出率最高的。”
“其出率,甚至偶爾能達到百分之九十。”
“而且口味也很好。”
“所以,這東西雖然在神州是侵種,會因為沒有天敵而大肆破壞當地的生態環境,但并不讓人討厭……”
彈幕:
【什麼侵種,不存在的。】
【小龍蝦不也是侵種?在神州,都被吃人工養了……】
【真正的侵種,是福壽螺這種死難吃的,還有清道夫這種不長的。】
【鱷和小龍蝦這種,在我大吃貨國的國土上,全是加餐!】
很快,偌大一只鱷,就在蘇白練的手法下,被庖丁解牛,全都被拆解出來,只剩下個殼子。
蘇白直接將這殼架到了營火上,往里面加了水,將肝、、蘑菇和竹筍全部燉了進去。
趙心晴看著慢慢開始沸騰冒泡的湯,眸一亮,驚喜道:
“這下有大鍋了!”
“不用再拿小竹筒燉了!”
彈幕:
【奪筍吶!】
【盡其用……】
【鱷:的,這輩子沒想過會死得這麼憋屈……】
【鱷:到頭來,竟然是我燉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