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點頭道:
“還有一些時間。”
“看這架勢,冰雹一時半會兒還是下不來。”
趙心晴斷然道:
“走,去給水田加水!”
“過高的水位,一時半會兒也淹不死雜水稻的秧苗。”
“但是卻能緩沖天上冰雹砸落的傷害。”
“你去放水,我來填補水田的泄洪口,然后將紅薯地里的紫苜蓿再鋪厚實些。”
蘇白點頭,立刻和趙心晴開始分頭行。
他將引水管放小溪之中,再臨時覆蓋了一層泥土加固引水管源頭的抵抗力。
因為昨日暴雨的關系,這條溪流中的水流量也隨之暴漲,進引水管的水量,也同樣增加了許多。
看著引水管源頭中引的水量,蘇白暗自估算,覺得按照這個流水速度,有一兩個小時,水田中的水位,應該就能將秧苗全都淹了。
回到南側田里的時候,趙心晴已經將水田的泄洪口全都填補起來,以提高水田部的蓄水量。
還在紅薯地里,將所有紫苜蓿全都鋪了下去,鋪了整整三層!
兩人給田里作做完了力所能及的防護,已經到了晚上五點多將近六點的時候。
烏云后的太,已經開始下山。
天已經完全暗沉了下來。
溫度驟降,宛若深秋。
“還來得及收水泥嗎?”趙心晴一邊跟著蘇白往營地折返,一邊低聲詢問。
蘇白點頭:
“來得及,收水泥用不了多長時間。”
“這場冰雹給我們創造了這麼長的窗口,這波水泥若是不收回來,天理難容。”
說著,蘇白直接去竹棚里,將郊狼皮被子抱了出來,和趙心晴一起急匆匆向土窯趕去。
若是半路上忽然下了冰雹,這郊狼皮被子,能給兩人舉在頭頂,提供暫時的庇護,讓他倆頂著冰雹的襲擊鉆回竹棚子里去。
土窯里,燃燒了半日的木炭,已經基本全部熄滅。
還有些余溫,但在寒的侵襲下,散熱的速度極快。
現在土窯中已經能進人了。
蘇白拿著個竹,將土窯中的水泥全部掃了出來,趙心晴在一旁用竹筒封裝。
這一窯水泥清理干凈,兩人遮了土窯的頂,才急匆匆回轉營地。
將水泥安置在竹棚里妥當的位置,兩人一同鉆進了鱷殼子底下。
鱷殼下方的空間,在兩個年人鉆進來之后,顯得有些局促。
蘇白抱著趙心晴,趙心晴抱著貓貓。
兩人一鳥團一團,彼此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覺到懷中軀有些輕微的抖,蘇白輕輕推了推貓貓。
趙心晴順勢放開了貓貓,轉而回抱住了蘇白。
蘇白很滿意,貓貓一臉幽怨。
趙心晴低聲說道:
“蘇白……”
“我有點害怕……”
恰逢空中雷鳴再響,聲音極大,似乎離地很近,整片大地都在雷鳴之下輕輕震。
趙心晴軀抖的幅度更大了些。
蘇白便將抱得更,輕輕在背上。
蘇白上傳來的熱量,趙心晴才漸漸平靜下來。
殼一個角落里,貓貓睜著大眼睛,看著抱得賊的一對狗男。
可能是覺得冷,貓貓不自覺地了脖子,又往角落里躲了躲,團一團,將羽膨脹起來寒。
觀眾過殼的頭部隙,看到貓貓頭腦的樣子,不齊齊笑噴了:
【貓貓:狗糧不要過來啊!!!】
【貓貓:謝謝,我不吃,真不吃真不吃,都說了不吃了你干什麼!嗬嗬嗬嗬嗬嗬……不要再灌了……要死掉了……嗬嗬嗬嗬……】
【貓貓:孤獨,寂寞,冷。】
這場冰雹,來得比所有人預想之中都要慢。
蘇白足足和趙心晴在殼里了一個半小時,才聽到空中雷鳴暫歇。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麻麻的“嘭嘭嘭嘭”的悶響。
這響聲連綿而層疊,從周遭各傳出,最明顯的聲音來源,就是兩人頭頂的竹棚房頂!
一顆顆碩大的白冰雹,從天墜落。
倒沒有“萬米高空力勢能”這麼夸張的程度,因為冰雹在墜落過程中會到上升氣流的影響,不斷削減其上的力勢能,所以本達不到萬米自由落的恐怖力量。
但如此規模的冰雹,依舊會對地面上的造不輕的傷損。
屏幕前的觀眾們,分明聽到直播間中傳來了房頂不堪重負的。
冰雹砸落的聲音大小不一。
隨著幾聲接連的重響,“咔嚓”一聲竹子斷裂的聲音,從房頂上傳出。
蘇白和趙心晴心頭都是一跳。
房頂的某條框架,被砸斷了!
“嘶……”蘇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冰雹的規模,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更大啊……”
“連框架都砸斷了。”
趙心晴點了點頭,心有余悸道:
“幸虧我們先前加固了房頂,不然現在房頂已經被打爛掉了。”
蘇白“嗯”了一聲:
“青岡木的韌同樣很強,有大量青岡木作為填充,斷掉一兩框架,并不關鍵。”
這一場冰雹,不有從天而降的危機,荒野中四鼓的狂風,也同樣十分猛烈。
竹棚在冰雹的猛擊和狂風的撕扯下,很快開始出現了輕輕的晃。
隨著房頂不斷有木料被冰雹擊斷,竹棚的整結構強度連續降低,這晃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了。
直播間中的神州國彈幕越發開始心焦了:
【這晃幅度……】
【完了完了,真的要塌了嗎……】
【這竹棚太大了!!!他們要是面積小一些,本不會承這麼多冰雹打擊和風,憑借竹子和青岡木的強韌,完全能支撐下來!】
……
節目組辦公大樓,財務部長辦公室中。
日川缸阪用力握住了旁王顯宗的胳膊,激道:
“來了來了!!!”
“這個可惡的神州國人,馬上就要塌房了!!!”
王顯宗角也不由自主出了兩分獰笑,惻惻道:
“就算他們還有殼作為最后一層防,不會直接被冰雹砸死。”
“可一旦這竹棚徹底塌了,他們的保暖也會到極大的影響,甚至可能被澆滅火焰,直接凍死在荒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