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缺口踩斷了青岡木,蘇白和趙心晴用隨帶來的壯草繩,捆住了青岡木的斷口位置,另一端則套住了小吃貨的肩頭。
小吃貨滿臉幽怨,發出了“嗚嗚嗚嗚”的悲鳴。
被趙心晴連番安之后,小吃貨嘆了口氣,似乎是任命了,無奈開始拉拽半截青岡木。
蘇白和趙心晴也沒有閑著,幫小吃貨一同拉。
雖然從中弄斷了,這次只運送上段,但依舊非常沉重。
兩人一牛跌跌撞撞,將這半截青岡木弄回營地,全都累的氣吁吁。
勻了氣,蘇白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力,嘆氣道:
“吃了飯再繼續理這青岡木吧……”
說著,蘇白用兩個小竹筒,從殼鍋里盛魚湯。
魚湯里雖然放了不調料和佐料,但依舊有一淺淡的腥臭味,那是初步腐敗之后的味道。
吃起來比較糟糕,但蘇白和趙心晴都清楚,這東西至在今天,還屬于能吃的范疇。
剛吃了兩口,蘇白和趙心晴忽然聽到:
東側灌木叢中,有一陣“撲簌簌”的響聲傳來。
兩人扭頭看去,發現那片灌木叢在抖。
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仿佛有什麼型很大的猛,在其中穿行,徑直向兩人營地而來!
“什麼東西?”
蘇白瞬間警覺,抄起旁邊的竹弓,出一狼獾牙箭。
彎弓搭箭,箭尖瞄準了靜傳來的地方。
蘇白面冷峻,滿眼肅殺,心頭卻是狂跳!
看這灌木叢中的靜,那東西,型恐怕非常大!
趙心晴雙目瞪圓,握住一把竹矛,不自覺向蘇白的方向靠了靠。
“好大啊……”
聲音中,有遮掩不住的抖……
觀眾們同樣有些心驚跳,在彈幕上倒吸冷氣:
【這靜,似乎有雪豹的雙倍吧?】
【糟糕了……該不會是西邊老熊在寒里找不到吃的,過來吃蘇白和趙博士了吧???】
【好恐怖!荒野里真是太危險了!我不敢看了!】
無數雙目的張注視下,灌木叢中的東西,終于出了頭來!
那是一長長的尾!
澤棕白,上面點綴著黑的斑點紋路。
尾很長,足有一米,皮蓬松,令人想要住狠狠。
這是……
很悉的一條尾,趙心晴甚至還親手過……
不正是那頭雪豹的尾嗎?
蘇白:“……”
趙心晴:“……”
彈幕:【……】
【雪豹???】
【怎麼靜這麼大,嚇死個人了……】
蘇白長長松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他剛剛險些一箭了出去。
趙心晴哭笑不得,丟了手中竹矛,小手拍著口說道:
“嚇死我了……”
“怎麼弄出這麼大靜來的?”
雪豹尾之后出灌木的,是雪豹的屁。
然后是雪豹的后。
很明顯,雪豹是倒退過來的。
很快,一整頭雪豹都從灌木叢中了出來。
趙心晴驚訝道:
“……拖著什麼東西嗎?”
“難怪靜這麼大……”
話音未落,雪豹已經拖著個壯黝黑的東西,徹底離了灌木叢的遮掩和束縛。
蘇白和趙心晴終于看清了,雪豹口中拖著的,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條前。
黝黑而短,有蹄,連著一截帶的肩膀。
屏幕前的觀眾們,一個個不自覺瞪大了雙眼,張大了。
一時間都忘記了呼吸!
【???】
【??????】
【?????????】
【不……不會吧???】
【這尼瑪,是一條牛???】
【我整個人傻在當場……】
【雪豹:今天換我投喂可憐的兩腳。】
【雪豹:兩個笨,天氣一冷都找不到吃的,為他們碎了心。】
【雪豹:喵喵喵?怎麼覺我又多了倆崽崽?太辛苦了吧!】
蘇白和趙心晴看著眼前這一幕,同樣目瞪口呆,愣愣看著雪豹一路將牛拖到了趙心晴面前。
將牛丟下,雪豹尾高高揚起,用頭面位置在趙心晴上蹭來蹭去,中發出“呼嚕嚕——”的低沉震鳴。
趙心晴兀自于震驚之中,半晌回不過神來,只是下意識用手在雪豹頭頂上輕輕……
彈幕:
【……】
【我踏馬直接就是一個大寫的“哭”字!】
【年度最佳荒野鏡頭!】
【其他選手聽了這個消息,恐怕想要跳樓了……】
【這一條牛,連骨帶,怕不是得有一百多斤……直接救命了啊……】
雪豹蹭了趙心晴半晌,發現沒有靜,用頭在趙心晴上頂了頂,似乎在催促。
趙心晴這才回過神來,鼻子一酸,眼眶略微有些發紅。
野很兇,但也很純粹。
蹲下,輕輕雪豹的頭背,聲道:
“謝謝你……”
“這條牛,實在是太有幫助了……”
雪豹用磨蹭回應趙心晴的。
趙心晴趁機了雪豹的腹部,發現胃部實,點頭道:
“來之前,自己先吃飽了。”
研究了一下這條牛,趙心晴驚訝道:
“竟然是一頭年的水牛。”
彈幕:
【我去,年水牛?】
【雪豹牛啊!】
【狩獵能力竟然如此強大……】
【小吃貨躲在牛圈里,瑟瑟發抖。】
【小吃貨(哭天搶地):我二姨家三姑父的小舅子的親姐姐的二外甥!!!你死的好慘啊!!!】
趙心晴看了看前連帶的一片肩膀,找到了小半條深深的爪痕,點頭道:
“應該是被剛剛獵殺的……”
“水牛很短,汗腺也不發達,對極端天氣的抵抗能力非常差,太冷太熱都會很難熬。”
“我猜是這頭水牛在寒之下,凍僵了些,可能上還有傷口,出了腥味兒,被雪豹聞著味找到,輕而易舉就咬死了。”
“如若不然,雪豹不會輕易去狩獵水牛的。這東西型太大,又不在雪豹的食譜里,哺期中的雪豹母親,一般不會冒太大的風險去狩獵年水牛。”
蘇白此時才回過神來,驚嘆道:
“牛啊!”
“心晴,能不能問問雪豹,水牛的尸在什麼地方?”
“如果能獲取水牛的牛角,我就能做一把牛角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