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也跟著去了牛家,那麼,牛家才會真的陷危險當中。
于是,牛廠長將沈昊背回他家安頓好,這才松了口氣。
沈婉凝見他還樂觀的,也沒好意思打擊他。
只是跟他商量,最近別讓小芳跟一起了,免得小芳被誤傷。
今兒若不是沈昊太過激,就沈婉凝自己一個人在的話,是不會傷的。
雖然以前的手和知力十不存一,但是吧,避開區區銀針卻是半點兒問題都沒有的。
所以啊,小芳跟著,反而有可能是拖累。
到時候有了顧忌,說不定反而會被對方抓住機會。
看似在商量,可語氣卻不容置疑,倒是讓牛廠長好一陣驚訝。
所以,他不自覺的就點了頭。
然后他才反應過來,張了張想說什麼吧,可卻又不知道該說啥。
最后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小婉凝啊,若是遇到什麼困難,你可一定不要自己扛著,知道不?”
牛廠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沈婉凝都有點兒發愣。
因為啊,他們之前送兒離開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嗯,我知道呢,牛叔。”所以輕點了下頭,然后就回廠子去了。
等回廠找到青松的時候,就見青松面前有個看著慘不忍睹的家伙。
不但被捆了個粽子,而且額頭還在流。
角微,青松這家伙出手是真的不輕啊。
不過,一想到這家伙的目的,沈婉凝是半點兒同心也沒有的。
圍著這人走了一圈兒,沈婉凝才掏出一包藥準備撒到這個人上。
青松見狀想搶過這活兒,卻是被輕飄飄的一句打發走了。
只說了一句“沈昊在牛廠長家,你去照顧他吧,他現在況不是很好”,青松就火急火燎的跑了。
他一走,沈婉凝做事兒就了許多顧忌。
將藥散到這人上后,直接將人拖到了自來水龍頭底下,打開水嘩嘩給他一頓澆。
這大冷的天兒啊,再來個冰冷冷的水澆全,那滋味兒,真心酸爽得不要不要的。
張生就是這麼被冷醒的。
一醒過來,他就看到了面前神漠的悉面孔。
他瞳孔微,第一反應就是先下手為強。
然而吧,他被捆得跟粽子一樣,一下都困難,更別說對人家手了。
看到他掙扎,沈婉凝眉頭微微一挑,直接就給他來了套催眠。
不過,這人看著不起眼,可是他的心理素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呢,就連李靜都沒他能扛!
這是不是說明,這一回逮到的是條大魚?
一般的小蝦米可沒這樣的心理素質呢。
想到這里,沈婉凝就瞇起了眼睛,既然純催眠不行,那再來點兒藥輔助一下唄。
反正吧,只需要注意不把人這小命兒給收走就。
所以沈婉凝下手半點兒不手,各種有特殊功能的藥就往這家伙上招呼。
別說,這家伙是真氣,足足堅持了一個多小多小時都沒有被攻克掉心理防線。
整得沈婉凝都了,所以最后索坐在那兒邊吃東西邊看著他撐。
直到下班的鈴聲響起,這家伙都還撐著。
當手表廠的工人們下班路過這邊看到這一幕時,一個個都呆若木。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當中,小沈同志是個易碎的瓷娃娃,是廠長和技部那些人的寶貝疙瘩。
但凡想做點兒什麼事,只要是不波及到技的,技部那群人就會爭先恐后的幫著做。
加上沈婉凝平時為人雖然說不熱,但要是有人跟打招呼,也是會笑著回應的。
所以就讓大家覺得是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
可是今天這一幕卻是讓大家打破了對固有的印象。
看看滿臉猙獰渾還流著的家伙,再看看淡定的坐在他面前吃東西的小沈同志,工人們突然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尤其是某些心懷鬼胎,或者說收了好打算針對沈婉凝的家伙們,這會兒都有些后悔收了錢,甚至有些人想問問錢能不能退……
可惜的是,有些錢好拿不好還,所以,很燙手的。
沈婉凝卻是沒管那些,依然悠哉悠哉的吃著的小點心,時不時的還沖路過的工人們笑笑。
可不知道,的笑容更讓人害怕。
畢竟面前還有一個面猙獰的家伙呢,這要是換了其他人,嚇都嚇死了,哪里還笑得出來喲?
所以,大家伙兒腳步匆匆的離開,有些膽子小的,更是跑步前進,看都不敢往這邊兒看一眼。
有那膽子大點兒的,壯著膽子問沈婉凝出了什麼事兒。
沈婉凝也沒瞞,只說這人突然暴起傷人,把新來的技員給傷著了,啊,這是在等這人的同伴呢。
然后,一個憨厚的四十來歲的工人就像是壯著膽子問沈婉凝,“那個,小沈同志,要不報案吧,這種事還是讓jc們來做比較好,你覺得呢?”
沈婉凝聞言多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他閃爍的眼神兒。
樂了。
果然吶,手表廠里心懷不軌的人也不止一個呢。
于是笑了,“我覺得你說得對,那,要不麻煩你跑一趟?”
還真想看看這家伙的目的是什麼呢。
然后,就見對方撓著頭,眼神兒飄往別,小心的說道:“呃,這多麻煩啊,要不我找兩個同事一起將這個人送到派出所去吧?”
沈婉凝眨眨眼,就將目落到了被捆得跟粽子似的人上,挑挑眉問他,“你自己覺得呢?”
當然不是在征求對方的意見,而是在判斷這兩人是不是一伙兒的。
結果,就見對方瘋狂搖頭,“不,不,不跟他走。”
嗯?
這就有意思了,看起來像是認識的,或許,他知道自己落到對方手上會是什麼下場?
于是,沈婉凝聳聳肩,“他不樂意跟你走呢,怎麼辦?”
憨厚中年人就覺得很離譜,這事兒他樂不樂意有用嗎,明明就是你,你不想讓他跟我走!
雖然心在咆哮,可他臉上的憨厚老實模樣卻是半點兒變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