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從傷口冒了出來。
陌青偃盯著的腳，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
那時候的腳就踩在滿是砂礫的地上，也磨出了珠。
陌青偃斂了斂眸，將掉，幫療傷。
傷口一下止住，片刻后就愈合了。
潔如初，仿佛從未劃傷過。
但陌青偃并未放開的腳，而是放在掌心挲了幾下。
顧若臉頰微紅，下意識要回，卻被他牢牢掌握住。
“夫君……”
“看到一地狼藉了，為何還進來？”
“因為……”看了眼陌青偃，“擔心夫君。”
“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怕！”用力搖頭，“夫君不會的！”
“不會嗎？！”
他的指腹漫不經心地挲過腳心，抬眸直直的眼里。
“真不知該說你是天真還是傻好。”
聽到傻字，顧若就委屈的癟著，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
陌青偃就著的下抬起：“這就哭了？”
就看見那顆晶瑩的淚珠掉落，小狐貍委屈得尾都卷住了自己的腰。
這是一個防備，不讓自己傷的姿態。
“夫君也嫌棄傻，想不要了嗎？”
陌青偃掃了眼的尾。
“誰不要你了？”
“不知道。”顧若搖頭，“就覺得好像有人把帶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很害怕……還被打了！”
陌青偃注意到話里奇怪的地方。
聯想到狐王如珠幾乎是整個妖界都知道的事，那就斷不會是爹娘所為了。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這小狐貍是被人騙到此的，甚至特意殺了小球，為的就是嫁禍給這只小狐貍。
至于目的為何……
陌青偃突然就笑了。
笑容翳，嗜。
顧若不明所以，但本能覺到害怕，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地著他。
陌青偃看了一下，收斂了無意散發出的戾氣。
又掃了眼上穿著的寬大的袍子。
因為不合，只要作稍微大點，便能看到里頭的風景。
陌青偃收回視線，點了點的鼻子。
“倒也不算太過傻。”
幾次提到了傻字，顧若微慍拍掉了他的手。
陌青偃眉梢一揚，改為著綿的三角耳。
“打我？嗯？”
顧若就像個認錯的孩子一樣，將他的手抱到了懷里。
抬頭著他：“夫君還疼嗎？”
說著還上手他，結果及了一手冰冷，哆哆嗦嗦地回了手。
陌青偃被逗笑了。
非要將拉到上。
顧若滿臉的嫌棄，但尾卻誠實地繞到他手臂上。
陌青偃也不過是逗逗而已，很快子就暖和起來。
顧若立刻就眷念地抱住了他。
真是只半點苦都不能吃的小狐貍啊。
陌青偃著的后背，輕聲回答一開始的問題。
“不疼了，習慣了。”
“疼也能習慣的嗎？”顧若不解，苦惱地皺著鼻子，“可是就不喜歡疼，怕。”
“所以才會怕到忘記一切嗎？”
“啊？”
“沒什麼，能學會忘倒也是件好事。”
他抬起的下，一瞬不瞬地眼底。
“若是你的爹娘尋來，你選他們還是選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