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因為鎮子太遠趕不到,所以一人一兔只能宿野外。
不過這對于無渡來說不過是修行的一種而已。
他尋到了一個小湖,就在不遠的地方架起了火堆。
夏夜的風有些悶熱,讓人到十分焦躁。
顧若懶洋洋地趴在包袱上。
時不時地張咬一口無渡遞過來的菜包子。
吃的很慢,無渡都吃完了,還沒吃完一個。
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好像含了一顆核桃一樣。
無渡覺得很有趣,手了一下。
顧若就舉起爪子搭在他的手指上撥開。
沒想到無渡覺得好玩,繞開的爪子又了一下。
顧若還是撥開。
然后他又繞過了一下。
顧若假裝惱了,張口咬住他的手指。
但沒敢下重手。
輕輕用牙齒磨了一下后就放開。
松開的時候,舌頭不經意間掃了一下他的指腹。
兔子的舌頭帶著一點倒刺,讓無渡有輕微的刺痛。
像是有什麼沿著手指一路蔓延到了心口。
他愣了一下,著噠噠的手指,心頭劃過一異樣。
顧若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他怔忪住,還以為自己的倒刺把他痛了。
忙討好地挪過去,貢獻出自己的臉頰讓他。
無渡自然不會拒絕主的親昵。
他將抱了起來,舉到眼前。
“聽說兔子不輕易與人示好,只有面對親近之人,才會有這種舉。”
他目灼灼的著小兔子。
“小白,你剛剛是在向我表達親近之意嗎?”
顧若倒是不知道原來兔子人有這種意思在里頭。
但……
誰要小白啊!
白有那麼多種法,為什麼偏偏選了個最簡單直白的!
顧若才不承認這個名字呢。
扭過頭去,裝作沒聽見,十分的傲。
無渡也不勉強,笑著將放下去,轉而拿了裳。
“在這等我,不要跑。”
顧若抬頭。
——你要去哪呀?
“貧僧要去……咳咳沐浴,很快就回來。”
說著無渡的耳尖微微有些紅,大約是想起了之前每次,這小兔子總是在一旁看的事。
就了的額頭。
“不許看,知道嗎?”
——我才不會看呢!
把當什麼了。
然而片刻后,顧若就跑到了湖邊。
小湖不大,無渡就在離湖中央不遠的地方。
他半浸泡在水中,長長的墨發束在頭頂,出壯的后背。
顧若的視線一路沿著漂亮的背脊往下,然后淹沒在水中。
湖水倒映著天上的銀月,正好是無渡站著的地方。
恍惚間不知是人在月中,還是月落在人上。
顧若一時有些看呆了,一腳踩岔——
‘唧’的一聲,從上面一路滾下去。
吧唧一下‘pia’在了腐爛的枯葉上。
聽到靜,無渡猛地轉過來。
就見腳踝厚的枯葉上躺著一顆臟兮兮的雪球。
一,就陷了枯葉里,嚇得不停撲騰。
無渡連忙從水中出來,把小兔子從厚厚的爛葉子中救了出來。
“你啊……”
無渡一臉無奈。
剛想說什麼,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耳尖倏地全紅了。
然后捂住了小兔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