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很拘束。
明明不久前還同在一張床上睡。
還時常被他抱在懷里。
或許是想起了之前的事，無渡的耳尖又開始紅了起來。
他拿過金創藥，抬眸便看見那修長好看的脖頸。
線條十分流暢，一路往下，沒了糙的外衫里。
一瞬間，無渡腦海里竟有種荒唐的念頭。
覺得這糙的外衫不該披在上，天生就該擁有最好的東西。
他斂了斂眸，阻止自己飛的思緒。
結果就見顧若緩緩拉下了外衫，出了白皙的肩頭以及藕臂。
他的耳朵倏地全紅了。
明知此刻該做的是移開視線。
可目卻不控制的黏在了那片白的上。
幾縷墨發因為的作飄了起來，落在了他的手上。
無渡下意識在了手里。
等回神，忙不迭丟掉。
可手指上卻還存留著發被抓在手里時的。
如同被火燎過一般，熱且燙。
就聽的聲音響起。
“無渡，你在上藥了嗎？”
無渡被這綿的聲音喚醒，這才發現自己竟看著一位姑娘的后背出了神。
他倉惶站起，低聲說了句‘罪過’。
轉竟跑了。
顧若挑了挑眉，也不把外衫拉上。
片刻后，無渡再次回來了。
卻見顧若虛弱地趴在了矮桌上。
他心下一驚。
“小白！”
可到了前，他又不敢，躊躇在原地。
顧若勉強支撐起子：“我沒事。”
可那蒼白的臉和虛浮的嗓音，怎麼可能沒事！
無渡這才發現的傷口竟然還在流。
這次他再也顧不上男有別，徑直在顧若邊坐下。
只是要上藥的時候，他還是不免停頓了下。
顧若就悶哼一聲，小的子輕輕抖了下。
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疼的。
無渡斂了斂眸，深吸口氣。
“會有點疼，施主忍忍。”
他沒忘記，還是小兔子的時候是最怕疼的。
然而真正上藥的時候，卻一聲不吭，連躲閃都沒有。
無渡心覺不對，抬眸一看。
這才發現一直捂著傷的手臂，指甲掐進了里，以此來轉移疼痛。
無渡的心起了一波瀾。
“你……”
他剛想說什麼，就看見一滴晶瑩的淚珠掉落，砸在他的外衫上。
而那個地方早被淚水打了。
也不知道無聲哭了多久。
無渡突然覺得好笑又心疼。
這小兔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氣啊。
“很疼嗎？”
“嗯。”小兔子委屈地點點頭，“疼。”
“那你當時還沖上來。”
“怕你傷。”
說著眼淚又噠噠噠的掉著。
無渡就心中一暖。
除了方丈以外，從未有人在意過他會不會傷。
那些人或者妖只想吃他的，喝他的……
他掏出手帕，猶豫了片刻，遞給了顧若。
“施主……”
不想顧若沒接過，反而是朝他昂著臉，等著他。
就好像還是小兔子的時候一樣。
無渡心口無端就跳了一下，差點抓不住手帕。
而顧若久等不到他，哼唧唧地湊了過來。
的眼睫上還沾著淚珠，搖搖墜。
無渡頭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