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瑋彤每天盯在工廠里,看著那批貨逐漸完生產,心里才踏實。
貝斯麥那邊看到發過去的那些貨品的生產照片,便以為勝券在握,不再催促湛宇的合同問題。既然貨都在生產線上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只要等著湛宇自投羅網便好。
可眼看著就到了貨的最后期限,湛宇卻遲遲未。
貝斯麥那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公司倉庫即將斷貨,湛宇不簽合同不發貨,只悶頭生產,到底是什麼意思?
徐瑋彤力山大,整天纏著蕭逸。
“阿逸,這都火燒眉了,湛宇為什麼還不和貝斯麥簽合同?”
蕭逸卻不不慢,抬頭看著徐瑋彤,“火燒眉?燒誰的眉?”他一副不以為然的表。
“當然是......”貝斯麥的?漸漸緩過神來,眼睛盯著蕭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董事會還是無法通過貝斯麥的那份合同,如果想把貨發出去,只能按照我們公司的合同版本,貨地改香港,而且必須先付款再發貨。”
徐瑋彤的腦袋嗡地一聲,仿佛要炸開了,“什麼?不僅合同版本要改,貨地都要改?這樣一來,連海運都要由貝斯麥自己負責!”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
“沒錯。只有這樣,湛宇才不至于被算計。你說對嗎?”
蕭逸的心很好,笑容掛在臉上,說話也溫了許多,可到了徐瑋彤的耳朵里,仿佛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刀子。
“阿逸,你這是......想毀約?”的聲音已經有些抖,這麼周的計劃被自己搞砸了,那些人是不會放過的。
“本來就沒有簽合同,又哪里來的毀約?”
徐瑋彤急了,“可那批貨已經生產出來了,不賣給客戶,難道要留著自己用嗎?那可是專門為貝斯麥定制的,上面有貝斯麥的品牌標識,是無法賣給其它客戶的!”
蕭逸拿起水杯,不不慢的喝了一口,“忘記告訴你了,我們的激打標機壞了,品牌標識還沒有印上去。”
徐瑋彤如五雷轟頂,激打標機壞了?的腦子里不停的重復著這句話。
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們這是蓄謀已久!故意讓我拖住貝斯麥,不讓他們去找其它供貨商,故意不打品牌標識,故意不簽合同,就等著今天。”
蕭逸笑笑,“看來你還不笨,既然如此,不如說說你和貝斯麥的原定計劃。坑了湛宇,他們到底會給你什麼好?”
徐瑋彤跌坐到椅子上,一聲不吭,原來他們什麼都知道。
“還是你以為通過這個訂單就可以牽制住戰哥?讓落到你的陷阱里,這樣你就可以步步為營?”
蕭逸靠坐在椅背上,“你以為戰哥是誰?會這麼容易上當?真是自不量力!實話告訴你,如果想讓這批貨順利發到米國,除了之前說的條件外,還要在原來價格的基礎上提高百分之十,否則別想讓我們出貨。”
徐瑋彤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蕭逸辦公室的,回國前曾接過專業的訓練,并且把所有可能發生的場景都做過模擬,沒想到最后還是功虧一簣。
貝斯麥那邊迫在眉睫,如果不能盡快拿到湛宇的這批貨付給他們的客戶,他們將會面臨巨額賠償,湛宇如今的做法,明顯是算到了這一步。
無可奈何之下,他們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徐瑋彤離開了湛宇集團,突然間就銷聲匿跡了。
陸之宇也變得異常低調,閉口不提投資款的事。
“戰哥,你說這次的供貨陷阱是徐瑋彤的個人行為還是人指使?”蕭逸說出了多日以來的疑問。
陸之戰看著蕭逸,“你覺得呢?”
“我查到的信息和徐瑋彤自己說的完全吻合,但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陸之戰靠在椅子上,“我并不認為真的有資格為約翰遜的家庭教師。式英教育,更注重培養孩子的式思維,注重他們的天賦發展,徐瑋彤不過是在那里待了幾年而已,并不是土生土長的米國人,沒有這個能力。這不過是一種說辭而已,背后的組織,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也只有他們才能指揮得了貝斯麥。”
蕭逸茅塞頓開,戰哥說得沒錯,約翰遜的兒子將來會為他的繼承人,以他的份,怎麼會讓一個外國人來給自己的孩子做啟蒙教師。
“戰哥,陸之宇那邊,怎麼辦?”
“以他之前的表現來看,他和徐瑋彤背后的勢力一定有牽連,繼續盯著,狐貍尾遲早會出來。”
“我們要不要把他趕出湛宇?”
“與其讓敵人匿于暗,伺機報復,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盯住。”
蕭逸點了點頭,“另外,徐瑋彤失蹤了,連媽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陸之戰想了想,“他們肯定還有其他的計劃,一定要格外小心。”
到了周末,陸之戰帶著可畫和熊寶一起去城西別墅看母親于慧。剛子和小亮開著另外一輛車隨其后。
不管生活中有多危險,日子總得一天天的過,該做的一樣都不能。
于慧對自己的這個小孫子簡直視若珍寶,抱在懷里不舍得放手。小熊寶實在是太可了,跟阿戰小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他一會兒把自己的小手塞進里啃個不停,一會對著于慧哈哈地笑。那笑容簡直要把于慧融化了,仿佛可以治愈一生所有的不快。
于慧拉起可畫的手,“可畫,真的辛苦你了,你都生產兩個多月了,媽媽什麼忙也沒幫上。”
“沒關系的,媽媽,只要您好好的,我和阿戰也就放心了,熊寶很乖,照顧他,我并不覺得累。”
于慧了可畫的長發,“阿戰能有你,是他的福氣,也是媽媽的福氣。”
可畫反而不好意思了,看向邊的陸之戰。
阿戰笑笑,牽起的手握在手心里,“看我是想求證一下我的想法?我當然也這麼覺得。”
于慧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這才是幸福該有的模樣。
從口袋里拿出提前準備的銀行卡,放到可畫手里,“這是媽媽的一點心意。”
可畫連忙推拒,“媽媽,我真的不需要,您和爺爺之前給我的,都還沒用過,真的不用再給了。”
于慧直接把卡放到可畫的背包里,“那就給熊寶留著,以后作為他的教育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