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峰眼神一下子凌厲起來,然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下面的軍吩咐道:
“讓他們進來!”
門外的三十名錦衛自從進了這個衙門,就從來沒有到過今天這樣的待遇,即便是亮出了自己的腰牌,門口站著的士兵依舊是不予放行。幾個脾氣大的錦衛番子已經是忍不住在那裡指著衛兵破口大罵:
“殺才,竟然敢當咱們的路,等一下置完裡面的事,定然是把你們筋皮!”
登州大營的衛兵也不出聲爭辯,只是把手中的長槍和對著這些穿著錦袍的番子們,大明天下人若說是不怕這個錦衛那是假的,將近一百多年的兇名,就連雲貴的土司都是知道“鮮怒馬京師語者”乃是得罪不起的角。
不過得罪錦衛還好,得罪了江峰會有什麼效果那就不好說了,門口的衛兵們還是堅守這樣的職責。若是在其他的衛所或者衙,聽到是錦衛的人來查案,那裡還會有什麼人敢阻攔,早就是散了。
裡面去請示的軍跑了過來,發佈了江峰的命令,這些錦衛才被放了進去,而且他們不得騎馬,只能是步行,這可是讓他們更加的怒氣沖天。正準備理論的時候,還是爲首的錦衛頭目咬牙切齒的開口說話:
“不著急,咱們先收拾了裡面的大傢伙,看看這些小的還能不能這樣的威風!”
江峰坐在臺上也沒有彈,在鼓聲和旗號的指揮下,正在練的士兵們都是站在了兩邊,後面早有人搬上了一張太師椅放在那裡,江峰施施然的坐在那裡,那些錦衛看著兩邊肅立的士兵,毫不在意的撇撇,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對他們來說,許許多多威風更大的員最後都是被他們好像是足夠一樣的捉拿,辱,小小的山東遊擊算是什麼,一會又他哭的時候。
“山東遊擊,登州左衛指揮使江峰,犯海大令,包庇私鹽,貪贓枉法,速速認罪,聽候朝廷發落!”
距離那個臺子還有幾十步的時候,這些錦衛齊齊的發聲喊了起來,這個在錦衛的行話裡面做“白日雷”,習慣的抄家捉拿的時候吶喊,最是震懾罪犯和長威風,往往這一聲喊完,對方就已經是涕淚流磕頭求饒了。
他們這句話喊了出來之後,兩邊肅立的士兵們果然是有些,可是沒有人敢於頭接耳,“咚”的一聲鼓響,整個校場上又是安靜了下來,江峰和張亮對視了一眼,突然間哈哈大笑。
錦衛已經是走到了跟前,沒有看到對方的求饒,卻看到對方的哈哈大笑,不由得心裡面更是憤怒,爲首的錦衛看起來應該是個總旗的模樣,在臺下大喊道:
“犯江峰,還不認罪服法嗎!”
“好久沒有聽過這麼利索的白日雷了,再喊幾聲聽聽吧!”
笑聲停歇的江峰看著下面的錦衛總旗說道,那個總旗滿腔的氣勢頓時消失無蹤,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還沒有想到如何發作的時候,卻聽到江峰的口氣突然轉爲凌厲,在那裡大喝道:
“你來拿我,可有鎮司衙門的公文!?”
錦衛拿人沒有錦衛鎮司衙門的公文,也不敢隨便的行,不過向來是追查此類事都是對方戰戰兢兢,唯恐錦衛這些公人會有什麼殘酷的手段,誰還會想起來這個,這句話一出口卻把對方問了一個張目結舌。
心想來之前,上面代對方不就是個貪墨兇暴的武夫,這樣的人都是紙老虎,一嚇唬就有效果,可是沒有想到對方對這一套都是極爲的清楚。可是他們這一次本就沒有什麼公文拿來。
彼此對視了幾眼,已經是氣焰全無,正要說些別的時候,卻聽到臺子上面江峰的話語語氣又是變得和緩,不過依舊是詢問:
“不知道幾位是京師那個千戶的屬下,我在京師中也認識些人的。”
臺下的錦衛氣勢全無,那個錦衛總旗還是著頭皮抗聲喝道:
“咱家是南京錦衛黃熙霆千戶的屬下,來捉拿你這個貪贓枉法的員,莫要說這些無用的言語。”
錦衛可以直接跳過當地的執法機關手捉拿犯人,而且有沒有公文只是一個程序上面的手續,這位錦衛的總旗已經是被江峰的嘻笑怒罵搞的方寸全無,心裡面只是想著儘快把對面的人拿下,他已經是有些忽略了對方現在已經是本不怕了。
江峰迴頭跟著張亮說道:
“
是在京師錦衛管轄,這些人居然說自己的是南京過必是假冒的無疑,都殺了吧!”
這話的聲音不大,可是臺下的幾十名錦衛都是聽得清楚,反應不過來之後立刻驚怒加,爲首的人一把掏出了腰間的腰牌在那裡朝著四面展示,大喊道:
“咱家可是實實在在的錦衛總旗,並非假冒,難道你們要殺造反嗎?”
張亮知道下面的錦衛都是實實在在的真貨,聽到江峰的話語之後,先是一愣。江峰說完之後就是轉過了頭看著下面的幾十個慌一團的錦衛。張亮的遲疑並沒有持續太多的時間,他揚起了手臂大聲下令:
“火銃手,臺前三排,裝藥聽令!”
從兩側的對列中六十名火銃手跑步到了江峰的臺前面前,背向江峰,開始裝填彈藥。錦衛們雖然是很見到這種西洋的重型火繩槍,可是也知道這是殺人的火,兩側的士兵本來在錦衛說出罪名的時候,還在那裡有些猶豫和躁。
但是張亮下令之後反倒是全部鎮靜了下來,看著錦衛們想要逃跑,紛紛的用手中的長矛對準了場中。
錦衛們如果在張亮下令之後就朝著門外跑的話,也未必跑不了,可是他們橫行了這麼多年,沒有想到會遇見這樣的場面,還以爲是對方嚇唬他們,一時間,又是慌張又是憤怒,在那裡大喊大。
站在臺前的三排士兵整齊劃一,而且作迅速的在裝填彈藥,兩側的士兵舉著長矛虎視眈眈,這纔是覺到有些大事不好。
可是這個時候,彈藥都是已經裝填完畢,火繩都是已經掛在了繩鉤上面,站在火槍兵邊的一名軍看了眼江峰,得到肯定的表示之後,開口大聲的下令說道:
“!開火!”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站在最前面喝罵的錦衛總旗還沒有意識到對方真的敢下手殺他們,這些人甚至連“開火“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他們來到江峰的面前的時候,不敢繼續上前過去手捉拿。這種心態已經是說明他們的失敗了,只不過錦衛多年的橫行和威風他們自己沒有意識到,或者說逃跑和畏懼強者的心思已經是消失了。
這麼近的距離下面,火銃的威力和準確都是可以發揮到最大,而且此時的彈藥和現代的子彈差距頗大,本談不上什麼穿的能力,打在人的上就像是大椎了起來砸下,中彈的地方骨頭都是碎。
最前面的五六個人直接就被打了泥,剩下的二十幾個人在那裡呆呆的看著前面的,突然間發出一聲慘,朝著後面跑去,第二排的火鐃手已經走了上來,彈丸的速度總是超過了人的奔跑速度。
更有些人慌的朝著兩邊的士兵隊列跑了過去,可是鋼鐵叢林般的長矛等著他們,江峰和張亮的命令下達之後,這些士兵在也沒有什麼遲疑,。
片刻之後,方纔那些還在大大嚷的錦衛已經是一個也沒有剩下了,在軍的命令下面,早就有人過來把拖拽了下去,登州營理頗爲有自己的特,從來都是船隻出海的時候包在麻袋裡面那個石頭和拴在一起丟下海去,其名曰“祭海神”。
江峰聽到自己後的張亮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腦子不糊塗的都知道下面這些錦衛絕對不是什麼假的,也許沒有什麼公文。但是肯定是朝廷的差,這麼殺死了三十名朝廷的差,若是追究起來就是謀反殺頭的大罪。
可是登州營的這三年來,海上的私貨販運,路上的私鹽易各個都在天下間也是一等一的大戶,雖然說江南的員豪族大多犯海,天下間的員豪門大多在私鹽裡面撈錢,可是做到登州這個程度,恐怕就是當真該殺頭滅族,甚至面子都無法撐過去了。
張亮和鐵丁們在其中也是發了不的橫財,下面的士兵得到了足額的軍餉和家人的溫飽快樂,這些都是走私和私鹽帶來的利潤,照理說,他們都已經是江峰的堅定支持者,可是這遠遠不夠。
江峰還是在朝廷的大義下面聚集這些兵丁,若是朝廷想要剝奪,恐怕沒有什麼人會真心的聽他號令,但是今天殺死這些錦衛差,卻讓大家都是背上了殺的罪名…….
換句話說,大家現在都是坐在江峰這一條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