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纏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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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到了石臺近前,我們才看得分明。

這裡的構,確實與外面的九龍坑差不多,每一面都有一個白玉型的龍頭,從龍頭的裡,有水流出,灌注到黑黝黝的大水潭

與九龍坑唯一不同的是,九龍坑是九條龍噴水而出,而這裡似乎只有八條。

白玉高臺大概有三丈高,上面的景致,一點也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上面有沒有棺槨,埋葬的,又是什麼帝王?

幾乎,我與爺、丫頭都一致肯定,這裡埋葬的絕對是帝王級別的。

單單只看這白玉高臺的氣勢,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夠的。

丫頭經過剛才的數次驚嚇,已經沒有了進廣川王劉去墓室時的興覺。

不過,一張蒼白的俏臉卻再次浮現出紅暈,看得我不呆了呆。

“他媽的,老許,你說這高臺,是不是白玉的?”

爺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手去那白玉築的雕花欄桿。

我也無法分辨,這整座高臺是不是白玉做,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這純白的高臺,還著羊脂一般的半澤,心中不,這覺好生悉,

似乎我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

可是偏偏一時之間,我怎麼都想不起來。

“如果說這是白玉,那這得多玉啊?”

丫頭的眼神中明顯有著一種迷

如今玉市場上的羊脂白玉,且不說是不是古玉,只要掌大的那麼一小塊,上好的羊脂玉就得價值好幾百萬,而且還是拿著錢買不到貨的那種。

倘若是古玉,與曆史帶上一丁半點的聯系,價格就無法衡量了。

如果這是羊脂白玉,只要敲下一下塊,拿出去,夠我們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我們上去看看?”

我征求著爺與丫頭的意見。

看著這白玉高臺,心中那種識的覺愈發強烈。

“不對!”

丫頭突然後退了一步,滿臉的驚懼,看著白玉高臺的臉都有點發青。

我與爺都是一驚,以為又有什麼鬼出現,忙著對白玉高臺看了看,卻毫變故都沒有。

我們兩人都松了老大的一口氣,抱怨道,“丫頭,你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嚇唬人啊,有什麼不對的?”

丫頭連連搖頭,半天才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這座石臺的質地,與黃河底下龍棺的質地一模一樣?

不!

是這個,就連模樣似乎也很類似……”被這麼一說,我不自的“啊”了一聲。

對啊,我剛才看到這白玉石臺的時候,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覺,原來,這白玉石臺,居然與黃河底下的龍棺的質地一樣。

我與爺都僅僅只是在黃河底下了一把龍棺,並沒有見過它出水的模樣。

而丫頭跟隨在教授邊,曾見過黃河鬼棺出水,雖然後來的一些發掘清理工作,被某些人用保的形態封閉起來,丫頭知道的,卻要比我們多了那麼一點點。

我沉了片刻,問丫頭,“你肯定這石臺的質地,與黃河底下的龍棺一模一樣?”

丫頭肯定地點頭。

我又舉著手電筒向上面照了照,高高的石臺如同一座樓房,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除非是爬上去。

可是,龍棺的詭異我們都曾經經曆過,而且無辜地死了很多人,教授、單軍……還有那個老實的王全勝。

他們死後臉上那猙獰的笑容似乎就在我的面前晃

黃河龍棺與這裡地下的高臺,難道有著什麼聯系不

同樣的類似於羊脂白玉的石料,同樣的風格,似乎也是同一個時期的東西。

“不管那麼多,我們先上去看看再說!”

爺將漉漉的袖卷了卷,皺眉道。

我想也是,我們的時間不多,先不說詛咒的事,就是在這地下,沒有食和清水,手電筒的電池也維持不了多久。

若不趕找到出路,我們最後不死於詛咒,也得死、困死在這裡。

丫頭自然也不反對。

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踏上雕刻著花紋的白玉石階,不過出乎我們的意料,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一邊用手電筒照著地面上的圖文,一邊用手索著那長得有點詭異的鐵鏈。

鐵鏈纏繞著每一個跪伏在地上的青銅奴隸人傭,而後,又一直橫貫過白玉高臺,也不知道到底要綁住什麼東西。

而在這個時候,我已經可以肯定,這座白玉高臺,絕對與黃河龍棺有著某種聯系。

因為白玉般的石階上雕刻著的花紋,與我們發現的那幾塊青銅上的花紋非常類似。

我看不出這些花紋想要表達什麼東西。

這石階上的花紋是完整無缺的,毫沒有被人破壞過,也沒有因為時間久遠而腐蝕,由於不在水中,雖然有著一點點的灰塵,依然可見當年的致與華

我與丫頭都被石階上、以及石階旁邊欄桿上的花紋吸引了目,用手電筒照著仔細的觀看著。

爺雖然這幾年也做古董盤子生意,但對於古董的見解還是差了一點點,雖然他也知道這是好東西,運出去價值連城,可是畢竟這白玉石臺可是大件,絕對不能面世,

所以他就沒有多大的興趣。

“可惜,可惜……”丫頭看了大約有三四分鐘,連連搖頭說“可惜”。

我說,可惜什麼,難道你也想要將這白玉石臺搬出去不

丫頭苦笑著說沒有這麼貪心,主要是我們都不認識上古鳥篆,否則,也許就能夠破譯出這白玉高臺與黃河龍棺的關系。

也許,就可以破除龍棺的詛咒。

我自然也看到了。

這白玉石階與欄桿上,除了裝飾華的花紋外,就是一些我們不認識的鳥篆,至於寫的什麼,那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你們有完沒完?

快點上去看看!

也許上面有什麼寶貝。”

爺非常不耐煩地催促我們倆。

我點頭贊,反正,這玩意我們看了也看不出個名堂,不如爽快地上去看看。

我多了一個心眼,數了數,白玉臺階正好是二十七階。

這個數字,乍一看似乎毫無意義,可是仔細一想,我不暗暗心驚,知道這白玉高臺只怕不簡單。

石階盡頭,依然圍著一米來高的白玉欄桿,依然是雕刻著華異常的花紋。

隔著欄桿,我們三人向欄桿一看,頓時都忍不住嚇得倒退了一步。

我就站在石階旁邊,這一退之下,一腳踩空,若不是爺拉了我一把,我差點就失足摔下去。

我這一輩子,哪怕是見到被激活了下的教授,都沒有這麼恐慌過。

可是這一次,我差點有再次抹脖子的沖

那是什麼東西?

在白玉欄桿裡面,是一個凹面,看著如同是一個巨大的八面

是的,這是一個八面,很像是八卦圖,每一面都有著一尊青銅人傭鎮守著。

長長的鐵鏈,從每一個青銅人傭的手上繞過,在中間連接,而在鐵鏈中間的匯聚,纏繞著一把古樸的長劍,看其表面,似乎也是青銅劍。

這裡沒有棺槨,也沒有古,似乎那長得有點古怪的鐵鏈,想要鎖住的,就是這把青銅古劍。

而我們看得分明,圍繞在青銅古劍四周的每一個青銅人傭的臉上,都帶著猙獰恐怖的笑容。

一如王全勝、單軍死後的笑容,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笑得如此詭異、如此猙獰恐怖。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我嚇得要抹脖子。

就在那柄被鐵鏈層層纏繞住的青銅劍的八面,各自俯伏著一個怪——一個我形容不上來,也說不清楚是什麼的怪

是人,還是蟲子,或者,鬼

它們的頭部是正常人類的頭部,只不過面蒼白無比。

同那些青銅人傭一樣,它們的臉上也帶著猙獰恐怖的笑容。

但是它們的,卻是蟲子的休,與平時我們看到的蟲差不多,只不過放大了不知道多倍。

如今,被我們用手電筒一照,八只蟲人蠢蠢而

其中,靠得我最近的一只,居然沖著我抬起頭來。

就在它抬頭的瞬間,丫頭再也忍不住,驚呼出聲。

我手腳冰涼,在這蟲人抬頭的瞬間,我才看清楚它的另一面,居然也有著一張腦袋,一張也與人面一模一樣的腦袋。

兩顆腦袋,一前一後地在一起,我實在形容不上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雙面蟲人?

“它們是活的?”

爺素來大膽,可這個時候,連說話都結結的。

他手中雖然舉著弓弩,卻還是忍不住抖。

我看得出來,這玩意,好像就是剛才無聲無息地爬上丫頭背後的東西。

如果真的這樣,倒也不難對付,八只雙面蟲人,爺一箭一只倒也幹淨利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張張帶著猙獰恐怖笑意的臉,我心中有不著說不出的恐慌,只想著轉就跑。

“找們走!”

不管怎麼說,這等生活在地下的蟲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我略微一沉覺實在投有必要招惹他們,當即果斷地說道。

丫頭臉蒼白,點了點頭。

爺也嚇得不清,自然不說什麼。

我們三人正的瞬間,只聽得背後“吱吱”聲不絕。

不好!

我心中知道不妙,回首之間,頓時驚呆了。

我們剛才走上來的白玉石階,如今竟然全部被無數張縱橫錯著的類似於蜘蛛網一樣的東西擋住,而在每一張蜘蛛網上,都俯伏著一只雙面蟲人。

也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來到我們的後,並且無聲無息地在我們的背結了這麼多的蜘蛛網。

“吱吱……”雙面蟲人的口中,再次發出類似於老鼠一樣的聲。

我聽,卻覺像是鬼在半夜磨牙,吞噬著人類的骨位……“砰!”

爺將手中的一只竹箭對著最近的一只雙面蟲人了過去。

剛才在救丫頭的時候,他已經殺過一只,這次的距離很近,而且又不用顧忌丫頭,所以他非常地有信心,可是竹箭出,卻粘在了蜘蛛網上,再難前進分毫。

而對面的那只雙面蟲人,卻“吱吱”地了兩聲,似乎是在嘲笑我們的無奈。

“怎……怎麼辦?”

爺當場就傻了眼。

我也沒有想到,這蛛網居然如此粘黏,既然它可以擋住竹箭,自然也可以纏死我們。

如今退路被封死,我們該如何是好?

我一念未了,丫頭發出一聲驚,同時拼命地跺腳。

我一驚,低頭向腳下一看,頓時魂飛魄散。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的腳下也已經布滿了麻麻的腳蛛網一樣的東西。

丫頭不停地跺腳,可是那蜘蛛網粘得很,怎麼都無法搖

“到裡面去!”

我當機立斷,既然退路已經被封死,唯一的法子,自然就是裡面了。

可是我回頭的瞬間,卻發現,原本空空如也的巨大的八面容,也已經布滿了白的蜘蛛網。

我可真傻,這玩意既然可以封死我們的退路,裡面想必是他們的老巢,又怎麼會容許我們進去?

就在這麼一瞬間,我們的四周,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全部都是白的蜘蛛網。

過蛛網,我可以看到,無數的雙面蟲人,不停地吐出白線狀,將一切空間布滿。

“許大哥,快想法子啊!”

丫鬥焦急地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丫頭好像很是依賴我。

可是,我也得有法子啊!

這玩意如此粘黏,想要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又有什麼法子好想的?

我們要出去,就得沖破這些蜘蛛網一樣的東西。

但這些雙面蟲人,似乎早就將我們當食。

我不相信,我們一旦粘上了蛛網,它們會輕易地放過我們?

就在我沉的瞬間,我們的腳下四周,都已經被層層疊疊的蛛網擋住,甚至,連移一下都難。

爺在這瞬間,已經頻頻出幾支竹箭,無奈這些蟲人狡猾得很,本不與我們正面鋒,只躲在蛛網

爺的竹箭出,都被布的蛛網擋住,沒有能夠傷到一只雙面蟲人。

趁著這個時候,我們也看清楚了,這雙面蟲人並不是從口中吐出蛛,而是從尾部

每一的蛛都有細,粘黏得很,速度更是快得驚人。

一只雙面蟲人織一張蛛網,大概只要一秒鐘左右。

這速度,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我現在已經知道,難怪這蟲人可以無聲無息地爬上丫頭的背部。

有這麼快的速度,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它們想要困死我們……”爺驚恐道。

我也明白,這些蟲人想要困死我們。

它們本躲在層層疊疊的蛛網中間,卻在我們四周的空間,全部布滿了蛛網,讓我們沒有活的空間。

時間一久,非得將我們活活困死不

突然,我心中一,“爺,你上有打火機沒有?”

“有啊……”爺忙著手去掏打火機。

就在我們說話的瞬間,邊的蛛網已經更是集,甚至,過手電筒,我已經看不到旁邊的景致。

幸好,這些蟲人好像很是顧忌爺手中的竹箭,不敢向我們上纏繞蛛,否則我們只怕就與那被蜘蛛網抓住的蒼蠅一樣,除了撲楞著翅膀掙紮,再無別路。

“對啊,用火,用火燒……”丫頭忙道。

爺手忙腳出了打火機,可是我們剛才都泡在水中,打火機自然也已經

爺拼命地“啪嗒、啪嗒”打了好多下,一抹綠的火苗才在我們希的眼神下躥了起來。

爺忙著將打火機湊近了靠得最近的一

在我們希的目下,那抹綠的火苗燒了好一會子,我們的耳朵只聽得“啪”的一聲輕響,那終於斷開。

可是爺手中的打火機也“啪”的一聲熄滅。

爺忙著又啪嗒啪嗒地打了好幾下,再次將打火機打著了火,問道,“老許,你上可有引火的東西?”

“引火的東西?”

我擰了一把漉漉的、還滴著水的服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我上沒有一幹的地方,哪裡有什麼引火的東西?”

“那怎麼辦?”

丫頭急道。

如今的況就放在眼前,這蛛怕火,若是有強烈的明火,我們想要破除這天羅地網出去絕對不是難事,但如今我們全,想要靠著一枚小小的打火機,那是絕對不可能有出去的

機會的。

我與爺都是搖頭,爺忽然問,“老許,你上不是也有打火機嗎?”

我苦笑,我上的打火機,不過是一次用品,一泡水,絕對完蛋。

爺的這個打火機好像是外國進口的名牌,防水防風,要不,只怕也沒有用了。

丫頭一雙忽閃忽閃大眼睛映著爺手中打火機,分外明亮,甚至帶著一點點的鬼氣。

死死地盯著八面凹被鐵鏈層層纏繞住的那柄青銅古劍。

“啊……”突然了起來,“許大哥,我明白了,劍,那把劍就是陣心。

只要拿到那把劍,我們可以出去了。”

劍?

我轉看向那柄被鐵鏈層層疊疊纏繞著。

旁邊已經被無數的蜘蛛網纏住的青銅古劍,想了想,一咬牙道,“我去試試,爺,你照顧丫頭。”

雖然我並不明自,為什麼丫頭說拿到那柄古劍,我們就有出路,但橫豎困在這裡,最後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聽丫頭的,拼一把。

這些雙面蟲人看著雖然惡心恐怖,但到目前為止,它們除了織網,還沒有采取主的攻勢。

爺將背上的竹箭遞了兩只給我,低聲道:“老許,千萬小心。”

我接過竹箭,只是點了點頭。

這蛛粘黏得很,說實話,我委實一點把握都沒有。

時間不多,我不敢稍有遲疑,抓住旁邊的那鐵鏈,子一晃,重重地跳了起來。

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直接抓著鐵鏈,向中間。

從欄桿到中間青銅古劍的位置,大約有四五米遠。

原本這樣的一個距離,實在算不上什麼,若是可以,只要幾秒鐘時間就可以走到。

可如今我的前後左右全部都是麻麻的蛛網。

在鐵鏈上,還沒有來得及晃,忽然背心一重,似乎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拉扯著。

我回頭一看,我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遍布蛛,而在旁邊,一只碩大的雙面蟲人,兩張慘白慘白的臉,四只白的眼睛,同時死死地盯著我。

我狠狠地回瞪回去,一手牢牢地抓住鐵鏈,另一手用竹箭反手挑向背後的蛛網。

可是,這玩意可還真不是普通的粘黏,我不挑它還好,一挑之下,手上一重,差點連竹箭都拉扯不住。

我忙著用力一拉,也許是用力過猛,啪的一聲,後的蛛竟然被我拉起來一大塊,但我的人,也已經掉進了那個八面凹型

我忙著抬頭向上看,這一看之下,卻大驚失

原來我在外面看著這八面凹型,不過是一個直徑不到十米左右的凹面,可是如今掉其中,一抬頭只見,四面八方,居然都是一片白茫茫的蛛纏繞著,我在向中間看去,

哪裡還有什麼青銅古劍?

而整個空間,在一瞬間,似乎是擴大了無數倍……不好,我心中頓時就明白,我只怕是掉進了什麼上古陣法中。

這等上古奇陣,若是不知道破解之法,最後只怕非得活活困死在其中不可。

我心中大為著急,忙著四面看了看。

可是目所及,四面八方都是麻麻的蛛網,甚至我的頭上、腳上也都麻麻地沾滿著蛛網。

可是我卻再也看不到一只雙百蟲人。

我只覺腦子裡也是白茫茫的一片,迷糊得很,神志更是疲憊得幾乎就要閉上眼睛。

我很累很累,我需要休息。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心中另一個聲音卻在瘋狂大吼——不,不能睡覺,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丫頭和爺還在等著我。

一念至此,我的心智一清,忙用力地咬了一下舌頭。

劇烈的疼痛讓我不打了一個寒,人頓時也清醒過來。

鎮定!

鎮定!

我不停地提醒著我自己,無論在什麼樣的況下,我都不能自己了陣腳?

對了,陣腳?

我心中一,這個八面,我怎麼看著都有著一種似曾相似的覺?

八面……八面……八面,我不停地在心中念叨著。

對啊,這不就是八卦陣嗎?

現代人說到八卦陣,首先想到就是三國時代的諸葛亮,可是傳說中,八卦陣乃是伏羲所發明。

一想到伏羲,我不再次想到剛才甬道那青銅人傭人面蛇的怪,難道說,這柄青銅古劍,真的傳說中?

我忙著按照八卦推算了一下剛才我進陣中的方位。

死馬當活馬醫,也只能當它是八卦陣試試了。

我略一沉,幸好我原本就是做古董盤子生意的,平時對這些東西非常興趣,對於八卦算,也頗懂一二。

像小學生一樣扳著手指算了好久,我總算弄明白,我剛剛進陣法的地方,應該是乾位,乾為馬,坤為牛,震位龍……龍,我口中一邊念叨著,一邊試圖向陣心接近。

四周依然是布的蛛覺就像是走在天羅地網中。

每走一步,我都得廢很大的勁,我原本肩頭上挨了爺一箭,傷口在水中泡了半天,又與九尾怪蛇一陣激戰。

如今一用力,傷口崩裂,鮮再次流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我的鮮的緣故,原本各安陣法守住八卦陣的那幾只雙面蟲人似乎略微地震了一下,我乘機轉過“離”位,直通陣心。

過層層疊疊的蛛網,借著明滅不定的線,我約已經看到前面那柄鏽跡斑斕的青銅古劍。

丫頭說,只要拿到青銅古劍,我們就

而且,既然此的高臺建築材質與黃河底下的龍棺是一模一樣,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只要拿到古劍,說不定我們就有法子破除龍棺底部的神詛咒。

一念至此,我更是信心百倍。

顧不上纏在上,重於千斤的蛛向被鐵鏈層層疊疊纏繞著的青銅古劍。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眼前一花,一個慘白慘白的臉,帶著猙獰恐怖的笑,就出現在我的面前。

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我看到兩顆漆黑的獠牙,對著我狠狠地咬了過來。

“啊……”我本能地大出聲,閉著眼睛,舉著竹箭對著那張我討厭的掙獰笑容刺了過去。

可是,就在此時,我的背後一重,似乎被什麼東西爬了上來。

我心中大驚,忙著一個低頭,同時一拳狠狠地對著自己的背後揍了過去。

覺我的拳頭好像是打在了一團面團上,粘粘的,惡心得很。

好在我的背後一輕,總算將那雙面蟲人給趕了下去。

我還沒有來得及口氣——腳下好像被什麼東西帶住。

我低頭一看,兩只雙面蟲人,一邊一只,四張慘白掙獰的恐怖笑臉,正對著我沖上來。

我嚇得一聲尖,也顧不上什麼害怕,抬腳就惡狠狠地踩了下去。

謝天謝地,我腳上穿著厚厚的運鞋,雖然被水泡得,可是還算牢固。

一腳踩下去,兩只雙面蟲人被我踩得發出鬼吼般的慘,同時轉過另一張臉來,狠狠地咬向我的腳上的鞋。

我心中暗罵:“他媽的,原來你們也怕我踩?”

我用力地踢出一腳,將腳上的一只雙面蟲人踢得在地上滾了兩下,甩了出去。

原來這東西也不過看著恐怖,事實上,空有其表而已。

還沒有給我來得及得意,我肩頭一重,隨即肩膀上一痛,我側去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一只該死的雙面蟲人,居然趁著我不注意,采取卑鄙的襲手段,重重地咬住了我的肩膀。

更要命的是,那個地方,還是被了一箭的地方。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完了,我完了,想想那張慘白慘白的臉,帶著獰笑的表,還有兩顆漆黑的獠牙,我的一顆心就沉到了穀底。

我的一片冰冷,我覺生命好像已經漸漸離我遠去,朦朧中,我似乎正站在大荒山下,遠方傳來猛的嘶吼。

天並不是藍的,地也不是黃的,只剩下一片渾濁,如同是滾滾的黃河水……我的耳邊有著無數人,或者是鬼怪妖魔的怒吼與漫罵。

那聲猛的瘋狂怒吼,就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忍不住側過去,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終於,我清楚地看到了我的境——我的脖子上,以及四肢上全都被一的、有手臂般的鐵鏈牢牢鎖住,而在鐵鏈的另一頭,我看到了頭上長著獨角,類似於馬一樣的猛

五匹猛各向一個方向,而它們上,連著的那的鐵鏈……這一切,讓我不想起了古代的一種極刑——五馬分

不錯,這確實是一種極刑。

而目前,我好像了這個極刑的主人公,我了要被五馬分的對象?

我一驚之下,用力地將頭抬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為什麼我會被以這樣的極刑,中國不是早就廢除了這等不人道的刑罰了嗎?

可是我抬起頭來,所看到的卻是一個長著四張臉面的怪,帶著黃金的面,手持我不認識的兵,坐在一頭怪上,威風凜凜。

四張臉的怪一聲令下,五馬分的極刑好像是開始了,我覺的是被活生生地扯開。

不!

這是個幻覺,我的心智還保持著一點點的清明,一驚之下,我已經清醒過來。

一看,哪裡有什麼怪

我的邊,剛才咬住我的那只雙面蟲人已經跌落在地上,地垂下,兩只臉都是一片死白。

原本鼓鼓囊囊的,如同是破了的氣球,癟了下去,說不出的醜陋。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兇惡的雙面蟲人咬了我,它自己反而死了?

但它死總比我死好,所以,我憤憤地踢了它趴趴的一腳,猛然想起,這地下的雙面蟲人的牙齒,不知道有毒無毒?

一邊想著,一邊就忍不住向我的肩膀,將外解開,果然,在爺那一箭的旁邊,居然多了兩個黑黝黝的牙印。

我倒也沒有什麼痛楚麻覺。

不過心中還是後怕,忙用力地,希能夠將毒出來。

了好一會子,裡面流出的都是鮮紅

看樣子,這雙面蟲人倒是虛有其表,竟然沒有劇毒。

我一邊想著,一邊順手傷口的汙。

心中好奇,難道說,這雙面蟲人的唯一作用,就是做這個蛛網,維持九宮八卦?

可是,它剛才咬了我,為什麼竟然讓我產生了如此怪異的幻覺?

我一邊想著,一邊四掃了一眼,剛才那些兇悍的雙面蟲人,大概是看到同伴倒地而死,竟然非常不厚道地各自退了開去,而那柄青銅古劍,就在我面前,僅僅一步之遙。

我向前了一步,四周一片幽暗。

我並不怎麼能夠看到清楚這柄青銅古劍的模樣,可是,在近距離的觀察下,我的心卻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骨子裡似乎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興,還帶著一種恐慌。

我也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覺。

由於劍鞘被黑的鐵鏈層層疊疊地纏住,我無法連著劍鞘一並取出;而且我也沒有工,可以砍斷鐵鏈,所以,唯一的法子,自然就是只能撥出青銅古劍。

抖地出手來,向了青銅劍柄。

我的手心中,依然有著我自己粘黏的

我的手在抖,心中張至極——再此一舉。

我終於牢牢地握住了青銅古劍的劍柄,可就在這個時候,仿佛是自己的心底,一聲蒼涼的歎息,在我耳邊響起……“誰……”我本能地了出來。

說話的同時,我遊目四看。

可是,我的附近,什麼都沒有……僅僅只有一片白蒙蒙的蛛網,就連剛才遍布每一個角落的雙面蟲人,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不再遲疑,用力地拔劍。

劍很沉,大概是年代久遠,青銅劍已經腐蝕的關系。

我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將古劍拔出劍鞘,倒是折騰得黑鐵鏈喳喳響。

我心中來氣,想自己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難道還拔不出這柄破劍?

這怒氣一來,力氣倍增。

我一用力,猛然之間,一抹寒沖天而起,我只覺冷氣“嗖嗖”撲面而來,同時,耳畔約再次聽到一聲歎息——蒼涼而無奈。

劍出鞘!

剎那間,一蒼涼的悲壯,湧上我的心頭。

我的耳邊再次傳來金戈鐵馬的戰鼓與嘶吼,我的眼前似乎約看到了無數的人紛紛倒下。

古戰場的蒼涼狠狠地刺進我的心頭。

我怕再次陷人幻境,忙閉上眼睛,鎮定了一下心神。

可是,就在此時。

我的耳畔再次清楚地傳來一聲歎息,約似乎有人說: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化蛇龍骨,天殘地缺……餘下的,我已經聽不清楚,我只覺我手中的劍似乎跳躍了一下,

如同是有了生命一樣。

我本能地死死的抓住它,然後,狠狠地砍向那些層層疊疊鎖住劍鞘的鐵鏈。

“錚”一聲響,那長得有點古怪的鐵鏈,居然被我一劍砍斷。

劍鞘沒有了依持,向地面上墜落,我忙著手將它接住。

直到這時候,我才有空仔細看了看手中的這把古劍。

長約三尺有餘,與古代出土的很多古劍一樣,都是這個長度。

可是劍上卻是寒閃閃,幾乎讓人無法視。

更讓我驚訝的是,劍上有著無數的雷紋鳥篆纏繞,之間,似乎要沖破劍,直奔雲霄。

發財了!

我暗自心喜,想不到居然在這等地方,找到了神

我在古董盤子混了好久,常常聽他人說起過“神”這兩個詞,可是卻從來無緣一見,想想也是,能夠稱為神的東西,自然不是普通東西,而且年代久遠,別說是我這樣的一個古董盤子,

就是南爬子,爬上一輩子,百分之九十的人也未必能夠見著一見,而有幸見到神的,也必能就能夠駕馭神,最後把命賠上的多得是。

我算是幸運的。

我心中很明白,西周年代的青銅古劍,還能夠保持著如此的鋒利,一旦出土,價值簡直無可估計。

可是,劍本就是雙面刃,這樣的稀世之寶,如果讓人發現,我也可以去吃免費的國家糧食,以後不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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