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風起於青萍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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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姁在門口等著,等孫策走來,並肩而行,卻不說話。

孫策也不說話。

兩人出了木學堂,進了太守府,穿過前庭、中庭,來到後院,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尹姁終於忍不住了。“將軍,那什麼地脂真的這麼貴重嗎?”

“嗯?”孫策回過神來。他其實沒有在想石油的事。提煉石油要有龐大的工業基礎,以目前的科技實力,別說一個黃月英,就算十個黃月英也做不到。或許能完實驗部分,工業化是不可能的。最實際的想法是蒐集一些地脂用於攻戰,或許能幫他打敗徐榮和西涼兵。

他想的是那張驚鴻一瞥的臉。

後世娛樂業發達,長得漂亮的明星天天能見到,他一直覺得對他來說是一種傳說,畢竟大明星卸了妝也就那麼回事。到了這個時代,他看到不漂亮的子,比如尹姁就長得不錯,袁權雖然冷若冰霜,相貌不比他見過的很多明星差,黃月英、袁衡年紀小,卻天真可,但讓他覺得驚豔的卻一個也沒有。

但剛纔他真的被驚豔到了,原來真是這麼漂亮的子。這大概就是古人所謂的國。國,自然不是萬里挑一那麼簡單,至也是百萬裡挑一。

三國時堪稱國的人就那麼幾個,結合實際況,他已經猜出了那人是誰。

馮方之,歷史上差點做了袁皇后的絕,最後卻被人害死的無辜子。

相比於後將軍、荊州刺史兩枚有名無實的印,孫策覺得這個更實惠。馮方不厚道啊,有這麼漂亮的兒居然不吭聲。咦,不對喲,馮方一向對周瑜青眼有加,他不會是和蔡邕一樣看中了周瑜,要將兒嫁給周瑜做老婆吧?

孫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裡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和周瑜一比,我簡直連預備隊員都算不上啊。可不是麼,我孫策有的,周瑜都有,我孫策沒有的,周瑜還有。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而我偏偏就是該死該扔的那一個。

嘿嘿,那又如何?周瑜這麼優秀,不一樣給我打工。不行,蔡琰估計是搶不到了,這馮姑娘不能再讓。小喬過了年才七歲,將來再說,先將這馮姑娘拿下。

話雖如此,這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馮方是部下臣屬,總不能強搶他兒吧。嗯,既然和黃月英、尹姁走得近,我就從們這兒下手,近水樓臺先得月,靠近我媳婦兒的都是我媳婦兒。

“剛纔屋裡除了你們倆,還有誰啊?”

尹姁瞅了孫策一眼,無聲地笑了,眼神狡黠。“將軍,你雖然還沒有正式親,卻是有妻有妾的人了。”

孫策的臉頓時黑了,恨不得追上袁,把他從棺材裡拖出來打一頓。你看你都整了些什麼事啊。他眼珠一轉,抱住尹姁的小蠻腰,壞笑道:“那你說說看,我的妻是誰,我的妾又是誰?你是妻呢,還是妾呢?”

尹姁撅起了,酸溜溜地說道:“我什麼也不是,我只是將軍的戰利品。”裡說著,眼睛卻瞟著孫策,水汪汪的,有些說不出的張,還有一些期

孫策坐在榻邊,將尹姁抱在上,湊在耳邊,咬著的耳垂,輕聲說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果答得上來,你想做妻就做妻,想做妾就做妾。”

尹姁柳眉輕聳,盯著孫策看了片刻,臉漸漸紅了起來,呼吸也有些急促。

“將軍,你想問什麼?”

“如果封了王,最多又能娶幾個妻?”

“封王?”尹姁掩住了,杏眼瞪得溜圓。

孫策微微一笑。封王就把你嚇這樣?我還沒說我想爭霸天下,做皇帝呢。我那腹黑弟弟孫權最後都能三分天下,弄個皇帝做做,我這麼英明神武,憑什麼不能?

——

馮宛從牀帷後面探出頭。“阿楚妹妹,孫將軍走了嗎?”

黃月英小臉通紅,失魂落魄,沒有迴應。馮宛這才發現黃月英的異樣,忍不住笑了。從牀帷後面走了出來,快步走到房門前,拴上門閂,又關好窗戶,這才說道:“姊妹們,可以出來了。”

隨著幾聲輕笑,又有兩個子從牀帷後面走了出來。們雖然長得也不錯,可是在馮宛面前相形見絀,一點也不起眼。圓臉的是張勳的小兒張子夫,材高挑些的則是閻象的外甥、秦牧的妹妹秦羅。馮宛笑道:“子夫,你剛纔躲起來太可惜了,孫將軍誇你的書法好,你應該與他切磋一番纔對。”

張子夫說道:“書法好有什麼用,子嘛,還是長得好有用些。”說著,衝著馮宛挑了挑眉。“論相貌,我們這幾個人中,只有妹妹和孫將軍登對呢。”

馮宛道:“以事人,衰而弛,弛而恩絕,有什麼意思。我倒寧願能像阿楚妹妹一樣以才取勝。你們沒聽孫將軍說嗎,阿楚妹妹纔是孫將軍的金不換。”

秦羅搖搖黃月英的肩膀。“阿楚,醒醒,孫將軍走了。”

黃月英驚醒,一看秦羅三人戲謔的笑容,得滿面通紅,轉就想逃。秦羅摟著的肩膀,笑道:“好了,好了,你對孫將軍的意,我們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孫將軍年英俊,又這麼有本事,不知道有多人會喜歡他,你若是逃,只怕會有人趁虛而。”

黃月英急道:“你們幾個做姊姊的,就知道取笑我,能不能說點正事?”

“好啊,說點正事。”秦羅將黃月英拉到案邊坐下。“姊姊和你商量一件事,你能答應姊姊嗎?”

黃月英斜睨著秦羅,眼中多了幾分警惕。“你……想說什麼,你不會是想讓我……將你引薦給他吧?”

秦羅忍俊不,推了黃月英一下。“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想請妹妹和孫將軍說一聲,看看能不能讓我們也進木學堂,和妹妹一起學習。就算不能和妹妹相提並論,至也不用天天做紅,讀誡,一心只想著相夫教子。萬一遇到點事,也有立之本,不用仰食於人。”

“你們……想修木學?”

“我倒是想修兵學,可那也得尹祭酒肯收我們啊。”

馮宛也說道:“可不是麼,尹祭酒可不像令尊,古板得很,連親孫都不肯教,更別說我們了。想來想去,也就是木學堂有可能收我們爲弟子。令尊若是覺得不方便,我們拜你爲師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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